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我不走,皇叔,皇叔。”離玉樹撕心裂肺的吼着。

    納蘭老夫人擰起眉頭。

    這種女子早該處理。

    功夫太深了。

    如若不是祕果及時告訴她這個祕密,想來定會釀成大患。

    “我不要,我不要,你們是壞人,都是壞人,我不走,我要等皇叔來。”離玉樹忽地坐在地上,小手死死的抓着桌子腿,死也不鬆手。

    納蘭老夫人別過頭:“動作快一些,別讓傲天發現。”

    “是。”祕果揪起玉樹的青絲往地上狠狠的撞了一下。

    玉樹頭暈目眩,額頭腫起來一個大包,她牢牢的抓着,雙腳死死的去踹祕果:“你滾,你滾開,別碰我,你碰我。”

    她瘋了。

    沒有人能幫她。

    她只有自己幫自己。

    她的頭皮好痛。

    小玉樹捉住祕果的手狠狠咬了下去,祕果疼的鬆了手,趁此,小玉樹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即使雙腿發軟,即使渾身哆嗦,即使害怕恐懼,也比在這裏強。

    “祕果,捉住她。”納蘭老夫人氣的扶住門框,雙腿顫抖的邁不動步子。

    祕果扶穩了老夫人才去追離玉樹。

    玉樹嚇壞了,她腳下一滑直接從三層滾了下去。

    疼。

    全身都疼。

    這些樓梯硌的她的肌膚好似被刀子割破了似的。

    她滾下去以後顧不得疼痛又急急忙忙往二層跑,她從來沒有像今天跑的這麼快過。

    到了一層,離玉樹鬆了一口氣,因爲這個時辰用膳的人多,她能輕易躲開。

    酒樓的小二們都忙着上菜,玉樹幹脆趴在地上鑽進了一個個的膳桌下,爬在地上的她時不時被人踩到小手,要麼被人踩到身子,疼的她眼淚直飆,她爬啊爬啊,終於來到了後院。

    她躲在後院,安全感被抽離的她不敢冒險,害怕可惡的祕果追上來,她環視了一圈,視線落在旁邊的地窖上。

    這個地窖很深,是存放一些菜的。

    離玉樹雖然怕高,但是她更害怕祕果她們,她的小手拼了命的去拉那個地窖的蓋子,費了好大的勁才拉開,拉開以後,玉樹小心翼翼的踩着搭在下面的木梯上,慢慢的爬下去,那個蓋子也‘砰’的落下,嚇的她打了一個哆嗦。

    好黑。

    地窖裏好黑。

    玉樹憑着感覺摸到了冰涼的牆壁,牆壁不光滑,摸起來很硌手,她不是踩到一顆圓白菜就是踩到一大袋子土豆。

    小玉樹尋了一個硬邦邦的菜坐了下來,雙臂抱在一起,全身瑟瑟發抖,腦海裏盤旋着方纔那一幕。

    好可怕,好可怕。

    沒想到皇叔的孃親這麼可怕。

    她把小腦袋埋在自己的手臂裏,她現在不敢出去,皇叔不在,鷓鴣不在,孔雀也不在,沒有人保護她。

    她好怕,她想要抱抱。

    *

    離傲天從城北迴來後眼睛就突突的跳,他捧着蜂蜜回王府時發現納蘭老夫人和祕果都不見了。

    鷓鴣而是憂心忡忡的等着他。

    “老夫人呢?”離傲天問。

    鷓鴣磕磕巴巴道:“回王爺,老夫人她們去酒樓了。”

    “去酒樓了?”離傲天的眼皮跳的更厲害了:“你爲什麼不去?”

    鷓鴣道:“回王爺,老夫人有令不讓屬下跟着,屬下不敢跟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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