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說的怪邪呼的,聽的離玉樹挺心動的。

    但,她不敢啊。

    和一個男子住一間房多彆扭啊。

    要萬一睡覺期間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那她的清白可就不保了啊。

    離玉樹一副糾結猶豫的神情被離傲天看在眼裏。

    他覺得十分有趣,於是便故意難爲她:“公子若是想一人住一間房便出去找找吧,我不想麻煩了就在這兒住下吧。”說着,他朝掌櫃的一擡下頜:“掌櫃的,就開那間了。”

    “好咧。”掌櫃的就喜歡這種痛快的客人。

    掌櫃的在前面帶路,引領着離傲天上二層的房間。

    留下離玉樹一個人在風中凌亂。

    她探出頭看了看,覺得太危險了,方纔娉柔的事情還心有餘悸。

    想了想,一咬牙,一跺腳跟着上去了。

    這時掌櫃的已經往下走了,看到她還說了一句:“公子,怕什麼的,你又不是女子。”

    離玉樹心虛的點點頭。

    她上去之時恰巧趕上離傲天正在脫衣裳,一襲烏金色的長袍胡亂丟在地上,他****着上半身,只穿着一條褻褲,條理分明的肌肉整齊的碼在胸膛上。

    離玉樹的小臉兒微微一紅,彆扭道:“朕也不想麻煩了。”

    “還算皇上有點自知之明。”離傲天大步流星朝她走去,闔上了門。

    闔門‘砰’的一聲讓離玉樹有一種小羊羔進入了狼窩的感覺。

    “微臣的衣裳又被皇上弄髒了,回宮以後皇上別忘了賠微臣一件。”離傲天半開玩笑的說。

    可離玉樹卻左顧右盼的,問:“皇叔,朕若是想解手了該如何是好?也不知道他們這兒的恭房在哪兒?離這遠不遠。”

    離傲天看出來她今夜有些怕,便開玩笑緩解氣氛,在房間內尋了一圈,徑直走到窗臺前,將空花瓶拿過來,道:“無妨,皇上可以在這兒解手,方便。”

    “……”離玉樹真是有苦在心口難開啊。

    朕做不到啊。

    “多謝皇叔。”離玉樹脣角一抽,小臉兒有些輕微的變色,細小的變幻被離傲天收入眼中。

    牆壁上掛着四盞燭臺,離傲天熄滅了兩盞,房間變的昏暗,曖昧,夾雜着說不清的情愫。

    離傲天喜歡這個氛圍。

    深邃的眸凝着杵在那裏不動彈的離玉樹:“不早了,該歇息了。”

    這是在約她睡覺?

    “皇叔睡牀榻吧。”離玉樹謙卑的說。

    “爲何?”離傲天滿是不悅,今夜他就是想同她睡在一起,想抱着她軟乎乎的身子睡。

    哪有爲何?狗屁爲何,朕一個女子家家的憑什麼跟你一個臭男的睡啊。

    她在心裏咒罵了一遍堆出了一個諂媚的笑臉:“皇叔,朕這是發揚尊老愛幼,孔融讓梨的美德啊,皇叔年紀大了怎能睡別的地方呢,朕身子骨好,年輕,扛造,睡木桌也無妨的,皇叔就不要同朕爭了。”

    聞言,離傲天的眸子都能躥出火來了。

    嫌棄他年紀大?

    他如此年輕英俊,現在這個小東西眼中竟然變成了‘老’那一輩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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