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當初接近獨孤烈是抱有目的,但她是真的愛了,全心全意的愛着獨孤烈,愛到骨子裏,情到深處,甚至把自己寶貴的貞潔給了獨孤烈。?

    現如今,他卻如此羞辱自己。

    慕容嫣一直都很堅強,卻無法忍受自己心愛的人對自己不信任。

    二人的眼神在半空中相撞。

    慕容嫣輕飄飄的身子搖搖晃晃,咬着紅脣,眸若殘碎的落葉,渙散,失望,傷心:“獨孤烈,你什麼意思,那日牀榻上的血……”

    “可以僞造。”獨孤烈清冽毫無溫度,薄脣一開一合,吐出的話卻是最殘忍的:“本宗主記得那日清晨,你比本宗主先起的,你大可以在牀榻上塗抹上血跡,譬如,割開手指……”

    “夠了。”慕容嫣一個箭步衝上去,眸子通紅,擡起手就要甩他耳光。?

    預期的耳光並沒有落下,獨孤烈箍住她纖細的手腕,冷冷的看着她:“本宗主的臉也是你能打的?”

    “獨孤烈,這樣羞辱我,你心裏真的好過麼?”一行清淚落下,慕容嫣迅速別過頭去,她堅強的隱忍,將痛吞到腹中,回過頭,她的眸裏充滿了傷痕。

    “不必做戲,本宗主最厭惡欺騙我的人。”獨孤烈抓着她的手腕都在顫抖,咬着牙:“若覺得本宗主冤枉了你,大可以反駁。”

    獨孤烈要聽她的解釋。

    他黑曜的灼灼的看着慕容嫣,心裏有了一絲絲期盼。

    半晌。

    慕容嫣微啓脣瓣:“我……無話可說。”

    獨孤烈期待的心碎了。?

    她的無話可說在獨孤烈眼裏便是默認了。

    最後的希冀親自被慕容嫣破碎掉,再也拼湊不回來。

    “獨孤烈,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慕容嫣忍住心中的悲痛深深的看着他:“第一次牽手,第一次擁抱,第一次親吻,第一次初夜,第一次小產,我慕容嫣全部給了你。”

    聞言。

    獨孤烈深邃的眸驟然緊縮,腦子嗡嗡作響,握住她手腕的手力度更甚,冷眸寒若冰霜:“你說什麼?小產?”

    “呵……”看到他的反應,慕容嫣覺得他好殘忍,好虛僞:“獨孤宗主真是貴人多忘事,當年你爲了你的娘子親自……”

    說到這兒,慕容嫣哽咽了:“親自殺了我們的孩子,難道你忘記了麼?”

    “你有過身孕?”獨孤烈不可思議的看着她。

    慕容嫣清冷的看着他,沒想到他死死的咬住口不肯承認,他就如此愛護那個女子麼?

    “沒有。”慕容嫣忽地笑了,自嘲道:“我一向喜歡說謊,方纔的話……都是騙你的。”

    “你給本宗主說清楚。”獨孤烈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他一把把慕容嫣扯過來,捏住她的腰肢:“說清楚!”

    慣性使然,慕容嫣栽倒在他的身上,一隻玉手覆在她的肩膀上,看着他,淚中帶笑:“獨孤宗主還想做什麼?揹着你的娘子和我打情罵俏真的好麼?”

    “孩子的事!說清楚!”獨孤烈一把拂開她,捏住她的下巴冷冷的看着她,聲音幽寒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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