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陰毒王妃禍天下 >154無妻還可納妾
    這一場父女間的談話最終不歡而散,但是都默契地沒有讓外人看出來。

    見到安太師來庵堂,安錦繡出身潯陽安氏的事情,對於守着庵堂的御林軍和大內侍衛們來說,是不用問也知道的答案了。只是人們好奇,潯陽安氏,哪怕是最不成才的族人,也要高出常人一等,安主子這樣的出身,爲何不直接進宮爲妃,而是要呆在安氏的這座家庵裏。

    韓約把這個疑問藏在心裏藏了一天,在這天晚飯的時候,終於找了一個機會向紫鴛問了出來。

    紫鴛望着韓約就翻白眼,說:“我家主子跟安太師能有什麼關係?還不是因爲我家主子懷上了龍種,太師纔來看看我家主子的麼。”

    “那主子真是潯陽安氏的人?”

    “不知道,”紫鴛說:“算是吧。”

    韓約說:“什麼叫算是?到底是不是?”

    “不知道,”紫鴛還是這句話,“反正我們也沒受過潯陽安氏什麼好處,姓安的了不起哦。”

    你主子就是姓安的!韓約在心裏噴了紫鴛一句,可是這話他沒敢說出口,怕紫鴛又要跟他拼命。

    “你覺得今天太師帶來的那兩個婆子怎麼樣?”紫鴛心裏也有憋了一天的問題,這會兒抓着韓約問道:“你看人比我準,替我看看。”

    “太師送來的人,應該沒什麼問題,”韓約也看過了那兩個婆子,看上去都是老實巴交的婦人,韓約就怕這兩個婆子不要人老實了,幹起活來卻笨手笨腳地壞事。

    “她們兩個一個姓陳,一個姓馬,”紫鴛跟韓約說:“她們不會像徐桃那樣,是個白眼狼吧?”

    說起徐桃,韓約就心裏冒火,說:“真要是那樣,我一刀一個,全解決了。”

    紫鴛看了看韓約,撇一下嘴走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韓約追着紫鴛問。

    袁義拎着一個食盒找了過來,看到又鬧在一起的兩個人,眉頭皺了一下,隨即就又舒展開來,說:“紫鴛,去給徐桃送飯。”

    紫鴛看到了袁義,小臉上的笑容就跟綻開的花兒一樣,跑到了袁義的身邊,說:“袁大哥,那你喫過了嗎?”

    “嗯,”袁義把食盒遞到了紫鴛的手中,說:“要看着她喫完纔行。”

    “哦,放心吧袁大哥,”紫鴛說起夭桃也是萬般地不耐煩,說:“她纔不會餓着自己呢。”

    韓約瞪着袁義生悶氣,卻又不好說什麼,紫鴛一口一個袁大哥的叫着,什麼時候才能叫他一聲韓大哥呢?一個太監,有什麼好的?韓約想到這裏,又狠狠地瞪了袁義一眼。

    袁義假裝沒有看見韓約,轉身就走了。新來的陳、馬兩個婆子不知底細,他得去盯着一些。

    韓約轉身出了小院,現在安錦繡懷上了龍種,他更是要把這裏看嚴實了。

    袁義走進了安錦繡的房中,沒有看見那兩個新來的婆子,忙問安錦繡道:“主子,那兩個人呢?”

    “我讓她們去用飯了,”安錦繡氣力不足地道,對待自己以後要依仗的人,安錦繡知道自己要放下身段去討好,這麼說有些太功利,但這是個事實。

    “我問過她們了,”袁義說:“太師給了她們一月一兩銀的工錢。”

    “去查查她們的底細,”安錦繡道:“連她們的親戚也要查查。”

    “是。”

    “還有,”安錦繡兩眼望着帳頂,“去廟裏給平安的Nai娘立一個長生牌位。”

    “主子?”

    “平安入土爲安了,Nai娘還沒着落呢,”安錦繡衝袁義搖了搖頭,表示這事一定要做,“我欠了她一條命,現在我也能只會這樣補償她了。還不清,只有下輩子再說了。”

    “我知道,”袁義沒有再勸,應了下來,跟安錦繡說:“明天我就去辦。”

    “將軍他們快回京了吧,”安錦繡唸叨了一句,翻了個身,昏沉沉地睡去了。

    袁義繞過了屏風,坐在了屋中的靠門前的椅子上守着,這個時候,他不敢讓安錦繡一個人呆着。

    離京都城六百多裏的三塔寺,是一座千年古寺。人間千年,戰火無數,可這寺廟卻屢次躲過了戰火,一直存續到了今日。千年的人間香火受下來,三塔寺甚至比祈順朝的國寺白馬寺還要莊嚴肅穆,讓人心生敬畏。

    白承澤這時躺在寺中的客房裏,爲了表示自己的平易近人,白承澤也沒讓寺中的僧侶爲他特意準備房間,所以這間客房,只是佛寺裏最尋常的客房,一牀一桌兩椅,再無旁物。

    上官勇走到了這間客房的門前,很是猶豫了一下,才輕叩了一下房門,道:“五殿下,末將上官勇。”

    “請進,”白承澤聽見了上官勇的聲音後,臉上就露出了笑容

    。

    上官勇進到了客房,看到的就是白承澤臉上讓人如沫Chun風的笑容,上官勇愣了一下,纔給白承澤行禮道:“末將見過五殿下,不知道五殿下找末將有什麼事。”

    “你坐,”白承澤笑道:“沒有事,我就不能找你了?”

    上官勇剛要坐下,聽白承澤這麼說,忙又站了起來,說:“末將不敢。”

    “開個玩笑,”白承澤費勁地從牀上半坐起身來,說:“你坐下說話。”

    上官勇直着腰板,身體僵硬地坐下了。

    “我要謝謝你救了我一次,”白承澤對上官勇說:“若不是上官將軍,我想我一次,可能難逃一死了。”

    上官勇忙擺了擺手,他是真沒想過自己會救白承澤,因爲安錦繡的話,他對這個五皇子的印象不好。那日他帶着安元志和慶楠路過三塔寺,聽見了前頭的官道有撕殺聲,趕過去一看,就看見白承澤被一夥蒙面人圍攻,想再回頭走已經來不及,這纔出手幫忙,將那夥蒙面人打退。

    “你知道那囚車裏關的是誰嗎?”白承澤看上官勇搖手,也只是一笑,問上官勇道。

    如果安錦繡說的沒錯的話,那個關在囚車裏,頭上罩着黑布袋的人是項錫。上官勇搖了搖頭,說:“末將沒有看見那個人的臉,所以不知道。”

    “那個人是項錫,”白承澤直接了當地說道。

    上官勇張了張嘴,覺得自己應該做出驚訝的表情來,可是他又裝不出這種表情,結果給白承澤看到了一張扭曲的臉。上官勇臉上的傷疤,平日裏淺淺的一道看不大出來,可是情緒激動之下,這傷疤會發紅,他的這張臉就會變得猙獰可怖。

    白承澤盯着上官勇觀察,雖然上官勇沒能裝出驚訝的表情來,但發紅的傷疤,扭曲猙獰的這一張臉,讓白承澤相信,面前的這個將軍是被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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