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說,與夏景軒有關。

    “夏景軒,我想單獨跟你談一談,可以嗎?”有些話,她不能讓一旁的吳宇南聽到,因爲,她也不確定。

    “可以,可是吳先生……”

    “晚秋,我不能把你一個人撇在這兒,我們是一起來上訪的,就要一起說出我們的上訪理由。”那吳宇南沒有反應過來晚秋的意思,還要繼續留下來。

    吳宇南慢了半拍,可是夏景軒卻是精明的,他一笑,“吳先生,你放心,我們會認真聽取你們的意見的,我先與這位仲小姐談了再與你詳談,如何?”

    吳宇南這才反應過來剛剛是晚秋自己要求的,望了她一眼,他只好退了出去。

    辦公室裏就只剩下了晚秋和夏景軒,這突然間的靜讓晚秋有些不自在。

    “晚秋,好久不見了,你還好吧?”夏景軒**裏混了近六年了,自然知道要怎麼與晚秋開場白。

    晚秋淡淡的看着他,想起被封的那條路,在見到夏景軒的這一刻,她一點也不相信那只是簡單的修路了,“夏景軒,你說,是不是你的授意?”

    夏景軒一笑,薄脣抿開的弧度是那麼的魅惑人心,卻不急不躁,他從椅子上站起來,堂堂一個局長居然親自的去衝了兩杯咖啡,雖然是那種既衝就有的咖啡,可是那濃濃的咖啡香還是飄滿了整個辦公室,也疏散了剛剛仲晚秋話語中的火藥味。

    咖啡放在了晚秋的面前,“喝杯咖啡潤潤喉嚨,晚秋,修路的事是歸城建部門分管,與我們信訪辦真的是沒有什麼關係,你這話可是冤枉我了。”

    他說的倒是有理,可是晚秋就是覺得與他有關,“那爲什麼那麼多上訪的人,你偏就選中了我?”看着他的眼睛,她覺得他一定是有什麼企圖,八年前那個她曾經喜歡過的夏景軒早就不見蹤影了,這一個,只一眼她就知道他的誠府有多深了。

    人是會變的,商場**上滾上那麼幾年,什麼棱角都會磨光了。

    “呵,那守衛把資料拿給我的時候,我就那麼一掃就看見你的名字了,既是看到了,你說,我能不見嗎?這說明我們今天合該見一面,晚秋,幾年過去了,你現在好嗎?”他的語氣很誠懇,從頭至尾也沒有對她說過什麼重話。

    晚秋也不客氣,本來這路的事就是他們政府部門弄出的亂子,“本來是挺好的,可是這一修路就不好了,我的店被迫歇業了。”

    “這個,要慢慢處理,你放心,別人我不管,可看在你的面子上,這事我也管定了。”

    “謝謝。”他這話倒是中聽,“不過,你勿需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只要秉公執法就可以了。”

    “行,上訪的資料我一定認真看。”

    “那好,那我先出去了。”不想再與他有什麼瓜葛,晚秋起身就想要離開。

    “晚秋……”身後的男人急切的喚住她,“很久沒見了,晚上,一起喫頓飯吧。”

    “不必了,我很忙。”快步的離開,就彷彿他身上帶着瘟疫的傳染病會傳染她似的。

    她出去,吳宇南就進去了,談了幾分鐘就出來了,看着坐在門前的晚秋笑道:“還是你面子大,夏局長說看在你一個女人帶着兩個孩子的份上這事他也管定了。”

    暈,她從來也沒有告訴過他她有兩個孩子了,心一怔,難道,他早就知道她的現狀了?

    “走吧,回去吧,夏局長說了,三天後給我們答覆。”吳宇南一出去就興高采烈的說道。

    “真的嗎?”人羣裏立刻響起了質疑聲。

    “真的,人家可是看着晚秋的面子才答應管這事的,晚秋和夏局長是同學呢。”

    吳宇南這口無遮攔的一語,立刻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始終不聲不響的晚秋身上,隔壁的阿姨更是詫異了,帶着些激動的擠到晚秋的面前,“晚秋,你什麼時候有這麼個當大官的同學呀,也不早說,要是早知道我這幾天也不用喫不下睡不着了。”

    “我……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她與夏景軒六年沒見面了,真不知道他當了信訪局的局長,而且,即使是她知道了,她也不想再與他有任何糾隔,六年了,她與他已經分手六年了。

    “行,那咱們就等信兒,有晚秋這同學在,這事一定沒錯了,走吧,回去吧。”吳宇南彷彿是得了夏景軒的上方寶劍一樣的很肯定的說道。

    人羣這才散了,各自的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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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晚秋的眼皮卻一直跳,都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禍,偏她一直都是右眼跳。

    “媽咪,喫飯了,你怎麼不喫?”詩詩坐在她的對面放下手中的勺子關切的問道。

    “哦,我這就喫。”晚秋這纔回過神來,從去信訪辦回來已經三天了,半點消息都沒有,隔壁的幾家店面卻偏是天天跑到她這裏來問她情況,她哪裏知道呀,她也跟他們大家一樣在等着夏景軒的答覆,可天天被人問着讓她沒來由的心煩。

    喫着飯,一點也不香。

    “晚秋,過了今晚就過了三天了,明天就是第四天了,你去問問你那個同學吧,這樣,也讓大家心裏有個底。”隔壁的阿姨又來了,喫個飯也不讓她消停。

    皺了皺眉頭,晚秋道:“好,我明天一早打個電話過去問問。”

    “現在就打吧,別拖到明天了,你們同學還在意一個電話嗎?”阿姨催着她,甚至於拿起她放在一旁的手機直接遞到她的手裏,“打吧,要是有啥好消息,我今晚又能睡踏實了。”

    手裏是沉甸甸的手機,晚秋迫不得已的想要撥過去,卻纔發現她連夏景軒的電話號碼也沒有,“阿姨,我那天忘了要夏局長的電話號碼了。”

    “這好辦,吳宇南有,你等着,我去給你要來呀。”

    一會兒的功夫,阿姨就回來了,手裏拿着一張紙條遞給晚秋,“喏,夏局長真是平易近人呀,電話號碼都給吳宇南了。”

    打吧,她現在已別無選擇,一個數字一個數字的按下去,彷彿是按在釘子上一樣的扎手,才按完,夏景軒一下子就接了起來,“你好,哪位?”

    “哦,我是晚秋。”遲疑的說出自己的名字,怎麼都是一個別扭。

    “晚秋呀,我現在正在你那家店的這條街上,晚上下班我出來視察一下,要不要一起喝杯咖啡?”

    她想說‘不’,可是夏景軒根本不給她說‘不’的機會,直接道:“我在街口右轉的那家咖啡廳等你,不見不散。”說完,他“叮”的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媽咪,你要出去嗎?”喫完了飯,眼看着晚秋換了外套要出去,果果拉着她的手有點不想她離開。

    “媽咪出去辦點事,一會兒就回來了。”

    “媽咪,要不要我陪你去?”果果的小手熱呼呼的就是不肯鬆開她的。

    “不用了,就在隔壁的那條街上,媽咪去見一個以前的同學,很快就回來了。”

    “好吧,媽咪要早點回來喲。”見晚秋如此說,果果這才鬆開了她的手。

    “媽咪,要是有人欺負你,你就打家裏的電話喲,然後我和果果就去接你。”詩詩眼看着晚秋走出去,突然間的開口說道。

    晚秋失笑,“詩詩,果果,沒有人會欺負媽咪的。”

    “還說沒有,他們都說這條街被封起來就是因爲媽咪。”

    晚秋詫異,她怎麼不知道有這樣的傳聞,“詩詩,你聽誰說的?”

    “糕點鋪李叔叔家的小飛哥呀。”

    晚秋的眉頭皺了一皺,看來,一定是有人說了什麼關於她的不好聽的話了,所以詩詩和果果纔會這樣說話,伸手摸了摸詩詩的小臉,一雙大眼睛正關切的看着她呢,“詩詩,快與姐姐去玩吧,媽媽很快就回來了。”

    快速的離開了家,心裏已經隱隱的猜到了什麼,這事的確是太巧合了,也許,並不如夏景軒所說的只是剛好讓他遇到了,不知道他找自己有什麼事,分手已經幾年了,他與靳若雪也早就有孩子了吧。

    推開咖啡廳的門,迎面的一個角落裏,夏景軒正向她揮着手,“晚秋,我在這裏。”

    她走過去,坐在他的對面,侍者隨即就端上來一杯咖啡,晚秋伸手就要去拿桌子上的糖包,卻不想,夏景軒的手落在了她的手上,“晚秋,我來吧。”

    那肌膚與肌膚的一觸,讓晚秋一震,渾身彷彿觸了電般的不自在,急忙的一縮手,“夏局長,不必了,我自己來。”說完,伸手直接搶下他纔拿起來的糖包,然後徐徐灑入咖啡杯內。

    “晚秋,還生我的氣?”

    她輕笑擡首,“那麼久了,我早就忘記了,況且,我與你根本不適合。”

    “怎麼能說不適合呢,晚秋,再給我一次機會吧。”回望着她的眼睛,夏景軒灼灼的目光落在她的脣上,彷彿,是要品嚐她脣上甜美的味道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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