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陰毒王妃禍天下 >464滴墨成傷
    上官勇按往了安元志搭在椅把上的手。

    白承澤看看安元志,之後衝着上官勇笑道:“開個玩笑,再是天罰,也總要有揮屠刀的人。衛朝,這一次你連立兩個大功,我二哥方纔還說,你這一次要封侯了。”

    上官勇搖頭道:“五殿下,末將愧不敢當。”

    “我姐夫真的要封侯了?”安元志問道。

    白承路說:“不相信的話,五少爺回京之後,便知這話是真是假了。”

    白承澤說:“衛朝,我這裏提前恭喜你一聲了。封侯之後,你也算功成名就,安家二小姐逝去數年,你可以再尋一個夫人了。”

    上官勇面色不變地道:“五殿下,衛朝早已言明,此生都不會再娶。”

    白承澤道:“你說你那個克妻命?”

    “是,”上官勇說:“末將現在也有一子了,沒有娶妻的必要了。”

    “傻話,”白承澤手指點點上官勇,道:“你就算不娶妻,妾室也總要納幾個吧?堂堂的侯爺,家中沒有一個女人,這像話嗎?”

    白承路說:“女人天下多的是,讓我父皇賞你幾個就是,娶妻娶賢,妾室麼,只看皮相就好。衛朝,憑着你現在的地位和官職,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白承澤笑道:“二哥你自己說下的話,回京之後可不要忘記了。”

    白承路說:“我說了這半天的話,哪句話是我不能忘的?”

    白承澤說:“提醒父皇賞衛朝幾個美人啊。”

    安元志騰地站了起來。

    白承路嚇了一跳,說:“你要幹什麼?”

    安元志說:“我出去方便一下,你們慢聊。”說完這話,不等屋中的三個人反應過來,安元志就大步走了出去。

    白承路看着被安元志開了又關上的門,說:“他這是怎麼了?一驚一乍的。”

    白承澤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說:“說着高興,我都忘了,安二小姐是元志的同胞姐姐。”

    上官勇目光沉沉地看着白承澤,白承澤的表情真摯,看不出一點虛假來,看着就像是在關心他上官勇的樣子,這個人明明恨不得殺了自己,怎麼會突然關心起自己的內宅之事了?是想往自己這裏塞女人,好安下眼線,還是,上官勇的目光突然一厲,白承澤已經連提了幾遍安錦繡。

    “衛朝,”白承澤這時說:“你怎麼不說話了?”

    白承路不明所以,笑道:“這是想女人了?當兵滿三年,看見老母豬都是雙眼皮的,衛朝,你們從軍之人是不是真的是這樣?軍營裏不是有營妓嗎?”

    上官勇看着白承路認真道:“二殿下,末將不知道母豬的眼皮是單是雙,日後有機會,末將會認真去看一看的。”

    白承路看上官勇一臉的正經,鬧不清這人是在玩笑,還是在說真的,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白承澤笑了兩聲,然後也神情認真地看着上官勇道:“話說回來,衛朝,你孤身已久,安二小姐身在黃泉看到你這樣,她能安心嗎?她就是還活着,不准你納妾,她就得擔一個善妒的惡名。”

    白承路說:“老五你說什麼呢?安二小姐人都不在了,你還說這些做什麼?”

    白承澤盯着上官勇道:該忘的人,你還是應該忘了,往後這數十年的人生,你身邊多幾個美人陪伴,這纔是不枉此生啊。”

    上官勇低頭不語,心中卻是驚怒交加,白承澤話裏有話,這人分明就是在威脅他。

    安元志這時出了客房的院落,攔下了一個僧侶,說:“你們的主持方丈呢?”

    這僧侶說:“將軍要見我們方丈大師何事?”

    “我找他有事,”安元志說:“還請這位小師父給我帶一下路。”

    小僧侶爲難道:“將軍,我們方丈大師可能已經休息了。”

    安元志說:“他要是睡下了,那我就不打擾他。”

    這小僧侶看安元志神情平靜,不像是要找他們主持方丈麻煩的,這才轉身領着安元志往小佛堂走。

    主持方丈靜修的小佛堂地處偏僻,與白承澤住着的客房一南一北。安元志打着傘,跟在小僧侶的身後走着,他腿上的傷沒有長好,方纔出客房時走得步子大了一些,這會兒腿上的傷口又在隱隱生疼了。

    兩個人橫穿了整座三塔寺,纔到了小佛堂。

    看看面前黑燈瞎火的小佛堂,小僧侶跟安元志說:“將軍,我們方丈大師睡下了。”

    安元志站在雨中,衝着佛堂喊了一聲:“主持大師,在下安元志,您已經睡下了?”

    小僧侶低頭噘了噘嘴,這還是個將軍呢,說話都不算話的。明明方纔還說,主持方丈睡下了,他就不打擾的,這會兒這又算是怎麼回事?

    安元志話音落了片刻之後,小佛堂裏又亮起了燭光。

    小僧侶忙道:“主持師父,您起來了?”

    佛堂的門被主持方丈從裏面打開了,穿戴整齊的主持方丈跟安元志道:“安五少爺,請進。”

    安元志上了臺階,把手中的傘收了,隨意地靠牆放在了

    地上,說:“我沒有打擾大師吧?”

    “沒有,”主持方丈說着,衝小僧侶揮了揮手。

    小僧侶轉身跑走了。

    安元志邁步進了這座小佛堂,看一眼正對着門口的南海觀音像,聽不出一點虔誠地說了一句:“原來這裏面供着觀音啊。”

    主持方丈說:“五少爺請坐吧。”

    安元志站着不動,說:“我來是想請大師做一場法事的。”

    主持方丈說:“不知道五少爺要做什麼法事?”

    安元志說:“死在江南的人,大師在這裏做法事,可以超度他們嗎?”

    主持方丈唸了一聲佛號,道:“五少爺,人既然是亡在江南的,你爲何不在江南請高僧超度他們呢?”

    “忙着打仗,沒時間,”安元志說:“我也不知道江南有什麼高僧。”

    主持方丈搖頭笑道:“五少爺,若是有心,你打聽一下,一定可以知道江南何處有高僧的。”

    安元志冷笑幾聲,說:“看來我找的這個藉口騙不了大師。”

    主持方丈說:“五少爺若是不想說,那貧僧就不問了。”

    “也沒什麼不可說的,”安元志道:“在你這裏設下靈位,我日後還能來給他們上上香,若是設在江南,我此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下江南了,我不想離她太遠。”

    主持方丈道:“貧僧明白了,明日貧僧就爲亡者做一場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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