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陰毒王妃禍天下 >788爺,奴家爲您斟酒
    袁義這會兒幾乎恨死了白承澤,若是白承澤現在站在他的跟前,袁義想管他什麼皇子殿下,自己把這人殺了了事算了,省得這個人時時刻刻讓他們寢食難安。

    “我讓韓約去找齊子阡了,”安錦繡轉身又看向了窗外的庭院,小聲道:“讓齊子阡派人混進北景山去,只要流民中有我們的眼睛,我就不怕這些流民。”

    袁義走到了窗前,與安錦繡並肩站下了,道:“齊子阡這個人能信嗎?”

    “用人有時候也是賭運氣,”安錦繡道:“就看齊六少爺怎麼選吧。”

    “他若是不願呢?”

    “我讓韓約殺了他。”

    袁義抿了一下嘴脣,拾起落在窗臺上的一片枯葉,跟安錦繡說:“那我們現在就只能等着了?齊子阡那裏走不通的話,我們怎麼辦?”

    “那就只有麻煩慶楠找人了,”安錦繡小聲道:“慶楠做這事不是不能做,只是他做起來不方便。”

    “太子還有再拼一回命的本事?”袁義道:“我不太相信。”

    “不認命,那就得跟命拼一回,”安錦繡說:“太子不爲自己想,也要爲自己的女人和小孩打算。”

    “四殿下成皇,對太子來說不是最好的事嗎?”袁義問道:“他還指望着五殿下成皇之後,會善待他?”

    安錦繡笑道:“一個原本能順理成章當皇帝的人,他怎麼會甘願當兄弟的臣子?看着吧,太子這一次會把自己的Xing命拼掉的。”

    “主子,”這時小花廳門外傳來了袁章的聲音。

    “進來,”袁義說道。

    袁章跑進了小花廳,跟安錦繡說:“主子,東宮來了消息,二殿下進了東宮見太子殿下。”

    安錦繡看向了袁義,說:“你看,我說的話不會有錯的。”

    袁義說:“我去看看他們說些什麼?”

    “不用了,”安錦繡跟袁義說了這句話後,便跟袁章說:“賞來人。”

    袁章說:“是。”

    “告訴他,我知道這事了,讓他們不要去偷聽二殿下與太子殿下說話,省得把自己的Xing命送掉,我對這兩人說的話不感興趣,”安錦繡又命袁章道:“再有事,讓他們隨時來報我。”

    袁章領命退了出去。

    袁義說:“二殿下會跟太子殿下說什麼?”

    “太子沒辦法進中宮殿,太子妃還是可以進去的,”安錦繡道:“明天,二殿下會跟我提,讓安錦顏去見皇后的事了。”

    “主子要理他嗎?”

    “那就看他送我什麼禮了,”安錦繡冷笑道。

    袁義說:“他們以爲送主子些東西,主子就能讓他們如願了?”

    “我在二殿下的眼裏不過就是一個後宮嬪妃,”安錦繡道:“女人麼,都是頭髮長見識短的。”

    袁義說:“太子妃會讓他這麼做?”

    “他也看不起安錦顏的,”安錦繡道:“現在安錦顏就是想見他白承路一面,怕是二殿下也不屑於見她。我們等到明天看吧,看看二殿下會給我送什麼禮來。”

    袁義說:“然後呢?主子讓安錦顏去見皇后?”

    “拿了人的錢財,我自然會松這個口,”安錦繡道:“對付一個永遠不死心的人,讓她自己往死路上走,也是一個殺她的辦法。”

    “萬一皇后再跟她聯手呢?”袁義擔心道:“主子不怕?”

    “皇位之事,拼到最後就是看誰手中兵多將廣,”安錦繡道:“我們還有時間,皇后可以把她手上的東西交給太子,我們也可以佈下我們自己的局,走着瞧吧。”

    “請君入甕?”袁義問安錦繡道。

    安錦繡搖頭道:“我只是在等所有人都圖窮匕現的時候。”

    袁義把手裏的枯葉扔到了窗外,嘆了一口氣。

    “雲霄關的這場仗,不會是我祈順大軍勢如破竹的一場仗,”安錦繡跟袁義小聲道。

    袁義說:“主子還懂打仗?”

    安錦繡苦笑道:“我懂什麼打仗,我只知道一支人心不齊的大軍,一定打不出什麼漂亮的勝仗來。”

    袁義眉頭一皺。

    安錦繡說:“不過有將軍在,我信他。”

    袁義沉默了一會兒,跟安錦繡說:“那幾個流民關進左殿的祕室去了,主子你要去見見他們嗎?”

    “不用了,”安錦繡道:“不要讓他們受了飢寒,等這事完了後,把他們放出宮去。”

    “好,”袁義應聲道。

    “那個少年人的弟妹,你讓韓約派人去找一下,”安錦繡又道:“沒有了哥哥,小孩子要怎麼活下去?”

    “我知道了,”袁義說:“我一會兒就去找韓約

    說這事。”

    “等他回來吧,他去找齊子阡去了,”安錦繡道:“看看他能給我們帶回什麼消息來。”

    幾個流民這時把千秋殿這間祕室的四面牆壁都摸了一遍,結果沒能找着這間石室的門在哪兒。有流民拍着石壁大聲喊叫,石室裏迴盪着回聲,只是沒有人走進來,流民們把耳朵貼在石壁上聽,也聽不到外面的動靜。

    少年人沒有動彈,被推進這間石室裏後,他就坐在了一張椅子上發呆。

    “你,”有流民跑到了少年人的跟前,說:“你跟那個女人說了什麼?”

    少年人搖了搖頭,很聰明地道:“我什麼也沒說。”

    “那那個女人想幹什麼?”另一個流民叫道:“把我們關起來餓死嗎?”

    流民們一起看向了石室中間的桌子,桌上放着水和點心,明顯這些人不想餓死他們。

    “這水和點心裏說不定有毒,”有流民說道:“那女人想毒死我們!”

    一時間誰也不去碰桌上的東西了。

    “那個女人到底是誰?”站在少年人面前的流民問少年道:“她有跟你說她是誰嗎?”

    少年人搖了搖頭,說:“反正是官家人。”

    “沒見識的傻貨,”馬上就有流民說道:“女人能當官嗎?”

    少年人抱着頭喊道:“我不知道她是誰,我出不去,我的弟妹怎麼辦?!”

    祕室裏沒人再說話了。

    “等吧,”半晌之後,年紀最大的流民說道:“橫豎她不能關我們一輩子,就這麼養着我們,是死是活,我們自己作不了主了。”

    少年人咬着自己破破爛爛的衣袖,他這會兒哭得傷心,卻不想哭出聲來,讓人笑話。

    韓約的手下跑到京都城西的白虎軍營時,齊子阡剛練完兵回到自己休息的營房裏,“你是韓約大人派來的?”齊子阡很訝異地問站在自己面前的大內侍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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