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陰毒王妃禍天下 >187誰去誰留
    安元志捱了安錦繡一巴掌,撓了撓被安錦繡拍到的腦袋,說:“姐,什麼不吉利?我跟個死人一起呆了三天三夜,這才叫不吉利呢!你要不要看我懷裏的這個小東西?”

    安錦繡目光下移,這纔看到了安元志的懷裏凸出了一塊,“你把孩子也帶出來了?”

    “那地窯早就不能呆人了,”安元志嘀咕了一句。

    袁義這時緊張起來了,說:“你把夭桃的屍體就扔那兒了?”

    “燒了,”安元志說:“我看着燒的,費了不少油呢。”

    “燒成灰了?”袁義問道。

    “反正看不出來她是誰了,”安元志說:“誰還會去地窯裏?”

    袁義也來不及跟安元志發急了,跟安錦繡說:“主子,我去地窯那裏看看。”

    安錦繡把頭點點。

    袁義閃身就出去了,讓安元志都來不及再跟他說一句話。

    “他着什麼急呢?”安元志跟安錦繡說:“我都把那女人的屍體燒焦了,誰還能認得她是夭桃?”

    “袁義說庵堂裏有皇后的人,”安錦繡說:“要是讓他知道夭桃死了,那我們就不一定能把這人找到了。”

    安元志撇嘴,“人我都殺了,難不成姐你還要我把那女人復活?”

    安錦繡覺得去了一趟雲霄關後,自己的這個弟弟又變了不少,說起話來竟然帶上了點無賴氣。

    “姐,你看看這個孩子吧,”安元志把懷裏的孩子抱了出來,給安錦繡看,說:“你看看,是不是長得也不錯?”

    安錦繡看安元志手上的孩子,看起來跟她生的兒子差不多,都是胖乎乎的一個白肉糰子,細看五官,也能看出這個小皇子的清秀來。安錦繡把這個孩子是看了又看,然後跟安元志說:“我感覺他跟你外甥現在還分不出誰是誰來。“

    安元志說:“都是剛生下來幾天的孩子,誰能分得清?這小模樣都還沒長開呢。”

    “這個纔是白承意啊,”安錦繡用手指輕輕碰了碰小嬰兒的臉,這個孩子看上去比她的兒子要乖,熟睡着,嘴角吐着泡泡,一動也不動,不像上官勇的種,抱在手裏都要手舞足蹈。

    “嗯,”安元志說:“這個纔是白承意,那我外甥呢?姐讓人把他抱來吧,我帶着我外甥出去,上官家的兒子不能養在皇家吧?”

    安錦繡端詳着這個真正的白承意,沒有理會安元志的話。

    安元志說:“皇后擺明了容不下姐你,姐你要是再帶着假的皇子進宮,萬一要是讓皇后發現了,你一定沒命啊。”

    “聖上沒有跟我說荷包的事,”安錦繡跟安元志道:“他只是要我好好坐月子。”

    “他想護着皇后?”

    “皇后被禁足了,聖上在懷疑別的妃嬪,”安錦繡說:“夭桃親口說,她是奉了太子之命?”

    安元志說:“這種事我能聽錯嗎?”

    “就算這事是皇后做的,我們也拿皇后沒有什麼辦法,”安錦繡搖着頭道:“聖上對她的感情不同於一般女人,就算項氏做亂,項芸這個女人不一樣坐在皇后的位置上?”

    “姐,”安元志這時看着安錦繡道:“你想當皇后?”

    安元志這話說出口後,腦袋上就又捱了安錦繡一巴掌,比方纔那下還要打得大力。

    “我只是想活着!”安錦繡瞪着安元志道:“誰要當皇后?我想跟着你姐夫走,可是我沒這個機會。”

    “是,”安元志忙說:“是我說錯話了,姐你別生氣啊。”

    “元志,你這樣想我,你姐夫不會也這樣想我吧?”安錦繡問道。比起安元志的想法,她更在意上官勇的,自己的親弟弟都這樣疑自己了,那上官勇會怎麼想?

    “不會,絕對不可能,”安元志起誓一般地道:“我姐夫身邊就沒第二個女人過,姐,姐夫他還等着跟你一起過日子呢。”

    安錦繡的神情裏現了悲傷,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反正我們要讓皇后死就是了,”安元志看不得安錦繡難過的樣子,忙就把話題叉開道:“姐,你有辦法嗎?項氏都叛國了,也沒能拖累死那個女人,我們還有什麼法子讓皇后死?”

    “你讓我想想,”安錦繡說:“辦法不想就有了?”

    “那我先走?”安元志說:“我三天沒回軍營了,姐夫應該急了。”

    安錦繡望着安元志手裏的孩子又不出聲了,目光卻漸漸地變得森冷起來。

    安元志坐在了牀上,其實就這麼守着安錦繡,他覺得心裏好像寬敞了一點,不那麼堵得慌了。

    袁義走進地窯所在的這個院子裏,就看見一個人穿着一身黑衣,蒙着面,站在地窯的入口那裏,看樣子是想下去的樣子。袁義忙側身到了院牆後面,將自己藏起來,看了看

    四周,手裏掂了一顆石子,往自己的身後一扔。

    石子落地的聲音很小,一般人幾乎聽不到,可是地窯上面站着的黑衣人卻突然就停下了要開地窯蓋子的動作,迅速站起身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

    袁義就站在牆外,聽着裏面那人的動靜。

    兩個人一明一暗,對峙在那裏。

    黑衣人看沒人進來,閃身躲進了背陰地裏。

    袁義聽着這黑衣人的動靜,正在想自己是不是要後退,再假裝進院的時候,韓約帶着兩個侍衛一路說着話往院子這裏走了過來。

    黑衣人聽到了韓約三人的說話聲,翻過了身後的院牆,離開了這個院子。

    韓約帶着人進了院子,這個院子裏沒有燈,只月光照亮。

    “沒人在,”一個侍衛看了看這個院子後,跟韓約說:“頭兒,這幾天你到底在找什麼?我感覺你疑神疑鬼的。”

    韓約這三天一邊擔心着紫鴛,一邊要找那個皇后的人,最後看誰都不像好人。好在這人不是暴脾氣的人,還能耐得住越發急躁的Xing子,沒隨便拿手下人撒氣。

    袁義沒進院去跟韓約說話,聽着那黑衣人離開的之後,他便追了過去,這個人不管安錦繡作何打算,他們一定要弄清楚這個人是誰。

    袁義以爲自己會跟着這個人去到御林軍們休息的院子,沒想到他一路跟着這黑衣在庵堂裏轉了五六個圈,最後竟讓他看到這人進了大內侍衛們休息的院子裏。

    韓約站在地窯的入口處,神情複雜地踩了踩地窯的蓋子。

    “頭兒,你要下去看徐桃嗎?”一個侍衛問韓約道:“這幾天紫鴛被關了,不知道是誰給這個女人送水送飯啊。”

    韓約說:“你還關心這女人的生死?紫鴛來不了,不還有袁義在嗎?瞎Cao心,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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