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勇和安元志走出軍帳之後,白承澤跟身旁的白登小聲道:“你去跟景臣說,不要找安元志鬧事了,今天安元志不會跟他動手了。”

    白登說:“夏將軍要是去挑釁,五少爺能忍得住?”

    “有上官勇在,他們兩個打不起來,”白承澤道:“上官勇和安元志都起疑了,再鬧出事來,就是我們心虛了。”

    “奴才知道了,”白登跟白承澤道:“奴才這就去找夏將軍。”

    安元志這時在帳外跟上官勇小聲道:“席琰不會被白承澤關起來了吧?”

    上官勇說:“不知道,席琰若是被白承澤所制,席家軍不想着救自己的主將,卻聽命於白承澤?”

    “那是出什麼事了?”安元志道:“席琰投到白承澤這邊來了?”

    “那四殿下把他們暗中來往的書信,往聖上的面前一放,”上官勇小聲道:“席琰還有活路嗎?”

    安元志這時看見白登從帳中跑了出來,叫住了白登,道:“你幹什麼去?”

    白登賠着笑說:“五少爺,我家爺到現在還沒用飯呢,奴才去伙頭軍那裏看看。”

    “去看伙頭軍?”安元志說:“正好我也餓了,袁誠你跟白大管家一起去伙頭軍那裏,給我找些喫的來。”

    袁誠馬上就走到了白登的身邊。

    白登說:“五少爺,您想喫什麼就跟奴才說好了,奴才讓伙伕們給您現做。”

    安元志看着白登笑道:“我的人不能去這裏的伙房看看?”

    “不是,”白登忙說:“奴才就是覺得沒必要讓這位軍爺跑這一趟。”

    “他不用你心疼,”安元志說:“你帶他去伙房吧。”

    白承澤這時從帳中走出來,道:“五少爺的命令你不聽?快去吧。”

    “奴才遵命,”白登只能帶着袁誠往伙房那裏走了。

    白承澤跟上官勇和安元志說:“我帶你們去看席大將軍,元志要是餓了,在這裏等也可以。”

    安元志笑嘻嘻地道:“五哥,我看了席大將軍再來喫飯也行啊。”

    白承澤一笑,說:“你到我的府上連口水都不肯喝的,難得今天願意在我這兒用一頓飯了。”

    安元志說:“我還做過這種事嗎?我怎麼不知道?”

    白承澤往前帶路,笑道:“嗯,安五少爺現在是貴人多忘事了。”

    安元志沒話找話說,也能跟白承澤說到一塊兒去,倒是上官勇還是一貫的話少,跟在這兩人的身後,沉默不語地走着,

    侍衛長站在帳中的門前,聽着白承澤和安元志的說笑聲遠了後,才從軍帳裏走了出來,換了條路,往夏景臣那裏飛奔而去。

    白承澤一路把上官勇和安元志帶到了一座寢帳前,說:“席大將軍就在裏面。”

    安元志打量站在帳前的兵卒們。

    白承澤說:“元志你認識他們?”

    安元志道:“我見過大將軍身邊的親兵,五哥也知道,我認人的本事還不錯。”

    白承澤笑了一下,說:“你跟親兵還有話說?”

    安元志衝白承澤挑一下眉,把帳前的這些人仔細地看了一遍,最後衝上官勇點一下頭,這些人是席琰的親兵。

    上官勇問白承澤道:“席大將軍這是病得起不了身了?”

    白承澤沖帳中喊了一聲:“席大將軍?”

    寢帳裏傳出幾聲咳嗽聲,隨後夏景臣就沖帳中走了出來。

    “大將軍怎麼樣了?”白承澤問夏景臣道。

    夏景臣說:“喝過藥後睡下了。”

    白承澤手指着上官勇道:“我跟衛國侯爺,安五少爺來看看大將軍。”

    夏景臣抱拳衝上官勇行了一禮,然後就看向了安元志。

    安元志衝夏景臣把頭點點,喊夏景臣道:“席二公子,我們有幾日沒見了。”

    白承澤笑道:“什麼席二公子?”

    安元志說:“席家還有一位大公子,五哥你的這位故交不是席家的二公子嗎?他的年紀,”安元志作勢又打量了夏景臣一眼,說:“他的年紀沒席大公子大吧?”

    安元志這話沒說錯,但夏景臣就是聽着不舒服,卻又發作不得。

    “元志,”上官勇這時喊了安元志一聲。

    安元志衝夏景臣一抱拳,說:“席二公子,之前我多有得罪,還望二公子見諒。”

    白承澤看夏景臣受了安元志一禮後,還是站着不動,便也喊了夏景臣一聲:“景臣。”

    夏景臣勉強衝安元志還了一禮。

    安元志把雙手放下,問白承澤道:“五哥,我們能進帳去探病了嗎?”

    “我們進去吧,”白承澤說着就最先邁步往寢帳裏走了。

    帳前的衆人都低頭,不讓上官勇這一行人看見自己的神情。

    寢帳裏生着火爐,很暖和卻也不透氣,架在火爐上燒着的水冒着水蒸氣,將寢帳弄得白茫茫一片。

    安元志進帳後,就被帳中的藥味弄得咳了幾聲,說:“這什麼味道?”

    帳中的燈光也昏暗,上官勇眯了眼纔看清在牀上睡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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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  夏景臣走到牀前,扶起了睡在牀上的“席琰”,說:“父親,五殿下帶衛國侯爺和安五少爺,來看你來了。”

    “席琰”掩嘴咳嗽着,衝白承澤三人這邊微微躬了一下身,有氣無力地道:“多謝了。”

    上官勇和安元志都衝“席琰”還了禮,安元志說:“大將軍,我五哥說你只是偶感風寒,我怎麼看着你這病挺重的樣子?”

    “席琰”嘆一口氣,咳得直不起腰來,衝安元志擺了擺手。

    安元志看向了上官勇,這席琰是真病假病,當着白承澤和夏景臣的面,他不好問啊。

    上官勇往牀榻前又走了幾步,道:“大將軍,你這病要緊不要緊?”

    “席琰”仍是掩嘴咳嗽,沙啞着嗓子跟上官勇道:“無事,多謝侯爺關心,我休養幾日即可。”

    “真的無事?”上官勇問道。

    “席琰”點頭。

    上官勇看着“席琰”。

    白承澤這時道:“要不景臣與我出去,衛朝你和元志跟席大將軍說說話好了。”

    安元志這時走到了上官勇的身邊,也打量着半坐在牀上的這個人。

    “景臣,”白承澤喊夏景臣道:“你與我出去。”

    “席琰”這時邊咳邊跟上官勇道:“侯爺,回去後請聖上放心,也,也請四殿下放心,就說,就說下官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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