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慕洵,你和墨宇都是我的朋友。”她現在,什麼都沒多想,如果不是這次詩詩和果果意外的去找他而讓她被迫的走進他和白墨宇的世界,她們真的不想去打擾他們的,平平淡淡也是真,她覺得自己一個人帶孩子也沒什麼不好的。

    “不一樣的,你跟他一起有說有笑,跟我的時候就不一樣。”

    “哪有,都一樣的,快別喝了。”看着他又舉起了那瓶酒,她急忙去阻止的要搶下來。

    “讓我喝,我想喝,咕咚……”又一大口喝了下去,那酒瓶也見了底,“仲晚秋,我車上還有,你去給我拿一瓶來,我還要喝。”

    “不用那麼麻煩,我這裏有,一會兒我倒給你喝,來,先讓我看看你的手臂。”柔聲的哄着他,跟醉鬼一般見識她可就傻了,她現在就把他當一小孩子來看待。

    她的聲音真輕真柔,她的手也軟也柔,捉過他的手挽起他的袖子時,他真的就安靜了,安靜的看着她,然後乖乖的讓她解開紗布,看着那傷,藥果然沒換,嘆息了一聲,她隨手拿過才取來的藥膏,仔細的爲他抹上,然後再換了紗布纏上,“疼嗎?”

    “不疼,晚秋,謝謝你……”

    他這話好象挺清醒似的,讓她下意識的擡頭看他,只是這麼一擡,她的脣卻頃刻間就貼上了他的,而且還是她主動的貼上了他的,“啊……”

    她想躲,可已經來不及了,脣被他的霸道的吮住,根本不給她逃避的可能,“晚秋……”他喑啞的低喚,那酒味也愈發的濃郁在她的鼻間,可是神奇般的她居然沒有什麼不良反應,甚至忘記了推開他,“晚秋……”他又喚。

    脣與齒就在他的吻中挑開了她的貝齒,然後吸`吮着她的丁香,糾纏着不肯放開,當她驚慌的要逃離時,他的那隻受了傷的手臂卻緊箍着她的身體讓她移不動分豪,肆意的,帶着男人獨有的霸道,他強勢的索要着她的吻,那一刻,夜在深沉,她迷亂在他的溫存中無可自拔……

    就在吻中,一隻手微微的使力,順着她的身體緩緩傾斜,然後讓她不得已的倒在他的臂彎上,也讓他吻得愈發的深沉,空氣裏傳來濃重的喘息聲,是他的,也亦是她的。

    “媽咪……”突然間的,牀上傳來詩詩的聲音,那聲音讓晚秋一驚,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力氣,用力的一揮一起,她便閃離了冷慕洵的臂彎,可當她直起身來看着牀上時,兩個寶貝還是在酣睡着,原來,只是詩詩的夢囈。

    就在她恍惚的看着牀上的孩子們時,他的脣再次襲來,那雙泛着迷離霧意的黑眸寫着無盡的魅惑,薄脣輕啓,就停留在她的脣邊,“晚秋,我喜歡你……”

    四個字,磁Xing而悅耳,讓她立時就呆在了他的身前看着他一動不動。

    她是不是聽錯了?

    他說他喜歡她,這是真的嗎?

    不信,怎麼也不信。

    她咬咬脣,可就是這樣簡單的動作,卻讓男人嘆息了一聲,然後又吮住了她的脣,他不停的在吻中說着那句:“晚秋,我喜歡你……”

    “不要……”她喃喃而語,她突然間反應了過來,他說的是喜歡而不是愛,可喜歡與愛是兩回事,他還是不愛她。

    “爲什麼不要?你不喜歡我嗎?”他鬆開了脣,兩手捧住了她的小臉,黑亮的眸子在暗夜裏灼灼的看着她,“你說,你告訴我,爲什麼不要?”

    迷亂退去,她清醒了過來,輕輕的搖搖頭,“因爲,我不喜歡你。”她是愛他,可是,她又不敢走進他的世界,因爲,他的愛早就獨給了敏秋一個人。

    “你不喜歡我嗎?”他喃喃着這句,一雙眼睛怎麼也不肯離開她的小臉,可是那一雙手卻慢慢的垂落了下去,終於,他仰靠在沙發上,口中還是喃喃着那一句:“你不喜歡我嗎?”卻是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他睡着了。

    就象是一個孩子般的睡着了。

    晚秋怔怔然的看着靠着沙發靠背而睡的男子,耳邊一直縈繞着他的那句話:晚秋,我喜歡你。

    一遍又一遍,怎麼也散不去。

    明知道喜歡不是愛,可此刻的她居然又是迷醉在他的這一語中。

    那種感覺真的好美。

    他喜歡她。

    他的黑眸已經闔上,長長的讓女人嫉妒的睫毛在沉睡中並不眨動,卻讓人有種他隨時都會睜開眼睛的感覺,那張魅惑衆生的俊顏上還泛着濃醉,薄薄的脣寫着紅潤,讓她的手指不經意的就擡起落下,指尖輕觸中,卻是惹她一顫,瞧,她這是在做什麼?

    她怎

    麼可以這麼的看着他,她怎麼可以在他睡着的時候觸摸他的脣呢?

    急忙的站起,倏然後退,可雖然離着他遠了一些,他在她眼裏也一樣的是那麼的高大,她該睡了,她真的沒必要再理會他的。

    喝醉了的男人。

    可是,當轉身的剎那,他的脣際裏又喃喃的溢出了那一句:“晚秋,我喜歡你。”

    他喜歡她。

    睡夢中也會脫口而出。

    老人們常說,日有所想,夜有所夢。

    老人們也常說,酒後吐真言。

    那似乎,他的喜歡就是真的了。

    想到這些,心口驟然一跳,也泛起了無邊的漣漪。

    算了,怎麼也不能就把他擱在冷夜的沙發上吧,那會很冷的。

    於是,她又悄悄蜇回,回到他的身邊,拉拉他的手,“冷慕洵,你醒醒,去昨天你睡過的地方睡吧?”

    男人沒有動,可是卻真的有了迴應,但是當晚秋聽到他的聲音時,就不由得失笑,居然還是那一句:晚秋,我喜歡你。

    他不醒,怎麼也不醒,脣角還溢着微微的笑意,彷彿在做着什麼好夢似的。

    她用力的想要拖起他,然後帶着他步向那堆貨物之中,可是,才移了一點點,他又重重的倒回了沙發上,讓她發現其實他真的很重。

    皺皺眉頭,她覺得自己真的背不動他也抱不動他,揚首把目光在房間裏轉了一圈,最後,她拿了一件厚厚的毯子蓋在了他的身上,從脖子到腳,無一不蓋得嚴嚴實實的,幸好這毯子足夠大。

    終於安頓好了他,晚秋這才爬上了牀,躺了許久,才悠然睡去。

    那一夜,她的夢裏一直都是冷慕洵的那句醉語:晚秋,我喜歡你。

    可醒來,卻是了夢無痕,只有空氣裏飄着的淡淡的酒意潤染在房間裏,他已不在,那條毛毯疊得整整齊齊的放在沙發上,即使是邊邊角角也沒有皺褶。

    “詩詩,果果,快起牀,要遲到了。”要命,昨晚上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的,她忘記了對鬧鐘,現在看看時間已經來不及爲孩子們做早餐了,昨天才剛剛去木材行做事,說好的是總經理祕書,她總不能上班第二天就遲到吧。

    即使只是幫忙,也要認真對待,這可是她的第一份工作。

    手忙腳亂的整理好自己和孩子們,一身清爽的走到門前,卻見門口的一把小凳子上放着一個袋子,望着時,鼻間隱隱的嗅到了食物的香,讓她好奇的走過去拿起,打開來時,裏面竟然是纔出爐的麪包和烤腸,大袋子裏的小袋子,整齊的分成了三份。

    心裏一暖,是冷慕洵。

    他不止是惦着孩子們,居然還有他。

    一一的分發給詩詩和果果,三個人一邊喫着一邊步離房間趕去幼兒園。

    估計,今天可能又是詩詩和果果第一個到了,可是沒辦法,她要上班就只能早些的把孩子送去幼兒園。

    到了,來不及跟老師說上半句話,撒腿就跑,擠公車,人真多,根本就沒有座位,扶着扶手站着,明明是冬天,可是剛剛快速的跑動加上車裏人多,讓她不由得出了汗,一手不停的扇着,真熱。

    車子終於到了站點,看看手機上的時間,還差五分鐘,她是用跑的趕到公司的。

    “仲小姐早。”

    “你早。”

    不停的有人與她打着招呼,明明她只認識總檯小伍和昨天那個銷售部的男子的,可現在,似乎公司的每一個人都認識她了。

    笑着走過所經之人,也許,昨天她與白墨宇一起離開的事情已經被公司的員工傳開了吧,突然間覺得別人看着她的目光中存着異樣,搖搖頭,她們一定是以爲她與白墨宇有什麼特別的關係了。

    “伍小姐,請把上個月公司的銷售記錄拿給我。”從容不迫的吩咐着小伍,雖然只在這裏呆了一天,可她已經習慣了這裏的工作氛圍,那種感覺真好。

    厚厚的一本資料放在了她的桌子上,連帶的還有一杯花茶,是她喜歡的**茶,她擡頭看了一眼小伍,纔想要問她是誰讓她給自己泡的**茶,突然間就想到了是白墨宇,除了他怎麼還會有別人呢。

    搖搖頭,她繼續投入在工作中。

    正專注間,耳邊傳來了敲門聲,頭也不擡,她沉聲道:“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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