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以後不要再說出那兩個字眼。”冷慕洵的臉色又是一沉,彷彿是要打他的小屁股似的,讓小宇一震,急忙的點頭,“嗯,再不說了。”再說現在要輪到詩詩和果果叫他‘野種’了,其實,他也很久沒有見到他爹地了。

    詩詩和果果這才原諒了小宇,小孩子的世界本就是單純的,也從來都不記仇的,一會兒就有說有笑的了,看到小宇晚秋就有些不好意思,很久了,她一直以爲小宇是冷慕洵的孩子,卻不想根本不是那麼回事,舀了一口冰淇淋放入口中,她輕聲向冷慕洵道:“我以爲你就爺爺一個親人,怎麼憑白的又多了一個妹妹呢。”

    冷慕洵放下了手中的冰淇淋,微垂着頭似乎有些不自然的說道:“同母異父的,我父親死得早,我母親就改嫁了,所以我從小就只與爺爺相依爲命。”

    怪不得他從來不對她說起他父母的事情,原來是這樣。

    想起自己與他倒是有些相象,梁淑珍這個母親有等於無,自從梁淑珍嫁給了白家她就很少與梁淑珍往來了,白慧不喜歡她,而她更不喜歡白家,“那你母親現在還好嗎?”

    “在美國,不過,過些日子會回來,雨馨的孩子要手術了,她要多個幫手。”

    “小……宇……”晚秋睜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她看着小宇挺健康的呀,一點也不象是生病的樣子。

    “不是的,是強強,小宇的哥哥,從一生下來就得了心臟病,前幾天從樓梯摔下去了,喏,就是那天我去你店裏那天摔的,腿傷了骨頭要動手術,還有他的心臟早晚也要動手術。”

    “那他們爹……”晚秋剛想要問小宇和強強的爹地爲什麼不管他們而是由他這個舅舅來管呢?突然間想到小宇在就忍住了沒有問出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吧,就象她,怎麼也不想把詩詩和果果是冷慕洵的孩子的事說出來。

    她是怕呀,怕他搶走她的兩個寶貝,如今,她是再也離不開詩詩和果果了。

    冷慕洵瞟了一眼正與詩詩和果果談笑的小宇,然後輕輕點了點頭,就再沒有與晚秋繼續下去這個話題,顯而易見,小宇的爹地一定是出了什麼不能在孩子們面前言說的狀況。

    喫完了兩客冰淇淋,詩詩可是記得冷慕洵說過的話了,“乾爹,我還要喫。”

    “詩詩,你已經吃了兩款了。”

    “媽咪,就再喫一種味道的,好不好?媽咪最好了,媽咪一定答應的。”詩詩露出她一排迷人的小牙齒,笑眯眯的樣子要多好看就有多好看。

    冷慕洵一揮手便叫來了服務生,又給孩子們一人點了一份冰淇淋,果果哧溜就從椅子上滑下去,然後溜到冷慕洵的身邊跳到一把椅子上,仰起小臉就在冷慕洵的臉上一親,“乾爹,你真好。”

    晚秋真火了,怎麼也沒有想到詩詩和果果與冷慕洵會這樣的親近,可眼看着,她卻不能說什麼,好不容易捱到喫完了冰淇淋,她便向詩詩和果果道:“走吧,該回家了。”

    “阿姨,我們想再玩一會兒歡樂城堡。”小宇看着詩詩和果果戀戀不捨看着歡樂城堡的眼神,他也動心的想玩了。

    “晚秋,再坐一會吧,這層大廳我可是包了一整個下午的,你留一個小時和留一個下午的消費是一樣的。”

    天,那得多少錢,他還真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居然這麼擺譜,沒有再說什麼,那意思就是默許孩子們再去玩一會兒了。

    又叫了一些點心,冷慕洵也不多說什麼,孩子們快樂的玩耍着,他則又是拉起了小提琴,晚秋喫着點心聽着他的琴曲,從小夜曲到梁祝,他無所不會,從前,真的沒有想到他的小提琴會拉得這麼好,他似乎很喜歡這裏拉琴的氛圍,一首又一首的拉下去,那種感覺真的很唯美。

    孩子們又玩了一個多小時,這纔有些膩了的要走了。

    從樓梯到大門口,還是兩排服務生目送着他們離開,那場面盛大的讓人有些咋舌。

    “冷先生,秋小姐,還有孩子們,歡迎下次光臨。”美端的經理竟然親自的送了出來。

    晚秋一愣,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詫異的道:“你們認識我?”由頭至尾冷慕洵都沒有離開過她的視線,更未向任何人介紹過她叫什麼名字,可這個經理居然很準確的稱呼

    她爲秋小姐,這很神奇。

    “是呀,怎麼會不認識秋小姐呢,雖然很久沒見了,可是……”

    可是美端的經理才說了一半,冷慕洵立刻就中斷了她的話,“張經理,我和晚秋還有些事,下次再聊。”說完,他居然不顧那麼多人在場,直接就牽起了晚秋的手追向正走向BMW車的孩子們。

    用力的一甩,可是,那隻大手就彷彿是與她的手粘在了一起一樣的讓她根本甩不開,那一下,看在其它人的眼裏還以爲這是她與冷慕洵之間的親密行爲呢。

    “放開。”低低輕喝,如果不是這麼多人在場,她真的很想再給他一巴掌,她覺得打他打上了癮,他欠扁。

    “不放,上車。”冷慕洵卻是霸道的,隨手一按車子的遙控開關,三個孩子就蹦蹦跳跳的上了車,再一按,後排的兩個車門就合上了,看着詩詩和果果在車裏,晚秋不得已的只好坐上了副駕駛座,就彷彿之前她被押上車而孩子們也被迫上了車一樣,冷慕洵總是有辦法讓她逃不開他。

    “爲什麼不讓我與張經理說話?”她直覺那個張經理口中的那個‘秋小姐’不是她,還記得她與他的第一次時,他也一直叫她‘秋兒’的,難道,還有另外一個秋兒嗎?

    “沒有呀,我是突然間想到四點鐘我有一個約會,若是再不離開美端我可能會失約。”

    “阿洵,秋兒是誰?”也不管他說什麼,她突然間的問出口,就是想要給他一個措手不及,他一定不知道她已經知道秋兒這個名字了吧。

    果然,聽到她的問話冷慕洵握着方向盤的手突的一滯,那兩個字果然帶給了他驚詫,不過,他很快就鎮靜了下來,“仲晚秋,可不就是你嗎?”

    仲晚秋的心口一跳,直覺告訴她不是,驀然想起柳若馨曾經說過的話,她早知道自己象他的一個初戀情人了,這也沒什麼稀奇的,手指緊握成拳,指甲甚至掐進了肉裏,望着他的側影,她輕聲道:“我以前聽你叫過秋兒的。”

    “真的嗎?怪不得你會問我,是什麼時候?”冷慕洵搜腸刮肚也不記得自己有叫過仲晚秋‘秋兒’,可她能問出來就說明她應該是聽到的,那兩字除了敏秋他從來也沒有喚過的。

    脣有些乾燥,心情也是煩燥,微舔了舔脣瓣,晚秋低聲回道:“有一次你睡着了,夢裏扯着我的手叫我秋兒。”

    只想試試他的心裏她到底佔着什麼位置,說出來的時候,心裏一鬆,也許,退一步海闊天空,她想給孩子們一個幸福的氛圍,可他,會給嗎?

    “那是在公寓的時候吧?”冷慕洵的神情已經完全的恢復爲了正常,輕描淡寫的就把話題轉移到了從前他們住在一起的時候。

    “呵呵,是的,那次你喝醉了,扯着我的手一直叫我秋兒。”

    “哦,我想起來了,那天晚上你突然間要喝酒,我就陪着你喝了起來……”他笑了,好看的俊顏滿滿的透着一股陽光的味道,一剎那間竟是讓她心跳莫名。

    “結果,你比我喝得還高,還醉得不省人事。”然後就在不省人事中要了她,想起那一夜,她的心依然會無比劇烈的跳動着,總覺得那不象是真的,那象是屬於她的一場夢,可是,身後車裏的詩詩和果果卻告訴了她,那不是夢,而是一場絕對的真實的發生。

    “真不記得了。”他有些嘆息,那一晚上的記憶都有些模糊,那天晚上他很不開心,也喝了好多酒。

    柳若馨對她說過的話他還不知道吧,一定是不知道,所以,他以爲她什麼也不知曉,可其實,她早就知道了,原來,她就是一個替身,心裏有些酸,“爲什麼會選擇讓我回到你的身邊?”他有很多女人她不是不知道的,既然他不愛她,也不許她愛上他,又爲何要讓她再回到他的身邊呢?她不喜歡被人強`迫的感覺,他拿夏景軒來要挾她她真的不喜歡。

    冷慕洵的目光一下子深邃了起來,直望着車窗外的街景,他忽而道:“因爲你不貪心,你也不會要求我什麼。”這是最好的理由吧,她是真的不要他的錢,也不會一心的要他愛上她,可是這樣說過的時候,他的心底卻閃過一抹說不出的感覺,那是他所無法理解的,可是片刻間,他也不明白那是怎麼回事。

    果然,他不愛她,他要她回到他身邊只因爲她是一個無慾無求的女人,從來也不會貪圖他的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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