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全身熱情如火啊。

    沒穿過肚兜,也沒見人穿過肚兜。

    她自己無師自通,把肚兜上面的細帶套在了脖子上,而後把那光滑的絲綢料遮在了前面,最後反手繫上了後面兩根垂落的帶子。

    呀,手太笨。

    沒系成漂亮的蝴蝶結,反倒系成了死結。

    罷了罷了,等一會兒玩夠了剪開不就得了。

    瞧瞧。

    女扮男裝把小樹樹逼的如此粗暴。

    穿好了肚兜以後,離玉樹又套上了左一層又一層的長裙。

    熱的她是滿頭大汗啊。

    “喵的,做女子也不容易啊,還是男子好,那長袍一穿就穿上了。”離玉樹自言自語的喘氣:“這什麼破玩意啊,穿個裙子這麼麻煩,熱死朕了。”

    最後,在小玉樹的鑽研下總算穿上了。

    不過穿上不代表穿好。

    裏面的抹胸被她當做抹布丟掉了,露出了前面一大塊雪白的鎖骨肌膚,裙襬長長的拖在地上,參差不齊的,她走個路都能絆在那。

    她拽着長裙兩邊坐到藤椅上把束起的髮髻散了下來。

    養了好久的青絲就這麼散了下來,總算有點女子的韻味兒了。

    清秀,可人,帶着純純如奶油香糕的柔嫩。

    飲過酒的離玉樹那雙眼睛溼漉漉的,似乎能滴出水來,小臉紅彤彤的。

    她捧着銅鏡瞅了半天,覺得自己的臉蛋兒太素了。

    那不是有胭脂水粉麼,現成的,小玉樹捧着胭脂盒翻來覆去的瞅。

    這怎麼打?

    她翻過來調過去的。

    ‘啪嚓’打開了。

    可,裏面的胭脂粉灑了滿身,嗆的她直咳嗽。

    “破玩意,難喫死了。”離玉樹舔舔嘴脣,直接戳進去手指頭在指腹上蘸滿了胭脂粉然後往自己的臉蛋上塗,直到塗的紅紅的才滿意。

    塗完兩個紅臉蛋兒,離玉樹又找出了口脂,她記得茉莉臭美的時候經常用嘴巴抿一抿。

    於是,小玉樹有模有樣的學了起來。

    把紅油油的口脂紙在嘴脣上抿來抿去。

    因爲她是第一次用這個,用力有些過猛,蹭的嘴脣旁邊都是了,看上去有些滑稽。

    她信心十足的舉起銅鏡一照,這……這妖豔的賤貨還是自己嗎?

    太辣眼睛了。

    她趕忙把銅鏡反扣了,自我安慰的想:許是朕沒看習慣呢。

    打扮好的離玉樹開始在殿裏作妖了。

    拎着裙裾翩翩起舞,樂的嘴巴都合不攏了,還自導自演的扮演着怡紅院女子。

    她翹着蘭花指:“客官,裏邊請。”

    “大爺,不要嘛。”

    “客官,下次再來喲。”

    她自己玩的全身酥麻,沒想到做女子居然這麼的奇怪。

    她玩了整整半個時辰。

    哈欠和眼淚齊齊出來,困的離玉樹難受死了,酒勁兒好像上來了,她暈暈乎乎的。

    “累死了。”離玉樹懶洋洋的說,一邊說一邊半眯着眼睛朝內殿走去,一頭栽在了龍榻上,四仰八叉的躺着。

    朕,差不多已經是一隻廢龍了。

    是,小樹樹快廢了。

    因爲……離傲天正從金鑾殿出來,邁着瀟灑的步子朝這邊飄蕩着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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