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的皇宮,都能養上百隻雞鴨鵝魚,怎的養不了朕呢。

    皇叔說話朕就是不樂意聽。

    好像朕差那口飯似的。

    離玉樹在心裏打着嘀咕,不過她也就只敢在心裏嘀咕嘀咕了。

    她是真的差那口飯啊。

    皇叔,朕是真的怕餓啊。

    俗話說的好,別人有不如自己有。

    有一雙手實在是太重要了。

    最起碼能自力更生啊,不必求人了。

    求人的話還得看別人的臉色啊。

    藥膏的絲絲涼意纏繞在離玉樹的手指頭上,好像沒有方纔那麼疼了,離玉樹擰成川字的眉頭也鬆開了:“這個藥膏還挺好使的呢。”

    “不然呢?”離傲天酸裏酸氣的說,一副王者的傲然欠揍模樣:“這個藥膏乃是宮廷御用藥膏,皇帝以爲是外面普普通通的藥膏所能比的?”

    離玉樹真是奇了怪了。

    一字一句都好像是用金子堆出來的似的。

    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家藥膏不是高檔的是吧。

    瞧瞧皇叔土了吧唧的德行吧。

    她都懶的笑話他。

    “是是是。”誰讓離玉樹現在受傷了呢,要不然,憑着她的九陰白骨爪定能把皇叔的臉撓成土豆絲兒:“承蒙皇叔關照朕才能用上這上好的藥膏,朕定記得皇叔的大恩大德。”

    油嘴滑舌,離傲天在心裏暗暗思忖。

    不過,他還挺喫這套的。

    “記得就好,以後別忘了還。”離傲天意味深長的說。

    他的一席話讓離玉樹聽的是毛骨悚然。

    還?

    “怎麼還?”好死不死的離玉樹‘吧唧’問了一句作死的話。

    離傲天正用性感的薄脣吹她的傷口,聞言,他頓了頓,擡頭,深邃的眸看着她,問:“肉。償,如何?”

    哇擦。

    開始走上不正經的路子了。

    肉.償!

    離玉樹就算是再傻也知道是什麼意思啊。

    她覺得自己的貞潔不保。

    望天,望地,離玉樹就是不望皇叔,轉而笑道:“朕給你買雞肉喫。”

    “微臣喜歡喫人肉。”離傲天‘咣噹’給她來這麼一句。

    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喫人肉是要坐牢的。”離玉樹理性的提點他一句。

    誰知離傲天的臀忽地從藤椅上擡起來,雙臂撐在了高几上,灼熱的呼吸噴灑在離玉樹的鼻尖兒上,聲音沉厚如磐石:“無妨,微臣有既能喫到人肉又能不坐牢的法子。”

    “死人肉。”離玉樹淡定的說。

    離傲天五孔冒煙,剩下的兩孔竄火。

    “晚膳時皇帝等着微臣。”離傲天不想同他打貧嘴了,丟下一句話離開了乾清宮。

    他還有其他的要事要辦。

    離玉樹癱在藤椅上。

    朕何時才能解放啊。

    *

    打扮精緻的蘇錦瑟早就在御花園等着離傲天了。

    這條路是他回來的必經之路。

    玉影映入離傲天的眼簾時,他無端的煩躁,這個蘇錦瑟真是太纏人了。

    他打算繞開蘇錦瑟徑直朝書房走去,不曾想蘇錦瑟竟然大膽的拽住了離傲天的衣襬:“傲天,我們可以聊聊嗎?”

    “不可以。”離傲天冷冷的說。

    “傲天,只佔用你一會兒的時間。”蘇錦瑟楚楚可憐道。

    “本王要出恭,你來?”離傲天挑眉問,話一出口,他倏然感覺到自己被離玉樹帶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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