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扭曲的老臉全是痛快的神情。
她朝若歌走去。
那張不知扇了多少人的老手才觸及到若歌的臉蛋上時，若歌反手捉住了老嬤嬤的手腕，月冷的仙眸凝着老嬤嬤：“膽敢動我一下，你試試。”
“太后，太后，這……”老嬤嬤驚愕的看着若歌向離心玥求助：“她膽敢反抗啊。”
離心玥鳳步上前：“放肆！若歌，連本宮的命令都敢反抗是不是？”
若歌挺直了腰板，不卑不亢的看着離心玥：“太后，在這深宮之中，這些手段還是不要用到若歌身上來了，若歌非常厭惡女子爲難女子，若歌並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憑什麼挨你們的巴掌？”
“你還有理了是不是？”離心玥看着她一身傲骨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本宮是太后，在這深宮之中，除了皇上就是本宮最大了，本宮說你有錯你就是有錯，本宮要罰你，你就得受着！”
若歌清冷的看着她。
她厭惡這種日子。
“本宮親自懲罰你，看你還敢不敢反抗。”離心玥正着髮髻上的太后鳳冠，老嬤嬤給她閃了一條路。
翡翠綠的桌子在她的手腕晃着，她的手才甩下來，若歌便偏移了位置將頭閃到了一邊。
離心玥是慕容澈的母后，她尊敬她不動手，但不代表她可以任由她欺負。
“你還敢躲，是不是？”離心玥的手扇到了空氣，怒瞪她。
“我沒有被人打的習慣。”若歌淡漠的說。
“呵，你一個怡紅院出來的頭牌毛病還挺多。”離心玥重重的點頭，鳳眸流轉：“既然如此，本宮便先殺殺你的銳氣！”
“會幹活吧。”離心玥勾起脣角，給老嬤嬤使了個眼色，而後坐在了藤椅上：“今夜不必睡覺了，跪着將本宮寢宮的地仔仔細細的擦一遍！”
老嬤嬤拎着一個木桶放到她跟前，朝裏面丟了一塊兒抹布。
“是。”若歌道。
離心玥冷哼一聲回到內殿歇息去了，由老嬤嬤看着她。
初春的天還有些涼，若歌的手浸到水中覺得寒冷穿透了自己的關節，她淡然自若的擰乾了抹布，然後跪在地上擦着地。
老嬤嬤哼着難聽的戲曲居高臨下的看着若歌。
若歌的膝蓋似乎都磨破了，跪在地上來來回回的擦了好幾遍。
“皇上駕到！”封總管尖細的聲音響起。
老嬤嬤一怔，心裏暗道不好。
若歌旁若無人的繼續擦地。
慕容澈一進來就看到這樣一幅場景，他捏起拳頭闊步衝上來，一把將若歌從地上扶起來，把她冰冷的手握在掌心裏，邪魅的龍眸狠狠的剮向老嬤嬤：“膽子肥了是不是？信不信朕摘了你的腦袋！”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老嬤嬤跪下：“是……是太后下的命令啊，老奴不敢違抗！”
“皇上你請回吧。”若歌把手從他掌心裏抽出來，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