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陰毒王妃禍天下 >322天生的好命
    上官勇帶着人趕着馬車到了家中廢宅的時候,弟弟和小舅子把兒子圈在中間,三個人也不怕蚊子咬,坐在半截矮牆上都睡着了。上官睿和上官平寧還好說,一個書生,一個小孩子兒,安元志睡着沒醒就說不過去了,他們這麼多人,還有四輛馬車,一路走過來的動靜,竟然都沒讓安元志警醒過來?

    “將軍?”有親兵小聲問上官勇道“要不要小的去把五少爺叫醒?”

    上官勇搖了搖手,說:“你們把車上的東西卸下來吧。”

    親兵們忙活去了。

    上官勇走到了斷牆邊,走近了才發現安元志的臉紅的不對勁,忙就伸手摸上了安元志的額頭,滾燙的溫度,讓上官勇頓時就急了。

    上官睿這時醒了過來,睡眼惺忪地看了上官勇幾眼,才認出這人是他大哥來,“大哥,事情辦成了?”上官睿忙就問道。

    “元志這是怎麼了?”上官勇問上官睿道。

    上官睿這才扭頭看靠在他肩上睡着還沒醒的安元志,說:“他怎麼了?他剛纔還好好的啊。”

    上官睿這一動,安元志的頭就往下滑,上官勇忙伸手把安元志一抱。被安元志和上官睿圈在中間的上官平寧,這個時候小身子往下滑了,上官睿伸手沒撈着侄子,上官勇雙手抱着安元志,只能用腿把兒子擋了一下。

    上官平寧滑到了地上,滾了一滾,四肢動了兩下,就在兩個大人擔心這小子要哭的時候,卻發現這個胖小子咂了咂嘴後,躺在地上還是呼呼大睡。

    上官睿站到了地上,彎腰抱起了自己的小侄子,看上官平寧沒事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上官勇這邊顧着安元志,看安元志這會兒燒得厲害,忙取下自己帶着的水,喂安元志喝了兩口。

    安元志慢慢睜開眼睛,神情竟是有些軟弱。

    “元志?”上官勇忙喊了安元志兩聲。

    安元志聽見上官勇喊,一驚,忙從上官勇的懷裏坐起了身來,說:“銀子到手了?”

    上官勇沒好氣道:“你渾身燒得滾燙了,還惦記着銀子呢?”

    安元志笑了笑,說:“我發熱了?我說我這會兒怎麼有點冷呢。”

    上官睿抱着上官平寧走過來,擔心安元志道:“怎麼突然就發熱了?是不是傷口又裂開了?”

    安元志搖搖頭,說:“今天路走多了。”

    上官勇說:“你能走路了?”

    上官睿說:“他不但能走路,他還把京都府尹夫妻兩個給解決了。”

    上官勇望着安元志瞪大了眼睛。

    安元志忙說:“我辦事,姐夫你放心,沒人能找到我頭上來。”

    上官勇說:“沒被人發現?”

    “沒有,”安元志說:“房子我都燒了,還有,”安元志拍拍被自己背在身上的包裹,“那對貪財夫妻的寶貝,能拿的我都拿了!”

    上官勇在安元志的額上敲了一下。

    “銀子到手了?”安元志笑了兩聲,站起身來去看上官勇今天晚上的戰利品。

    上官勇把外衫脫下來,披在了安元志的身上,說:“東西跑不了了,你急着什麼?”

    “五少爺!”正忙着從車上往下搬箱子的親兵們看到安元志走過來,都跟安元志打招呼。

    安元志看看把四輛大馬車都堆滿的錢箱子,笑道:“黑喫黑的滋味如何,兄弟們?”

    親兵們一起笑了起來。

    有人就跟安元志說:“那些侍衛老爺們的武藝不夠瞧的。”

    上官睿開口道:“你們知道他們是侍衛了?”

    “二少爺你不知道,”有親兵跟上官睿說:“那幫人邊跟我們打,邊喊啊,說他們是五殿下的人,問我們是不是吃了熊心豹膽了。”

    “五殿下,”安元志說:“五殿下能搶,我們爲什麼不能搶?”

    一幫人,除了上官勇外,都笑了起來。

    “這就是我們以後縱橫天下的資本!”安元志跟大頭兵們道:“日後你們這幫子都成了將軍,可要記住我們今天晚上乾的事,都是***做強盜,誰也別說誰,只能說我們是天生的好命!”

    上官勇站在一旁,看着安元志笑着搖了搖頭。

    大頭兵們倒是被安元志說得熱血上涌,有人就問安元志道:“五少爺,我們也能當將軍?”

    “你小子這麼問,就沒這個命了!”安元志指着這個親兵笑道:“你爲什麼不能當將軍?當將軍還能是命中註定的事?從軍之人,立下戰功,就有爲將的機會!不然你們以爲,上官大將軍是怎麼當上大將軍的?這將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上官睿聽着安元志跟這幫親兵們說話,他知道安元志這是在拉攏這幫親兵,不想滅這幫親兵的口,就只能讓這幫人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大哥了。

    “平寧沒事?”上官勇這時小聲問上官睿道。

    “沒事,”上官睿說:“我和元志

    都不放心把他放在家裏。”

    上官勇摸了一下兒子的小臉蛋,臉上有了一個笑模樣。

    上官睿這時跟上官勇道:“這四輛馬車不能留在這裏。”

    上官勇說:“一會兒我就讓人把馬殺了。”

    上官睿看到四輛車後面都拖着不少樹枝,這是行軍的套術,車後面拖着樹枝,一路拖在地上,可以把馬蹄印和車輪的印記都掃掉,看看廢宅外面,也的確看不到一點輜重車馬走過的痕跡。

    “別擔心,”上官勇看上官睿往外面張望,便小聲道:“沒人會追過來。”

    上官睿說:“這馬不如趕到哪個王府去吧。”

    安元志這時走過來說:“趕到四王府去?反正四殿下跟五殿下是最大的仇人了。”

    上官睿搖頭,“趕到二殿下的府外去吧。”

    “啊?”安元志說:“二殿下?那五殿下不會相信的,他跟二皇子是同母兄弟,二殿下不會跟他作對的。”

    “怎麼想,那是五殿下自己的事,”上官睿小聲道:“把馬趕到二殿下的府外,這就是挑撥離間,挑撥他們兩位皇子,若我是五殿下,只會認爲這是爭位對手做的事,我們這些沒資格爭江山的人,就洗脫嫌疑了。”

    “把馬趕過去,”安元志歪着頭想了想,說:“這手段也太低了,能是爭皇位的對手想出來的?當人是傻子呢?”

    “爭天下本就是無所不用其極的事,”上官睿說道:“有半分挑撥的可能也要用。再說,二殿下也是皇子,他爲什麼就不能有爭位的野心?五殿下也許就會想,這是不是他二哥跟他用得欲蓋彌彰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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