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警惕,擔憂太過明顯。

    讓人明顯就能察覺到。

    元塵溫爾一笑,憂鬱的眸滑一絲無奈,轉而又從櫃子裏拿出來一根銀針,放在水裏試驗了一下。

    他看着玉樹眸裏的警惕慢慢散去後,又重新將水遞給她。

    玉樹捧了過來‘咕嚕咕嚕’的喝完。

    她喝水的速度特別快,就跟一條缺水的小魚兒似的,喝完水以後還意猶未盡的舔舔嘴脣,不說話,睜着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元塵,想再討要一杯水。

    元塵被她小呆鵝般萌萌的樣子弄的一怔,在心裏失笑,而後又給她倒了一杯水。

    然而,兩杯水根本就不夠。

    小玉樹靦腆的握着水杯,指甲在上面刮來刮去的。

    元塵掀起憂鬱的眸盯着她看了一會兒,而後直接把水壺放在了她面前讓她喝個夠。

    他這般貼心正合了玉樹的心意,既不用開口求人,也不用尷尬面對。

    她瞄着他,鬼鬼祟祟的,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她也覺得自己跟個大水缸似的。

    靠在櫃子上的元塵用餘光掃到了玉樹的小小情緒,他故作自然的離開,來到藤椅前隨手拿了一本書翻着看。

    玉樹看他走了。

    這才緩緩把小手放到水壺上,一杯接着一杯的倒,咕嚕咕嚕的喝水聲在寂靜的空氣中顯的格外清晰。

    元塵聽在耳內,勾起一抹淺笑。

    真是個特別的女子。

    她這個始作俑者絲毫不知道自己的動靜有多麼的大。

    喝飽了,小玉樹用手背抹了抹小嘴兒,心想,小樹樹真的是太能喝水了,簡直就是一頭大水牛嘛。

    她拍了拍小肚子,又開始悵然若失起來了。

    她被元翹關起來了,這可怎麼辦啊。

    就在她神遊之際。

    一股白蘭花的淡淡憂鬱香味兒傳入小玉樹的鼻息處,一抹白銀出現在她面前,離玉樹又變的警惕起來,元塵沒有作聲,把水壺舉起來搖了搖。

    他這一舉動讓小玉樹大窘,小臉兒紅到了耳朵根,她垂着頭,抿着小嘴兒不說話。

    元塵也沒有開口笑話她,把水壺和茶杯拿走放在茶几上,想了想,朝她走去,不管怎麼樣也要弄清楚她是誰,又爲何被抓到這裏來。

    還是說……這是元翹的一個計劃。

    元翹心思歹毒,不得不防。

    就在他纔想開口的時候,敏銳的元塵忽地感覺到順着機關的縫隙中飄來了一陣陣的煙霧。

    他輕輕一嗅,糟糕,竟然是催|情藥粉。

    他憂鬱的眸閃過一絲涼意,拿出帕子沾滿了茶水而後遞給小玉樹:“捂住,有人下|藥。”

    小玉樹嚇壞了,幾乎是下意識的把帕子接過來,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她瞪着大眼睛看着元塵,他只是用手捂着,而後打算去找與這催|情之藥相生相剋的解藥。

    可還未轉過身來,那機關門便緩緩的開了。

    元塵眯起那雙狹長又憂鬱的眸,一瞬便明白他們要來查崗,要清楚的知道他已經把小玉樹給睡了,不然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怕是會天天來放這個藥物。

    她有孕,這個藥物對孩子不好。

    想到這兒,元塵朝玉樹撲去,將她摁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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