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陰毒王妃禍天下 >755害人之心
    夏景臣從白登的身前走了過去,說:“我一會兒會去見五殿下,你先回去吧。”

    白登不敢攔着夏景臣,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夏景臣走遠。

    後軍營裏,安元志與劉高正喝了酒後,沒帶親兵,一個人往自己的戰馬那裏走。

    這個晚上,大軍還是休息兩個時辰,然後接着行軍趕路。爲了結省時間,軍裏除了世宗的中軍帳外,沒有再搭營帳,而是升了不少的火堆,兵將們都是圍着火堆,或站或坐着。

    白登一路小跑着想回白承澤那裏覆命,看到安元志之後,腳下的步子一改,往安元志的左手邊跑去,不想與安元志碰上。

    “白大管家,”安元志卻在白登跑出去幾步後,喊了白登一聲。

    白登心裏再不情願,也只得站了下來,臉上堆着笑走到了安元志的面前,躬身一禮,說:“五少爺,您用過晚飯了?”

    “用過了,”安元志說:“你跑哪兒去了?”

    白登說:“沒,沒去哪兒,我家爺命奴才去中軍那裏看看。”

    安元志的個子比白登的高上不少,把腰一彎,安元志面對了白登,說:“你的這隻假眼看着像是真眼。”

    白登往後退了一步,說:“五少爺,奴才謝五少爺誇講。”

    安元志說:“我不是在誇你。”

    白登臉上的笑容一僵。

    安元志伸手把白登好的那隻眼一按,說:“就剩一隻眼睛了,要小心一些,要是這隻也瞎了,你覺得你家爺會怎麼對你?五殿下會養一個廢物嗎?”

    白登被安元志按着眼睛,不敢動彈,跟安元志說:“五少爺,奴才明白,奴才一定小心奴才的這隻眼,奴才謝五少爺的關心。”

    安元志手上加了一點勁。

    白登喫疼之下,叫了起來:“五少爺!”

    安元志拿開了手,說:“開個玩笑,你緊張什麼?”

    白登給安元志鞠躬,說:“不知五少爺還有什麼吩咐?”

    “沒事了,”安元志說:“你去伺候你家爺吧。”

    白登拔腳就跑,頭都不敢回。

    安元志站着看白登跑,目光陰冷。

    “少爺,”袁威這時在後軍營裏找到了安元志,從安元志的身後走了上來,說:“你在看什麼?”

    “看那個太監,”安元志衝白登跑走的方向揚一下下巴。

    袁威看一眼安元志指的方向,說:“你跟他有什麼好扯的?”

    “狗仗人勢的東西,”安元志小聲罵道:“老子遲早一天收拾他。”

    袁威說:“那就等這一天來吧,”說了這話後,袁威把說話的聲音壓低了,跟安元志說:“宮裏來了一個大內侍衛,剛從中軍帳走,說是給夫人遞內宮折來的。”

    安元志說:“吉和那兒來的消息?”

    袁威點點頭,說:“爲了憐美人的事。”

    安元志一聽是這事,沒把這事往心裏去,說:“這女人也算倒黴,被兩個宮人殺了,她跟這倆到底有多大的仇啊?”

    袁威說:“這我哪知道?我去前軍找將軍去了。”

    “去吧,”安元志說:“我姐夫要是又隨便湊合了一頓,你替我勸勸他。”

    袁威點頭想走,突然又想起什麼,跟安元志說:“那個夏景臣去問過那個大內侍衛話。”

    “什麼?”安元志馬上就是一沉臉。

    袁威說:“沒錯,是他,吉和的那個徒弟就是這麼說的。”

    安元志活動了一下兩個腮幫子,隨口道:“他一定是替他主子打聽消息去了。”

    “五殿下?”

    “不是他,還能是誰?”

    袁威想想安元志這話也對,點了頭後,轉身往前軍陣那裏跑去了。

    白承澤這會兒席地而坐,手裏拿着一個沒喫上幾口的饅頭,這饅頭在火上烤了一會兒,已經有些焦黃,聞上去有一股香味,可是喫起來,味道並不怎樣。

    白登跑到了白承澤的跟前,跪在地上說:“爺,夏將軍說他一會兒來見你。”

    “他去哪兒了?”白承澤問道。

    白登說:“夏將軍這會兒看着像是要殺人一樣,奴才,奴才沒敢問他。”

    白承澤一聽白登這話,就知道夏景臣知道艾婉的死訊了。

    “爺,”白登說:“娘娘給聖上寫的內宮折裏,是怎麼寫憐娘娘的死的啊?”

    “隨她怎麼寫,”白承澤道:“你去喫點東西吧,一會兒我們還要行軍。”

    白登答應了一聲,就要起身走。

    白承澤看看白登的臉,發現白登的眼角有些青紫,便問道:“你的眼睛怎麼了?”

    白登這會兒還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怎麼了,說:“爺,奴才的眼睛怎麼了?”他能看到東西,這說明他的眼睛沒被安元志弄瞎啊。

    白承澤說:“眼角怎麼紫了?”

    白登忙說:“爺,奴才在回來的路上遇見五少爺了。”

    白承澤說:“這是他弄的?”

    白登哭喪着臉說:“爺,五少爺要奴才小心這隻眼。”

     白承澤搖頭一笑。

    白登說:“爺,奴才現在真的是怕見五少爺。”

    “去喫些東西吧,”白承澤衝白登揮一下手。

    白登只得起身走到一旁坐着去了。

    安元志回到了自己的地方後,頭枕在馬鞍上,身子睡在地上,閉上眼睛後,就打起了呼嚕。

    老六子給安元志蓋上了一件厚披風。

    安元志是累得狠了,平日裏有人近身就能警覺的人,這會兒還是呼呼大睡。

    老六子也打了一個呵欠,跟身邊的幾個兄弟說:“我們騎馬都累得半死了,也不知道那些步兵們是怎麼撐下來的。”

    幾個死士侍衛都搖頭。

    老六子又小聲說了一句:“這樣跑下去,我們沒到雲霄關,就跑死在路上了吧?”

    有死士侍衛說:“你消停點吧,不說話能死啊你?”

    老六子閉了上嘴。

    袁威這時坐在上官勇的身邊,伸手一邊烤着火,一邊跟上官勇和上官睿把安錦繡給世宗遞內宮折的事說了一遍。

    “憐美人?”上官睿跟袁威確認道。

    袁威點頭,說:“昨天傳的那兩個被夫人掛在城門示衆的宮人,就是殺她的兇手。”

    上官睿看向了上官勇道:“爲了一個美人專門送內宮折?”

    上官勇問袁威道:“就只是說了憐美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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