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子在茅房裏撞到一起這對於離傲天來說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現在屬於窗戶紙還沒有捅破的階段,所以只能裝着點了。

    這件事,唯有孔雀和鷓鴣知道。

    他的心腹。

    但方纔夜色太深,想來孔雀也忘記這件事情了。

    現在,當孔雀看到離玉樹時才反應過來自己方纔實在太大驚小怪了。

    她恢復了內斂沉穩的樣子,抱拳,恭謹道:“見過皇上。”

    “朕是不會娶你的。”就在二人沉默的時候,離玉樹倏然特別正經,特別嚴肅的吐出這番話來。

    這句話說出口,孔雀驚愕的看着她。

    就連一向沉穩的離傲天也不由得的皺皺眉頭。

    “我……”孔雀纔想解釋什麼便被離玉樹冷冷的打斷了,她跟一個小大人兒似的,把手半擎在空中,淡淡道:“朕現在不想納妃,方纔那件事情你還是忘了吧,黑燈瞎火的朕什麼都沒看見,即使看見了,朕也會選擇遺忘,如果你非要糾纏不休的話,朕可以讓皇叔賠你一些銀兩。”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孔雀還是頭一次遇見如此有趣兒的女子呢。

    難怪王爺對她如此上心。

    “她不用你娶。”離傲天冷冷道,隨即朝孔雀擺擺手。

    孔雀點頭,隨即退下。

    然而,心思怪異的離玉樹卻把這句話解毒成了另一種意思,她灼灼的看着離傲天,隨即篤定道:“皇叔,你金屋藏嬌。”

    “……”未等離傲天反應過來,小玉樹又重新回到了茅房。

    該撒的尿還沒尿出去呢。

    他難耐的揉揉眉心,等了許久也沒等到離玉樹出來,他聲音若空谷傳到她的耳朵裏:“別試圖從茅坑裏逃出去,你只有一個下場,薰死。”

    話落。

    離玉樹顛顛顛的跑出來了。

    她看着離傲天‘哼’了一聲昂着脖子進了房間。

    她跟彌勒佛似的盤腿坐在牀榻上,而且是坐在牀榻正中央,看那意思今夜是想霸佔整個牀榻了。

    她閉着眸子,聽到有聲音抖了抖眼皮兒。

    離傲天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暗忖了片刻,道:“不是。”

    “……”什麼不是?離玉樹抱着好奇心聽離傲天后面一句話。

    離傲天說話有技巧,故意吊着離玉樹的胃口。

    等了半晌也沒等出來一個字的離玉樹憋不住了,掀起了一個眼皮兒看着他:“什麼不是?”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離傲天深邃的眸看着她:“微臣沒有金屋藏嬌,她叫孔雀,是微臣的暗衛之一。”

    她撇撇嘴,不信任三個大字擺在離玉樹的臉上,自言自語道:“暗衛還有女的啊,誰信啊。”

    聽這口吻有些在乎的樣子,離傲天現在的表現如同對自己的娘子實行‘坦白從寬’的舉動:“微臣有兩個暗衛,稱雌雄雙殺,鷓鴣,你見過的,孔雀與他有曖昧關係。”

    聽到這兒時,也不知怎麼的,離玉樹心裏舒服了些許,礙於面子嘀咕了一句:“關朕何事,不是金屋藏嬌也是王府藏兇,沒準兒是皇叔暗中派來殺朕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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