她的小手挺油的。

    方纔抓了一個麻團,抓了一個包子喫,她油膩膩的小手親暱的拍着蘇錦瑟的手。

    這一舉動若是在外人看來定是色胚皇帝調戲蘇將軍家的蘇小姐。

    小玉樹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這樣才能證明她乃是堂堂正正的男兒啊。

    蘇錦瑟渾身起了雞皮疙瘩,看着離玉樹色眯眯的模樣嚇壞了,總以爲他要非禮自己,嘗試着朝後縮了縮手:“皇帝,請先放開臣女,臣女有話要說。”

    “這麼說挺好的。”離玉樹死也不鬆手,把蘇錦瑟的五根手指頭摸了個遍。

    忍住作嘔的感覺,離玉樹騰出另一隻手去摸蘇錦瑟的臉蛋。

    不摸還好,一摸掉了一臉的胭脂水粉。

    這蘇錦瑟是掉進麪粉缸裏了?

    那蘇錦瑟在心中暗暗咒罵着離玉樹,狗皇帝,天下男子果真一樣,看到自己的美色走不動路。

    她一咬牙,搬出了離玉樹所忌憚的人,聲音嬌柔:“臣女與離王爺可謂是青梅竹馬,兩情相悅,一見鍾情,但王爺一直心繫朝廷,無暇陪伴臣女,臣女十分思念王爺,不求現在與他成親,只求****陪伴着王爺,照顧他。”

    蘇錦瑟說的那叫一個感人至深。

    “所以呢?”提及離傲天,小玉樹全身上下都不舒服,跟碰了瘟神似的鬆開她的手,涼着一張小臉兒看她。

    蘇錦瑟忽然起身從座位上‘撲通’跪在了地上,捏着刺繡鴛鴦的帕子低低的啜泣着:“皇帝,臣女求求皇帝讓臣女入宮吧,以侍女的身份入宮也行,就讓臣女留在王爺的身邊吧。”

    一言不合開跪啊。

    而且蘇錦瑟對離傲天還真是一片深情哪,不單單是跪,竟然‘咣咣’的磕起了頭。

    離玉樹一慌,不知所措的坐在那裏:“唉唉唉,你別磕頭啊,這沒過年沒過節的。”

    “望皇帝答應。”蘇錦瑟依舊在磕頭。

    “讓朕想想。”離玉樹作了個噤聲的動作,敲打着自己的太陽穴,心想,若是把這個蘇錦瑟留下來的話,皇叔以後是不是就不會纏着自己了啊。

    “就這麼辦了!”離玉樹覺自己打開了潘多拉的盒子。

    她真的是太睿智了。

    從此以後,離傲天就會和蘇錦瑟恩恩愛愛,卿卿我我了,哪有時間一天到晚纏着自己不放了。

    那她豈不是就自由了,有時間出去浪了。

    “皇帝的意思是……”蘇錦瑟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準了。”離玉樹板上釘釘的一拍桌上。

    蘇錦瑟興奮的不知如何是好:“臣女多謝皇帝,那臣女……”

    哇擦。

    就急成這樣了嗎?

    真不知道皇叔有何好的,讓那麼多女子爲他前仆後繼的。

    離玉樹飲了一口牛乳茶,道:“這樣,你明日再來,瞧瞧你今日灰頭土臉的,往你腦袋上插根草就跟賣身葬父似的,去,回你將軍府收拾乾淨了再來,這樣皇叔看了也心神愉悅不是。”

    蘇錦瑟雖然聽到‘賣身葬父’四個字十分窩火,但只要能來宮中陪伴在離傲天身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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