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摸。

    涼的。

    現在正值秋季。

    這個小東西竟然喫如此涼的東西。

    離傲天二話不說,霸道的將那碗冰涼的冰糖銀耳羹收了起來:“不許喫。”

    於喫貨來說,最痛苦的事莫過於被人搶走自己的好喫的。

    離玉樹自然也是不例外的。

    她從藤椅上跳了起來去搶皇叔手裏的瓷碗:“皇叔,你幹什麼搶朕的喫的,快還給朕,喫着正爽呢。”

    她個子矮,個子高的離傲天把手臂擎的高高的,離玉樹根本就拿不到,她只好蹦高高,仰着小腦袋:“皇叔。”

    “秋風刺骨,微臣不讓皇上喫也是爲了皇上好。”離傲天聲音清冷卻透着不容置喙。

    “秋風雖刺骨,但朕體格強,朕不怕,沒關係的。”離玉樹根本不懂女子應當少喫涼的,而是一個勁兒的由着自己的性子來。

    她嘟着小嘴兒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冰糖銀耳羹好好喫啊。

    涼涼的,滑滑的,軟軟的,比皇叔的脣還好喫呢。

    “不可。”離傲天已經鐵了心,從現在起堅決不讓她喫。

    罷了,既然拿不到就不拿了,一會兒讓茉莉再給自己做一碗就好了。

    離玉樹拍了拍小手坐到藤椅上,胡亂翻弄着小人書,被皇叔這麼一打攪,她都忘記自己看到哪一頁了,乾脆合上了書,盤起了腿,道:“皇叔,你若是有這麼多時間不如去關心關心蘇小姐,蘇小姐已經搬進來了,可萬萬不能讓蘇小姐獨守空房啊。”

    “皇上倒是很在乎微臣與蘇小姐之間感情的事。”離傲天眯起了眸子。

    “朕只是關心皇叔的終身大事,畢竟皇叔也不小了,也該有個家了。”離玉樹說的有板有眼的,還透着一股子嚴肅。

    看着她人小鬼大的模樣,離傲天勾脣:“皇上嫌棄微臣年紀大?”

    在年紀這上面離傲天是有些顧忌的。

    離玉樹嫩的幾乎能掐出水來,而自己雖然年輕英俊,好似時光在他臉上停留了一般,但自己畢竟十分成熟,他擔心離玉樹嫌棄自己。

    所以他要確保離玉樹愛上自己。

    “沒有啦。”離玉樹生怕自己一句話又得罪這個瘟神。

    離傲天卻如同一個孩子似的非要在這個問題上較真,他將那瓷碗放到一邊,坐在離玉樹跟前,深邃的眸灼灼的看着她,問:“微臣有一問題要問皇上,還望皇上如實回答。”

    “問吧,朕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離玉樹搖頭晃腦道。

    “皇上覺得微臣怎樣?”離傲天試探性的問,在問的時候還故意將腰板挺的特別直,顯現出了自己的瀟灑英俊。

    離玉樹摸着下頜看了他還一會兒,略敷衍道:“哪方面?朕覺得皇叔挺好的。”

    他纔不想挺好的這三個字,實在是太過敷衍了。

    “微臣是問微臣的長相,年齡方面。”離傲天還是第一次問別人這樣奇怪的問題呢。

    離玉樹的眼睛裏閃過‘好難回答’的神情,這讓離傲天的心都漏了半拍。

    他特別想知道自己在離玉樹心中是個什麼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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