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眸子落在了圓角櫃上,那上面果然有藥,除了藥就是喫的,還有喝的飲料,“你真的會放了峯子嗎?”

    “放心,我冷慕洵是男人,只要你讓我睡了,我就放了峯子。”

    她不再說什麼,拿着手機就走到了圓角櫃前,撕開了撕口,藥粒隨即就送入了口中,彷彿那只是一塊糖而已。

    “吃了?”

    “吃了。”

    “空調開了,然後躺到被子裏,等你來勁了,我就到了,做小姐的都要這樣,懂不?”

    她的淚水頃刻間溢出,可是冷慕洵看不到,任由淚水流淌着,她突然間很想砸了手中的手機,突然間再也不想要聽到冷慕洵如撒旦一樣的聲音。

    “懂不懂?”男人低吼着,就如同一隻發了情的野獸一樣。

    “懂了。”說完,也不管他是不是還要吩咐她什麼,她隨即就掐斷了手機,然後關機。

    一輩子也不想見他。

    一輩子都恨死了他。

    冷慕洵,他就是他的冤家。

    身體遊蕩到牀前的時候,有團火熱在叫囂着,她知道,這即將而來的一刻,她再也逃不過他。

    而他,只是要睡她。

    如此而已。

    旅店頂樓的奢華客房,晚秋先是開了空調,冷氣立刻就充斥在房間內,很快就淡去了房間裏炎熱的氣息,那是很舒服的溫度,可是,晚秋的身子卻總是不由自主的顫抖。

    光着腳丫無聲的站在牀前,雪白的牀單,雪白的空調被,所有,都是乾淨的,可她卻感覺到了一份骯髒的意味正在不住的侵襲着她的身體。

    牀很大,超大的一張牀,若是一個挨一個的睡下去可以睡七八個人,晚秋躺了上去,軟軟的牀單,軟軟的被子,蓋在身上的時候她靜靜的閉上了眼睛。

    窗簾已經拉上,房間裏昏暗一片,周遭除了靜就只剩下了靜,靜的讓她有些不適應,卻又必須要去適應。

    手機關了,也去了她唯一的可以與外界聯繫的念想。

    閉上眼睛,她告訴自己什麼也不要想,可是,腦海裏瞬間就涌上了冷慕洵。

    他爲什麼要這麼對她?

    他就那麼恨她嗎?

    可是,那個真正該恨的人是她而不是他。

    她想念孩子們,發瘋一樣的想念孩子們,可是,那‘天使的微笑’卻是一種盅,深深的植入了她的身體,讓她再也無法象正常人那般的思維,生活。

    他還沒有來,應該是在路上吧。

    除了靜靜的等待,她什麼也做不了。

    房間裏有電視,可她現在不想看電視裏那些虛幻的故事,也不想看現實版的新聞,她也想過利用曉丹來換取天使的微笑的一切,可是,每每想到那個恬靜而青Chun的小臉,想到曉丹不顧一切的弄傷自己時的神情,她就捨不得了,其實曉丹,更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受害者。

    男人的心最是難以猜測的,伍洛司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修曉丹,一切都還是一個謎,那只有伍洛司自己才知道。

    門,突的響了起來。

    有人在開門。

    是冷慕洵嗎?

    晚秋的心神一下子緊繃了起來,她緊張極了。

    手指不由自主的絞着被單,注意力全都被開門的聲音吸引了過去。

    門卡在房間裏,可是,這人沒有敲門,而是在開門。

    是了,一定是他,是他向前臺的小姐要了這房間的備用門卡。

    門,開了,她甚至可以感覺到室外那灼熱的氣流突然間的涌入,冷慕洵來了。

    淡淡的古龍水的香隨着他低弱的腳步聲飄然而來,頭埋在被子裏,她不敢看他,亦不敢看被子外的一切,晚秋就如一隻鴕鳥般的靜靜的蜷縮在牀上。

    她怕極了。

    明明是有過肌膚之親的男人,可此刻她依然會怕。

    靜,那是可怕的寧靜。

    他似乎是停在了牀前,他應該是在靜靜的看着牀上的她。

    晚秋一動也不敢動。

    “刷”,被子一下子被掀了起來,晚秋蜷縮成了一團,宛如一隻無人要的小貓棲息在那僻靜的角落裏,卻被男人的到來瞬間打破了所有的沉寂。

    “起來。”他低吼,看着她的表情就氣,爲了白墨宇她居然什麼都願意做,他看着她的身體,一下子恨不得撕碎了她的。

    微微的動了動,可她依然躺在那裏不想起來,她害怕男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那目光讓她的身子抖顫個不停,就彷彿她此刻是躺在冰天雪地裏一樣,就連牙齒也打着顫。

    “呃,你這是在怕我嗎?”晚秋的表現一覽無遺在冷慕洵的眸中,這讓他更氣了,“難道在白墨宇的

    牀上,你也是這樣的?”

    她咬着脣,越發的不想吭聲,可是,身體裏卻在這時開始泛起了灼燙的感覺,天,她喫下去的藥粒開始起了反應,他是算準了時間纔到了的,冷慕洵,他是魔鬼。

    她還是不出聲,冷慕洵的眸間開始泛起冷怒,他竟是控制不住的伸出了手,一下子,那鋪陳在白色枕頭上的髮絲就被冷慕洵揪了起來,她的無聲就好象是在默認她與白墨宇的關係,他揪着她被迫的仰起頭,被迫的面對他,可她那雙從前晶亮而有迷人的大眼睛此刻卻怎麼也不肯望着他的眼睛,她不看他。

    她知道自己即將的命運,她也知道她再也逃不開牀前的這個男人。

    他在說什麼?

    他知不知道他這是在污辱她?

    淚水頃刻間就溼了眼眸,她終於看向了男人的眼睛,可目光裏卻都是倔強,開始泛起潮紅的臉蛋上寫着如桃花般的誘`惑,讓人想要去輕嗅她身上淡淡的香,脣動了又動,她卻還是說不出半個字來,從他進來,她一個字也沒有說過。

    “到底洗乾淨了沒有?”他又問,握着她髮絲的手的力道也加重了,惹得她的頭一片刺痛,可她卻不做任何的反抗,就任由他揪扯着她的發。

    “說話,嗯?”

    她還是不說,只是眸中的淚水繼續傾涌而出,許久了,她被天使的微笑折磨的幾近崩滯,可此刻她卻覺得那最折磨她的不是天使的微笑,而是此刻面前的冷慕洵,他是惡魔,是來折磨她的惡魔。

    身體裏的燥熱感開始奔騰了起來,開始咆哮了起來。

    她的脣微微的張了開來,露出一小截雪白的貝齒,讓她看起來就象個瓷器娃娃般的誘人。

    “不說話是不是?那就代表沒洗乾淨了?我可不要白墨宇纔要過的女人,給我下牀,給我洗乾淨去。”他說着,還是揪着她的發硬生生的拖着她下了牀,身體踉蹌着讓她差點倒下,可是,他的手還是揪緊着她的發,根本不給她倒地的機會。

    頭,很痛。

    他瘋了嗎?

    她跟白墨宇什麼也沒有做過。

    可她,說得清嗎?

    什麼也說不清。

    “跟我走。”他牽着她的髮絲着她很快就到了浴室。

    推着她站在花灑下,然後斜倚在門楣上,按着水的開關看着水兜頭蓋臉的澆在她的身上,剛剛她的身體很冰涼,冰涼的仿似沒有溫度一樣,所以,按下開關的時候他故意的把水調熱了一些,他看着她站在水中,而她就那麼如木偶一般的站在水下,看着眼前不住翻飛的水珠發着呆,彷彿,人已經癡傻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

    可是她的兩手卻還是不由自主的護着她身上的兩重重要部位。

    “仲晚秋,你呆什麼呆,你是不是在等着我幫你洗呢?”

    她還是不說話,視線交織在水霧中不想移開,而那水霧的背景就是男人高大的身體在俯瞰着嬌小的她。

    “仲晚秋,你啞吧了嗎?”她越是不說話,冷慕洵則越是氣,氣得真的恨不得撕爛了她的身體。

    “好,那我給你洗,過來……”他勾勾手指,心底已怒極。

    她的脣角微彎,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他要做什麼。

    “我讓你過來。”他的手一伸,怒火沖天的一把扯着她的手就到了他的身前,然後拿起一條手巾擦了擦她的手,“給我**服,我給你洗。”

    她終於反應了過來,“是不是這樣你就能放過峯哥和墨宇?”

    她的聲音很輕很輕,可聽在冷慕洵的耳中卻是那麼的刺耳,爲了白墨宇和峯子她居然什麼都願意做。

    “呵呵,來之前不就說好了的嗎,你讓我睡了,我就放了他們。”他口不擇言,她越是爲了白墨宇,他就越是想要折磨她。

    她不再言語,伸手就去解他襯衫的扣子,她的手再抖,抖個不停,止也止不住,就只能慢慢的解着他的襯衫釦子,他穿着白色的略帶淺淺灰格的襯衫,襯着他原本就英俊的臉更加剛毅有形,他的目光隨着她的手的移動而移動。

    一顆,又一顆。

    襯衫被他隨手扔在了身後的地毯上。

    “褲子。”他低吼,她很乖,可他依然很不耐煩,就是想要以此來折磨她的背叛,她的心裏現在只有白墨宇,這讓他氣極的只想給她教訓。

    這女人,欠調教。

    先是男人的腰帶。

    “啊……”她搖搖頭,眸中的淚越發的洶涌,“阿洵,不要,不要,好嗎?”

    “爲什麼不要?”

    她是要把她自己給誰?

    給白墨宇嗎?

    一瞬間,他只能想到這個答案。

    “阿洵,我……”

    那聲阿洵,溫柔如水。

    鏡子裏的兩相交纏,絕對的是無比的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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