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陰毒王妃禍天下 >142你們兩個都是我的命
    後宮裏一下子皇后被禁足中宮,沈貴妃被關入佛堂思過,原本就因爲安錦顏當街遇剌流產之事,而暗流涌動的後宮更是一下子一石激起了千層浪。而項氏與沈氏同爲祈順大族,項氏皇后與沈妃在宮中出事,項氏與沈氏自然也無法再心平氣和地相處,後宮看似爭風喫醋的紛爭,很快就蔓延至朝堂上,成了項氏與沈氏之間的傾軋。

    兩個世族又各有自己的朋友,當這兩個大族互鬥之後,不少世族大家身不由己地也被帶入到這場爭鬥中。

    潯陽安氏因爲太子的關係,不得不站在了項氏一邊,從而導致四公子安元樂與沈氏的嫡女,沈易詩的婚姻泡湯。原本已經訂下婚約的安沈兩家,從此以後結下了仇怨。這不是安太師願意看到的局面,但在必須得選邊站的朝堂傾軋之中,安太師對此毫無辦法。

    事情的發展同樣超出了世宗的預料,他對安錦顏腹中的孩子本也沒有多少期待,可是世宗沒有想到,一個安錦顏出事,竟然讓他的朝堂最後成了黨爭的戰場。

    祈順的政局最終因爲太子妃的流產而動盪起來,這是誰也沒有預料到的事情,但置身其中的人,後悔之時,再想全身而退,已經是完全不可能的事了。

    安錦繡沒有再去過問朝堂與後宮裏的事,聽吉和跟她說,吉利從宮中被趕了出去後,安錦繡也只是讓吉和自己想辦法。

    “主子,”吉和完全想不明白地問安錦繡道:“爲何沈妃娘娘會這麼下力氣保吉利?”

    “也許他的身上有什麼要緊的東西吧,”安錦繡道:“他就這麼走出了宮門,吉總管,你在宮裏還是得再下些力氣纔行。”

    吉和慚愧地低着頭,吉利被趕出了後宮,走了半天的時間了,他這個後宮總管太監才知道這事。這是吉利的手下故意瞞着他的後果,也是吉和現在在後宮還是根基不深地緣故。

    “你也不用再怕他了,”安錦繡說:“一個離開了後宮的太監,爪子傷不了人了。你現在最先要做的,就是把那日放吉利出宮的太監處理掉。”

    “處理掉?”

    “從他的身上摸出吉利在宮中的勢力,將這些人一網打盡。吉總管,這事對你來說其實是一件好事。”

    吉和想了想安錦繡的話,突然就面露了喜色,他一直犯愁弄不清宮裏誰是吉利的人,這下子順藤摸瓜,不就都能查清楚了嗎?

    “記得把人清乾淨一點,”安錦繡教吉和道:“吉總管,你若是心慈手軟了,這些人日後得了勢,一定會對付你。”

    “奴才明白!”

    “聖上最近還好嗎?”說到最後,安錦繡還是問了一句世宗。

    吉和忙就說了一大堆,大總管完全沒有看出自己面前坐着的主子根本沒用心在聽,只能說安錦繡這會兒臉上的關切之情看起來一點虛假也沒有,是個太會演戲的人。

    教完吉和如何回宮去剷除異己之後,安錦繡在這天的傍晚跟紫鴛一起站在了修挖好的水池旁。

    紫鴛望着水裏的錦鯉驚歎不已,最後問安錦繡說:“主子,不知道這魚能不能喫啊。”

    安錦繡的嘴角抽了抽。

    袁義在一旁說:“只要沒毒沒爛的東西都能喫。”

    走過來的韓約當即就撇嘴,他雖然家道中落,可跟這兩個土包子比起來,韓約覺得自己的出身還真是不錯,至少他還知道錦鯉是觀賞魚,不是用來喫的。

    “你怎麼了?”紫鴛看見韓約撇着的嘴角就問:“你這是在看不起我們嗎?”

    “沒有,”韓約說:“你要喫魚,讓袁義去菜市買好了。”

    “我們今天就喫的魚,你已經忘了?”紫鴛很爲韓約的腦子Cao心,這個人到底是怎麼當上侍衛長的?

    安錦繡看紫鴛與韓約又鬥上了嘴,搖了搖頭,轉身往房裏走去。錦鯉什麼的,她上輩子看過,那時覺得是白承澤寵自己的表現,不過現在,就像紫鴛說的,這魚能喫嗎?除去一身金燦燦的魚鱗,這魚還有什麼不同尋常之外?

    夭桃站在陽光下,依着欄杆看着水池這裏。看見安錦繡走過來,忙就直起了腰身。

    “你應該多出來走一走,”安錦繡面對着夭桃,還是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笑着對夭桃道:“最近身子怎麼樣?要我讓太醫們給你看看嗎?”

    一聽安錦繡說要讓太醫來給自己看病,夭桃是忙就搖頭,說:”主子,奴婢的身子已經好了,不敢再勞煩主子Cao心。”

    “真的?”安錦繡問道。

    “夭桃不敢騙主子,”夭桃走到了安錦繡的身邊,扶着安錦繡往房裏走,道:“倒是主子要小心身子,奴婢看這幾日主子一直在用藥,主子的身子好點了嗎?”

    安錦繡由着夭桃將自己扶進了房中,才說道:“我一個沒什麼盼頭的人,身子好與不好不就是這樣?我只要保住了你,日後能跟五爺

    交差,我也算是不負五爺所託了。”

    夭桃低着的頭,臉微微有些發紅,道:“主子這是說的什麼話?”

    “好了,你出去多曬曬太陽吧,”安錦繡拍了一下夭桃的臉蛋,親暱道:“你在這裏什麼也不用Cao心,把自己照顧好就行了。”

    夭桃笑着走了出去,對於安錦繡她有戒心,但並沒有懷疑安錦繡會害她。

    安錦繡走到了繡架前,從繡架旁的木箱裏拿出了一件已經基本完工的男式成衣,拿在手裏看了看後,安錦繡又埋頭在成衣上走起線來,這一坐就坐到了天黑。

    等到了二更天,安錦繡想上牀睡覺的時候,袁義走進了她的房中,跟安錦繡說:“主子要睡了?”

    安錦繡有些奇怪,說:“怎麼這個時候進來了?有事?”

    袁義望着安錦繡左手邊的窗戶笑了一下,說:“紫鴛在門外看着,奴才進來看看主子是不是睡下了。”

    安錦繡望向了這窗戶,就看見上官勇從這窗戶外翻了進來。

    “主子安睡吧,”袁義說:“奴才就在房外,主子有事就叫奴才,”袁義說着,將屋裏的燈燭都弄滅了。

    上官勇走到了安錦繡的跟前,彎腰將安錦繡方纔站起身時,從膝上滑落到地上的成衣給拾了起來,剛直起腰,就被安錦繡從身後死死地抱住了。

    “你沒事吧?”安錦繡聲音哽咽地問上官勇道:“傷都好了嗎?”

    “沒事,”上官勇拍了拍安錦繡的手,轉過身來抱住了安錦繡,說:“那點小傷要不了我的命。”

    “我不信!”安錦繡小聲道。

    上官勇毫不費力地將安錦繡橫着抱在了手上,往屏風後面的牀榻上走去,說:“我還有抱你的力氣,怎麼可能傷重?錦繡,你不要小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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