纔要邁步,白墨宇便越過她直接坐到了冷慕洵身旁的位置上,也讓晚秋不得已的坐在了白墨宇的身邊。
開始上課了,晚秋的心一直在忐忑,彷彿隔着一個白墨宇冷慕洵身上的氣息也能傳過來似的。
那氣息,讓她莫名的心慌。
空氣裏,始終傳達着緊張的氛圍,讓晚秋真的有些後悔來參加了這次公開課,早知道會遇到冷慕洵她是說什麼也不會來的。
從頭至尾,晚秋壓根就沒聽到老師都講了什麼,不過,公開課上回答問題次數最多的卻是她的兩個寶貝女兒,也惹來其它家長羨慕的眼光。
眼看着公開課結束了,晚秋起身便向詩詩和果果走去,同時向白墨宇道:“墨宇,我們走吧。”只想快一點的離開有冷慕洵的地方,他的存在給她一種說不出的壓迫感,最近夏景軒已經讓她煩透了,她真的不想再因爲冷慕洵而惹什麼事非了。
可是,晚秋卻沒想到,她才起身,一個小男孩就走向詩詩和果果,“喂,詩詩,果果,你們說那個男人就是你們爹地嗎?”
“是的,他就是我們的爹地。”詩詩仰頭傲然的說道。
“你胡說,他纔不是,上一次我去丁阿姨家參加Party聚會,他也去了呢,我丁阿姨還說要給這位白叔叔介紹女朋友呢,還有,若他真的是你爹地,那你們怎麼是姓仲而不是姓白的?”
這孩子的一番話挑起了在場所有人的好奇心,晚秋急忙拉過詩詩和果果,“走吧,我們回家。”
“不,我不要回家,我告訴你,你當時一定是聽錯了,他就是我爹地,不信,你問他。”
小男孩還沒出聲,身後的小宇一下子就躥了出來,“好,我來問他,你說,你是他們爹地嗎?”
白墨宇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一張白皙的臉有些微的漲紅,卻隨即不慌不忙的道:“是的,我是她們的爹地。”
“那你說爲什麼她們不跟你的姓?”
晚秋的心都要跳出了嗓子眼,因爲,她看到冷慕洵正以探究的目光看着她,小男孩和小宇的問題也是他想要問的吧。
“這很正常,我與詩詩媽離婚了,她們兩個被判給了詩詩媽,不過,我們雖然離婚了,卻相約會一起照顧詩詩和果果,不過,最近我們就要復婚了。”大人對孩子說這些,真的有點不好,可是此時白墨宇真的沒有其它的選擇,看着詩詩和果果期待的眼神,他只希望兩個小丫頭能開心就好。
晚秋覺得自己現在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可白墨宇的這些話,她卻連澄清的理由也沒有,只有任憑他這般說,“好了,已經解釋清楚了,詩詩,果果,我們走吧。”
拉着孩子的手纔要離開,身後,冷慕洵卻突然間說道:“白墨宇,你給我站住。”
白墨宇淡然轉首:“冷先生有何指教?”
冷慕洵卻沉着臉大步的走向白墨宇,然後,就在衆目睽睽之下,居然猝不及防的一拳揮向了白墨宇,那一拳實在是出手太快也太讓人意想不到了,所以,白墨宇的胸口結結實實的就捱了一拳,讓他一個趔趄的就撞上了一旁小朋友的課桌上,“冷慕洵,你……”
“你不配做一個父親,詩詩和果果也不配有你這樣不負責任的父親。”說完,他冷冷的就要帶着小宇離開。
詩詩和果果不幹了,兩個小人一起衝向冷慕洵,一個抱腿,一個不客氣的小拳頭就揮向冷慕洵的小腹,“我要替我爹地還給你,你纔不配做一個父親呢,居然生出小宇那樣的壞孩子。”
晚秋傻了,天,沒有什麼比現在更亂的了。
果果的話就彷彿是在說着冷慕洵不配做她們兩個的父親一樣。
“詩詩,果果,給我住手,快隨媽咪離開。”
“不要,誰讓他打我們爹地了,快向我爹地道歉。”冷着一張小臉,詩詩恨不得推倒冷慕洵,可她太小了,根本推不倒冷慕洵。
望着面前的這兩張小臉,就象是仲晚秋的縮小版一樣,可冷慕洵卻一點也不氣不起來,“他跟你們媽媽離婚了,就是不要你們了,難道
,你們還要唯護他嗎?”
“好的讓你媽咪去夜市擺地攤去辛苦爲着你們兩個討生計嗎?”想起夜市裏的那個仲晚秋,冷慕洵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是替晚秋不值,替人生了孩子,可是白墨宇根本不管她。
“晚秋,你去夜市擺地攤了?”冷慕洵的話才一說完,白墨宇就關切的問道。
仲晚秋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兩個男人這樣不住的在人前揭她的傷疤讓她的真的很痛很痛,尤其是冷慕洵,就非要說起那些嗎?
那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起夏景軒,還有冷慕洵答應的幫她處理封路的事,可他,壓根就沒管過她。
他不管她,還非要在人前提起那些,這讓她真的很難堪,真正對不住孩子的是他冷慕洵而不是白墨宇,氣極的衝過去,“冷慕洵,你去死。”說完,一巴掌就甩到了冷慕洵的臉上。
那啥,這冷爸的確是該打!笨死了,哈哈!不過,許多事都是當局者迷,真的!這是真理!只希望能打醒他!
六年了,她從有了身孕到生產到帶大了詩詩和果果,冷慕洵爲她做過什麼?什麼也沒有做過,不過是在夜市裏送過她一次罷了。
他有什麼權力過問她的生活呢。
“啪”,這一巴掌要多響就有多響,又是在這麼多的人面前,冷慕洵是何等人物,他何曾受過這樣的‘暴力’,臉色瞬間就鐵青了,然後不客氣的回敬道:“仲晚秋,人家不要你,你還死貼着人家,真是不……”‘要臉’兩個字他是硬忍着纔沒有吼出來的,如果不是看在她當初對爺爺很好的份上他纔不管她呢。
他的話雖然沒說完整,可是傻子都能聽明白他要說什麼,仲晚秋淡淡一笑,也不生氣,因爲跟他這種人不值得生氣,隨手拉開了揹包的拉鍊,然後掏出一百元大鈔用力的擲向他的胸口,“冷先生,上次謝謝你開車送我回家,這是車費,不必再見了,我想我們沒有再見的必要了。”說完,她扯過詩詩和果果就向教室的門前快步走去,就連白墨宇也不理會了。
“晚秋,等等我。”白墨宇急忙的追過去。
冷慕洵的臉色現在是一會兒青一會兒紅,眼看着周遭的人還在看着熱鬧一點也沒有散開的意思,他一提小宇的肩膀,“走。”
“嗚嗚,舅舅,你輕點。”小宇被他的大力弄疼了,帶着哭腔喊道。
冷慕洵的臉色已經全部的轉爲鐵青,眸光瞟了一眼已經走離他的仲晚秋的背影,有一瞬間,他真的很想衝上去把她撕個粉碎,這女人,真不知道好壞,居然把他的好心當成驢肝肺了。
“快走。”低吼着,快步的追向仲晚秋,有些話,他要當面說明白。
“舅舅……舅舅……”小宇拼命的抗議,可是沒用了,冷慕洵就仿如提着小雞一樣的把他提出了教室,然後直奔仲晚秋和詩詩、果果而去。
“仲晚秋,你給我站住。”
冷慕洵的聲音讓晚秋的腳步只一頓,隨即就飛快的向大門處走去,“媽咪,怕他做什麼,小宇的爹地不是好人,所以,才教出小宇那樣的壞小孩,媽咪,我們不必怕他,壞人是不會有好報的。”
“詩詩、果果,走吧,別理他們了。”白墨宇急忙的勸道,說實話,他真的不喜歡晚秋再與冷慕洵走在一起,詩詩和果果到底是誰的孩子晚秋從來也不說,可他隱隱的猜着,也許就是冷慕洵的。
看着晚秋越來越快的腳步,冷慕洵的臉色更加鐵青,她就那麼的不喜歡他嗎?不喜歡到甚至連看他一眼都不想要。
想起六年前她在成爲他名義上的妻子時的‘出軌’,不知道爲什麼,他的心底驀然升起一份說不出的征服慾望,從來也沒有女人這樣的對他不屑一顧的,可是,仲晚秋就是做到了,她不但出了軌,甚至還與別的‘男人’有了孩子。
“小宇,自己去車前等我,我馬上就到。”看到白墨宇走向了他自己的車子,冷慕洵低聲的吩咐小宇,然後飛快走向仲晚秋。
“舅舅,你要去幹嗎?”
“少廢話,快去車前等我。”冷慕洵已經沒有了耐心,恨不得立刻把那個女人捉上他的車,然後好好的教訓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