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交給天意。

    但,若是有人膽敢傷害他的女人,可就不是天意說的算的了。

    離傲天批閱了一整日奏摺十分忙碌,中間連杯茶都沒時間喝,更別提去看小玉樹了。

    夜色有些擦黑,離傲天揉了揉眉心,眼睛有些花,眼前全都是奏摺上的字,他正歇息着呢,鷓鴣忽地進來了,手裏還捧着一個奏摺,神情……凝重。

    鷓鴣一向不是那種誇大的人。

    離傲天的疲倦和倦怠在觸及到鷓鴣凝重的神情時也煙消雲散了,支在額頭上的雙手放了下來,視線落在他手裏的奏摺上,聲音平淡卻沙啞,忙乎了一天,他英俊的面容上好似蒙了一層黯淡的灰塵:“拿來。”

    “是。”鷓鴣一邊把奏摺呈上去一邊道:“王爺,據說這是幾位重臣聯名呈上來的奏摺。”

    聞言,離傲天捏着奏摺的手泛白,腦子裏忽地閃現出白天的那一幕。

    他的呼吸一窒,離傲天沉沉的‘恩’了一聲,而後打開奏摺。

    奏摺上的內容既讓離傲天呼了一口又讓他呼吸一緊。

    原來這些大臣們在關心皇上選妃的事情,更擔心皇上有斷袖之癖。

    的確,皇上遲遲未納妃的確讓衆臣懷疑過什麼。

    譬如,小皇上是不是那方面不舉?畢竟以前她去太醫院開過強壯的方子。

    譬如,小皇上是不是有斷袖之癖啊,因爲她總是和小肚子他們玩的嘻嘻哈哈的,還喜歡和自己的皇叔湊到一起,見到漂亮的小宮女從來沒有過色眯眯的眼神。

    所以大臣們這次要試探一番。

    離傲天‘啪’的將奏摺闔上,就知道這一日終要來到。

    他揉捏着眉心,黑曜的眸落在窗外,他喃喃自語:春天來了。

    那份奏摺一直被他壓着,他暫時沒有批閱,儘管那些大臣一直在等着。

    願意等就等。

    離傲天從書房走出去頭有些暈,在裏面做了好幾個時辰早已殫精竭慮,現在怎會有精神呢。

    他的身子有些晃,鷓鴣立刻上前扶着:“王爺……要不要找太醫看看。”

    “不必。”離傲天穩了穩心神,看向那墨黑的穹廬:“皇上在幹什麼?”

    “回王爺,皇上在給球球的小寶寶做衣服。”鷓鴣輕咳一聲道,他這樣血氣方剛,鐵骨錚錚的孩子,說出這般幼稚的話總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對獸醫這方面真是愈發的癡迷了。

    “恩,願意鼓搗就鼓搗去吧。”離傲天現在不想惹她不開心:“她沒去玩貓和豹子吧。”

    “回王爺,沒有。”鷓鴣道。

    “恩,本王散散步,你想退下。”離傲天大掌一揮。

    他一人走在御花園裏,思考着雜七雜八的事情。

    愈想腦子愈亂,就跟打了一圈漿糊似的,離傲天走着走着便情不自禁的來到了乾清宮,望着那金燦燦的匾額,離傲天呼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神情放鬆。

    他才一進去便被小玉樹身上淡淡的清香味兒給灌滿了,那陰霾的心情也隨之消散了。

    他的寶貝疙瘩總是會讓心情愉悅。

    “皇叔,你來了,你看……”小玉樹光着腳丫撲騰撲騰的跑來了,手裏還抓着紅紅綠綠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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