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燈映在山野裏好似無數的螢火蟲。

    大理寺的人兢兢業業,慕容嫣眸裏劃過一抹讚許的眸光,她聲音微啞:“是我。”

    聽及。

    大理寺的人雙手抱拳,恭謹道:“見過大理寺卿。”

    “恩。”騎在馬背上的慕容嫣想下馬,獨孤烈寬厚的手掌卻箍住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吻我。”

    寂靜的夜。

    兩個輕飄飄,曖昧的字在格外清晰。

    影子都震驚了。

    宗主,你要不要這麼霸道啊。

    慕容嫣惱羞的用手肘碰他,低低道:“獨孤烈,你做什麼,讓我下去。”

    “吻我。”獨孤烈命令道,口吻霸道,聲音沉厚。

    大理寺的那羣人喫驚的看着馬背上的兩個人,因爲慕容嫣坐在馬背的前面,他們有些看不清獨孤烈的相貌,只是大膽猜測着:“慕容寺卿,那是……是白少卿嗎?”

    “……”獨孤烈炸了。

    白少卿?

    那個小白臉?

    滿滿的醋味兒爆發出來,獨孤烈捏住她的腰肢,滾燙的呼吸噴灑在她的後脖子上:“你和姓白的接過吻?”

    “獨孤烈,關你何事?你管的未免也太寬了,嘴巴長在我臉上,我願意和誰接……”慕容嫣伶牙俐齒的話被獨孤烈強勢霸道的吻如數吞沒。

    影子閉上眼睛,少兒不宜啊。

    慕容嫣‘唔’了一聲,小手覆在他的胸膛上,擰他的肌肉,獨孤烈咬了她一下:“掐我?”

    “對,誰讓你耍流氓了。”慕容嫣用手背抹了抹嘴巴:“畜生才隨時隨地的發情。”

    “本宗主是畜生那你是什麼?”獨孤烈反問,看到慕容嫣語噎的樣子他爽朗的大笑:“畜生的媳婦,恩?”

    “我不是你媳婦,請你自重。”慕容嫣忽地轉過身,手臂圈在他的脖子上,香脣湊上,蜻蜓點水的吻了吻:“可以了?”

    她輕飄飄的吻讓獨孤烈****難耐,他陰沉着臉:“勉強,一會回去再補償給我。”

    慕容嫣暗暗給了他一個白眼,翻身瀟灑的下了馬,大理寺的人恭謹的跟在她身後。

    “東西我帶來了,把墳墓拋開,歸位。”慕容嫣捧着盒子來到墳前。

    騎在馬背上的獨孤烈看着立着的三個墓碑,幽深的眸閃過一抹疑惑。

    莫非這就是那個‘相公’的墓碑。

    這時,影子上前,覆耳道:“宗主,這就是上次屬下來過的地方,可是怎麼又多了兩個墓碑呢,好奇怪啊。”

    獨孤烈下了馬,緩緩來到三個墓碑前,他一眼便看到了聶子封的名字,墓碑上還刻着‘妻慕容嫣’的字樣,他深邃的眸縮了縮,打算靜觀其變。

    慕容嫣涼如泉水的眸底蘊了一絲悲涼。

    大理寺的人開始挖旁邊的墓碑,打開棺材,殘缺的男孩屍首赫然映入獨孤烈的眼中。

    慕容嫣將盒子打開,不忍心去看盒子裏被人切斷的人頭,大理寺的人將孩子的頭歸位,影子站在旁邊驚愕的捂住嘴巴:“這……這這這,這不是四合院的那個孩子麼。”

    他這句話讓慕容嫣渾身一怔,問:“你認得?”

    影子這才意識到自己嘴巴快了,他求助的看着獨孤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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