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不髒?”開口跪,離玉樹想一巴掌呼死九千歲。

    粗粗的嘆了一口氣,離玉樹破罐子破摔道:“髒髒髒,就你乾淨行了吧,你老幹淨了,你乾淨的不行不行的了。”

    恰時。

    一條野狗從九千歲身邊過,離玉樹和九千歲二人都‘啊’的尖叫了一聲,而後跳到了一遍。

    野狗用宛若智障的眼神看了他們一眼,而後嫌棄的走開了。

    離玉樹笑了:“哈哈,瞧瞧,野狗都嫌你髒呢。”

    她自顧自的瘋笑了半天,卻沒聽到九千歲的笑聲,她心想,你怎麼不笑呢,你不笑的話朕一個人笑顯的很尷尬啊。

    回頭一看,九千歲有要哭的架勢。

    哎呀。

    她這個欠嘴丫子。

    “好了好了,一會兒就乾淨了哦。”離玉樹跟哄小孩子似的哄着他。

    能在如此破落的村莊尋到一戶人家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啊。

    這戶人家照前後幾家來比相對過的不錯,沒有漏風的窗戶,沒有關不上的柵欄門。

    “跟朕來。”離玉樹拉着九千歲推開了木頭門。

    裏面有幾隻雞,幾隻鴨,還有一頭牛,不過動物總歸是要便便的,所以還是有一股子臭味兒的。

    “有人嗎?”離玉樹扯着嗓子吼。

    “沒人。”裏面傳來了一道粗魯的聲音,緊接着,一個胖乎乎,油膩膩的老婦人出來了,衣裳上油漬麻花的,頭髮鬆散的盤在後面,手裏還捏着一個鏟子,看來正在炒菜。

    “嘿嘿,大嬸啊。”離玉樹舔着笑臉:“你家有水不。”

    “沒有。”大嬸又吼了一嗓子。

    離玉樹:“……”

    若是按照她的性子早想甩耙子走了,可這不是有九千歲呢麼。

    她可是個夠義氣的人啊。

    “大嬸,我們買。”噔噔噔噔,離玉樹從九千歲的袖口裏掏出來一塊銀錠子:“這些夠不夠買你家的水啊。”

    那大嬸看到銀子兩眼冒光,而且還是冒着綠光,她‘啪嚓’放下了鏟子撲了上去:“夠,夠夠夠。”

    婦人把銀子奪過來放在嘴巴里咬了一下:“哎呀,真的是銀子啊,老伴啊,銀子啊。”

    九千歲瞠目結舌的看着她:“你可真大方。”

    “還不是爲了你,我義氣的很。”離玉樹的心肝也疼啊,但相比聽九千歲的哭聲,犧牲一兩塊兒銀子還是可以的。

    不一會兒,那大嬸出來了:“要多少水啊。”

    “有沐浴的桶麼?要沐浴的水,滿滿一桶呢。”離玉樹道。

    聞言,那大嬸的臉色變了變。

    她轉頭對躺在炕上的粗壯漢子道:“老伴,他們要沐浴的水,那麼多呢,夠咱家用一年的呢。”

    “你個傻老孃們。”那個粗糙的漢子一巴掌呼在婦人的腦袋上:“看看他們穿的,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把他們忽悠進來,搶光他們的銀子,然後把他們給宰了當成鴕鳥肉賣,怎麼樣啊。”

    “這能行麼。”婦人膽戰心驚的說。

    “有啥不行啊,以前咱們又不是沒幹過。”那個糙漢子說。

    “行,那俺就把他們弄進來。”那婦人一邊答應一邊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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