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陰毒王妃禍天下 >966生死由命
    安元志去了青龍大營,沒跟邱翎浪費什麼口水,邱翎就點了頭。

    邱翎隨即就命人召集了營中的諸將官,當着安元志的面,把將官們都派出去“請”在京的宗親們了。

    安元志沒能挑出邱翎的錯處來。

    邱翎把將官都派出去了,跟安元志說:“五少爺回宮回稟皇貴妃娘娘吧,就說末將辦完差後,會進宮去晉見娘娘的。”

    安元志衝邱翎點了點頭,起身要走。

    邱翎叫住了安元志道:“五少爺,宗親們被請進宮去了,那皇子殿下們呢?”

    安元志說:“娘娘的意思是讓他們在王府裏好好待着。”

    邱翎說:“怕只怕皇子殿下們不願在府中待着啊。”

    安元志眼珠轉了轉,說:“那邱將軍的意思是?”

    “還是派兵把王府看起來吧,”邱翎說道:“這樣會省娘娘很多事。”

    “那這事就麻煩邱將軍了,”安元志衝邱翎一抱拳,既然這位將軍要對他姐姐表忠心,那他也沒理由攔着啊。

    邱翎也衝安元志一抱拳,道:“末將知道了。”

    安元志從青龍大營出來後,帶着幾個親兵又往帝宮去。

    京都城這會兒已經不見殺戮了,燃遍了全城的明火已經被撲滅,只是黑煙還在這座都城的上空凝聚不散,街上的屍體也還沒有人出面處理。京都城的大街小巷裏,死人比活人還要多,血染長街,整個城都好像死了一般。

    安元志幾個人走了快一半路程的時候,他身後的一個親兵指着他們前方一大片的殘垣斷壁,跟安元志說:“少爺,那個是二王府。”

    安元志在二王府的廢墟前停了馬,往廢墟里看了看。

    二王府明顯是毀於一場大火,到現在還有黑煙從殘垣斷壁裏冒出來,一下子數不清數目的屍體或就在光天化日下躺着,或被壓在殘垣斷壁之下。

    有不少不怕死的人在廢墟里翻着王府的財物,但在遠遠看見安元志幾個人往這裏來了後,這些人就一鬨而散了。

    在這幫翻找財物的人跑了之後,這片廢墟里就只剩下了一個女人還在到處走着。

    安元志的目光落在這女人的身上看了半天,這女人身上的衣裙雖髒,可這衣裙本身一點也不寒酸,反而布料貴重,花樣精緻,不是一般婦人能穿得起的衣物。

    “她是誰啊?”安元志都認不出這婦人是誰來,親兵們就更認不出來這位是誰了。

    這個婦人擡頭與安元志的目光對上了,然後就跌坐在了身後的斷牆上。

    安元志看清了這婦人的臉後,認出這婦人來了,跟親兵們說了一句:“客氏王妃。”

    親兵們馬上一起盯着客氏王妃看。

    客氏王妃這會兒可不像是個王妃,長髮披散着,臉上黑一塊白一塊,髒到不行,身上穿着的衣裙也破着口子。

    “她是王妃?”一個親兵跟安元志說:“少爺,你沒認錯吧?”

    安元志說:“我又沒瞎。”

    客氏王妃盯着安元志看了一會兒,突然跌跌撞撞地衝安元志跑了過來。

    親兵們看客氏王妃往安元志這兒跑過來,既沒喝止客氏王妃,也沒亮兵器在手裏,在他們看來,這個王妃已經是窮途末路了。

    安元志也沒再坐在馬上,在客氏王妃快跑到自己近前的時候,安元志下了馬。

    客氏王妃跑到安元志的跟前後,伸手就抓住了安元志的衣袖。

    安元志也沒躲開客氏王妃的手,看着客氏王妃說:“你找我有事?”

    客氏王妃衝安元志叫道:“二殿下呢?我家王爺呢?!”

    安元志往客氏王妃身後的廢墟看了看,說:“二王府都成這樣了,你覺得二殿下這會兒能在哪兒?”

    客氏王妃瞪着安元志。

    安元志沒費勁就掰開了客氏王妃抓着他衣袖的手,說了句:“你最好離開京城吧。”

    客氏王妃往後退着走,之後便又跌在了地上。

    “他要幫自己的兄弟,”安元志看着客氏王妃說:“這就是生死由命的事,你也怪不得別人。”

    客氏王妃坐在地上沒吱聲。

    安元志上了馬,沒再看客氏王妃,這個女人之後會怎樣,已經不在安元志的關心範圍之內了。

    安元志幾個人走了不久之後,又有不少人跑到了這處王府的廢墟上,翻找起財物來。

    客氏王妃沒去管這些人,她也無力去管。無處可去,就只能守着一府人的屍體等在這裏,只要白承路還活着,客氏王妃相信這個男人會回來找自己。

    皇長子府裏,白承舟喝得酩酊大醉。

    青龍大營的兵馬到了皇長子府前,將這座王府團團圍住後,王府里人人自危,也不知道這幫兵馬是不是奉了命來殺他們的,想逃又沒人敢往外逃,明明應該是主心骨的白承舟還醉得人事不知。

    無奈之下,還是王妃站了出來,把府中人安撫了下來。

    “爺?”在府中人總算鎮定之後,王妃才又帶着幾個兒子進房找白承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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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躺在坐榻上的白承舟睜眼看了自己的王妃一眼,哼哼了一聲。

    “爺,你這樣,你要我們怎麼辦?”王妃跟白承舟急道。

    白承舟翻了一個身,打起了呼來。

    王妃看着白承舟,聞着這一屋子的酒氣,王妃忍不住就想哭。

    白承舟的兒子們看看父親,又看看母親,他們中有嫡出也有庶出,平日裏也是明爭暗鬥,只是這會兒,誰也沒有再鬥下去的心思了。

    “母親,”長子白棣跟王妃說道:“還是先想辦法知道外面的情況吧。”

    王妃脫力一般地坐在了一旁的木椅上,小聲道:“現在誰能出府去?”

    “至少問問外面的兵是哪部的吧?”白棣說:“我們就是死……”

    “棣兒!”王妃喝止了長子的話。

    白棣的神情倔強,說:“母親你現在還看不出來嗎?”

    王妃說:“看出來什麼?”

    白棣說:“四皇叔一定出事了!”

    屋中的人都是一驚。

    “你不要胡說,”王妃臉色發白地道。

    “不是有流言說皇爺爺已經駕崩了嗎?”白棣說:“現在京城亂成這樣,誰還敢說這只是流言?”

    王妃嘴脣翕動了兩下,沒能再說出話來。

    “如果四皇叔沒事,怎麼會有兵圍了我們的府邸?”白棣說道:“四皇叔一定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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