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快拿來。”小玉樹昨夜暗暗發的狠話全被這個小熊貓收買了。

    她呲着潔白的小牙,成縫兒的眼睛都笑彎了。

    小玉樹把兩根麻繩熟練的捻在一起,認真的串在了打在棋盤的耳朵上,她歪着棋盤美滋滋的欣賞了半天,跪在龍榻上用膝蓋爬到了牆壁上,牆壁邊沿有一行雕花刻紋的壁掛,她選了個周正的位置掛了上去。

    “真好看。”小玉樹愈看愈喜歡。

    離傲天就這麼陪着她虛度光陰。

    “不能掛在這兒。”瘟神又發話了。

    “爲什麼。”離玉樹咋呼了起來:“莫非皇叔只是給朕看一眼就收走了?”

    她怎麼這麼能冤枉人呢,一點道理都不講。

    “把小熊貓掛這兒,皇帝夜裏光看着它了,怎能按時歇息。”離傲天太瞭解她了,前幾日新鮮勁上來了,定玩到半夜。

    那她第二天醒來定會成真正的熊貓。

    “那掛哪兒,得守着朕。”離玉樹愛不釋手的把小熊貓棋盤抱在懷裏。

    “隨微臣來。”離傲天招呼着她,離玉樹趿拉着緞靴跟他來到外殿:“掛這兒。”

    她循着皇叔手指的方向看去:書架上。

    這是逼朕每日都來看書啊。

    當小熊貓棋盤掛在書架上時,離傲天滿意的勾脣,眼裏盡是藏不住的狡黠:“這熊貓掛在塌上便是乞丐,掛在書架上便是狀元。”

    皇叔,你在指桑罵槐。

    腫眼泡看人不舒服,皇叔變的又細又窄,離玉樹揉了揉好生難受。

    “皇帝回塌上躺着去。”離傲天推着她的後背往內殿去,隨即他轉身出去,再回來的時候手裏拿着一個用帕子裹好的冰塊兒:“皇帝又不是孩子,哭哭唧唧的也不嫌丟人。”

    他寵溺的訓斥着,摁住她的肩膀把冰塊兒孵在她眼皮子上。

    涼絲絲的感覺特別舒服,離玉樹舒服的喟嘆:“皇叔,往上面點,對對對,別動彈,就一直摁在這兒,就這兒難受,哎呀皇叔你怎麼這麼欠啊,總動什麼,真是的,會不會伺候人。”

    “皇帝真能蹬鼻子上臉。”離傲天‘啪’的把冰塊兒丟在了龍榻上:“自己孵。”

    離玉樹眼巴巴的看着那冰塊兒透過薄薄的帕子浸溼了她的牀單,她又不樂意了,急促的尖叫一聲:“皇叔,你把朕的塌給弄溼了,你賠朕,你給朕換個新的。”

    離傲天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挺欠抽的:“換換換。”

    太好了,朕早就想換一套新的了,有皇叔跟內務府發話定能換套上好的。

    “噗呲噗呲。”似乎有放屁聲兒,離玉樹循着聲音躍過皇叔望去,發現茉莉站在帷幔外朝她擠眉弄眼的。

    “茉莉,幹什麼呢?鬼鬼祟祟的跟要偷瓜似的。”離玉樹嘲笑道。

    皇帝,你是不是傻。

    茉莉走進來支支吾吾道,聲音小的跟蚊子似的:“皇帝,有人求見。”

    “誰啊。”離玉樹不單單是眼皮子腫了,看來腦袋也腫了,竟然問如此愚鈍的問題,她昨兒個招惹誰了難道不清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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