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陰毒王妃禍天下 >507扭轉局面
    “住在一起,好讓你們一起欺負她?”白承澤不管女人們的後宅之事,只是不代表他不知道。

    楊氏忙道:“爺可冤枉妾身了,妾身就怕照顧不好康家小姐,其他的事情可一樣也沒有想過。”

    “爺,”白登這時又在門外道:“朝中的幾位大人來了,想見爺。”

    “你看着辦吧,”白承澤衝楊氏揮了揮手。

    楊氏聽到朝中有官員來了,不敢再在白承澤的書房裏多呆,馬上就退了出去。

    白承澤在楊氏退下之後,衝門外道:“讓他們進來。”

    幾位身着便裝的官員,隨後就被白登領了進來。

    “不用行禮了,都坐吧,”白承澤道:“白登上茶。”

    幾位官員打量白承澤的神情如常,發慌的心稍稍好了一點。

    “都怎麼了?”白承澤道:“只是敗了一陣,你們的膽子就已經被嚇破了?”

    “殿下,”在座的一位官員道:“聖上今日早朝,命了蘇相審五王府與康府下人衝撞民宅之事。”

    “所以呢?”白承澤道:“幾個下人被關了,就能要了我的命?”

    這官員道:“殿下,蘇相之前與我們明着暗着都說過,他是想投到殿下這裏來的,可是如今這?”

    蘇幕長也許是真想投靠自己,只是如今但凡有一絲不確定的人,白承澤也不能收在門下,“叛主之人,我如何敢用?”白承澤對官員們道:“這個人的生死與我無關,你們日後不必理他。”

    幾位官員一聽白承澤這話,就知道蘇家是絕無可能被白承澤收下了,忙一起道:“下官明白。”

    白登這時帶着人給官員們上了茶。

    白承澤道:“我不在京城的這段日子裏,京城發生了什麼事,你們都說給我聽聽。”

    白登帶着人上完了茶後,將下人們又帶出來,沒讓任何人再呆在這個院子裏,他自己守在了書房門前。

    之後又陸續有朝中的各部官員來見白承澤,都是進了書房後,半天不見出來。

    一直到這天天黑,書房裏的這場關起門來的議事纔算結束,白承澤望着衆人一笑,道:“我今天就不留你們用飯了,來日我再擺宴與諸位好好玩樂一場。”

    有官員道:“殿下,我們這樣一起出府去,萬一讓聖上知道,這要如何是好?”

    “無妨,”白承澤道:“讓白登領你們出去。”

    衆官員心中有疑問,但看白承澤雖然臉帶微笑,但卻是一副不容置疑的樣子,忙都紛紛起身跟白承澤告辭。

    白承澤當然知道今天自己府裏的事,他的父皇一定會知道,也一定會惱怒,皇子不可結交朝臣,他白承澤今天這樣的做法,完全就是一點也不掩飾的明知故犯。只是,白承澤心中也有數,隨着世宗的身子越來越差,他的這個父皇沒辦法再像以前那樣,把整個祈順的江山和朝堂都牢牢抓在手中了。

    白承澤起身,走出了書房,屋外黃昏,夕陽在白承澤的身上籠上了一層暖暖的光暈。從帝宮那裏傳來的暮鼓聲,這時悠悠盪盪地傳進了這個庭院裏,獨自一人面對着空無一人的庭院之時,白承澤就算站在夕陽的殘輝之下,也是面色如霜。

    退無可退了,白承澤心裏想着,再當一個孝順謙卑的兒子,他只有一步步被世宗打壓到,最後對白承允附首稱臣的份上。這個時候,他只有讓自己的父皇知道,他這個兒子不是他隨便想殺就能殺的,整個局面才能讓他再重新謀劃。

    “父王,”正想心事想得入神的時候,白承澤聽到院外傳來了白柯的聲音。

    白柯邁着頗爲穩當的步子走進了庭院裏,換了一身新衣,雪狐皮毛的衣領更是襯得這個小孩臉孔白嫩。

    現在看到白柯,白承澤就不時能想起安錦繡,啞然失笑之後,白承澤跟白柯道:“你一覺睡醒了?”

    白柯微微眯了眼睛,看着被陽光鍍了金邊一般的父親,說道:“父王,你在曬太陽?”

    白承澤笑道:“傻話,太陽都要下山了,我纔出來曬太陽?”

    白柯跑到了白承澤的身邊,道:“父王,明天我們去城外打獵好不好?”

    “明天?”白承澤就是一愣,說:“柯兒,這是冬天,城外的山裏看不到什麼野物的。”

    “那我們去山裏跑馬啊,”白柯又說:“柯兒很久沒有跟父王一起出去跑馬了。”

    “算了吧,”白承澤說:“山路不好走,你還小,等你再大些,父王再帶你去山裏跑馬。”

    白柯一聽白承澤這話,就跳了起來,說:“連師父都說,柯兒的騎術現在上陣都足夠了,怎麼不能去山裏跑馬?”

    “有誰騎着馬在山道上打仗的?”白承澤好笑道:“不許胡攪蠻纏。”

    白登這時帶着人進來,準備給這父子倆擺餐桌布菜了,聽到了父子倆的對話後,衝白柯笑道:“小王爺,爺的身上還有傷呢,身子也沒養好。”

    “閉嘴,”白承澤訓了白登一句。

    白柯這纔看向

    了白承澤,說:“父王,傷口還是沒長好嗎?”

    “沒事了,”白承澤拍着白柯的頭道:“只是還有些不舒服,但跟傷處無關。”

    “那跟什麼有關?”

    白承澤低頭看着白柯,嘆了口氣道:“你要是能快點長大就好了。”

    白柯愣愣地看着白承澤,年歲這東西不是他想快點就能快點的。

    “走吧,”白承澤卻又是一笑,道:“我們去喫飯,明天我下了朝後,帶你去街上逛逛,我們就在外面喫你想喫的。”

    “可是你的傷呢?”白柯問道。

    “你聽白登那個奴才胡說,”白承澤說道:“一點小傷罷了,你父王能讓這點小傷難到?”

    在小廳里布菜的白登暗自癟了癟嘴,這個主子明明在三塔寺的時候還病得起不了身,這纔過去幾天?所以說當人奴才的難啊。

    白柯坐在了白承澤的身旁,看看桌上的菜都是他愛喫的,滿意地笑了,不自覺地嚥了一口口水。

    白承澤看着白柯的小模樣就好笑,說:“你師父不會連飯都不讓你喫飽吧?”

    “父王,”白柯板起了小臉,說:“不要說我師父的壞話,一日爲師終身爲父。”

    白承澤說:“那我就是你的爹,我跟你師父不對付了,你幫誰?”

    白柯低頭喫菜。

    白承澤說:“沒看出來,你還是小沒良心的。”

    白柯說:“父王,我師父一年到頭就呆在山裏,你們兩個能怎麼不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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