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陰毒王妃禍天下 >1114寺院火光
    持劍的這個人武藝很高,慶楠的肋下甚至被這人劃了一道,馬上就鮮血直流。這人見傷了慶楠,仍是不說話,反手一劍,劍尖的落處就是慶楠的心口。

    “你到底是誰?”慶楠揮刀格開了這人的長劍,怒聲問道。

    “呵,”這人笑了一聲,笑聲聽上去,極像白承澤的聲音。

    “將軍!”一個親兵這時手裏舉着火把,衝進了禪房裏。

    慶楠在暗地裏待久了,乍一見到亮光,馬上就下意識地眯眼躲避這陽光。

    持劍的人比慶楠的反應更強烈,擡起手臂去遮擋眼睛。

    慶楠眼角餘光注意到這人的動靜,沙場之上練出來的本事,大腦甚至沒有思考,手上的刀就已經揮向了這個一時之間,無法適應亮光的人。

    持劍的人先是持劍的手中了刀,劍落地之後,又被慶楠眯着眼睛追上來,一刀砍在了脖子上。

    血濺在了牆上掛着的佛相畫上,血腥味很快也在這間禪房裏瀰漫開來。

    手持火把的親兵跑上去,仔細看地上的屍體一眼後,跟慶楠說:“這人長得挺像賢王爺。”

    慶楠使勁揉了揉眼睛,看向腳下的屍體,火把的光亮下,這個人的臉乍一看很像白承澤,可是也僅僅是乍一看罷了。“***!”慶楠踹了這人的屍體一腳。

    親兵看着慶楠,沒敢說話。

    慶楠看看這禪房,雖然不抱什麼希望,但還是將禪房裏的衣櫃和牀下都搜了一遍,確認房中再無他人之後,慶楠才嘴裏罵罵咧咧地走出了禪房。

    院中的戰鬥很快也結束了,慶楠的人傷了幾個,等白承澤的二十幾個手下,一起被殺。

    一個校尉跑到了慶楠的跟前,搖了搖頭。

    這些人裏沒有白承澤。

    救火的人這時到了院門外,卻因爲院門緊閉,又敲不開門,有僧人準備**而入,爬到牆頭後,一眼看見的卻是滿地的屍體,這幾個僧人都是驚叫一聲後,又栽下了牆去。

    “怎麼辦?”校尉問慶楠。

    “搜,”慶楠下令道:“把這寺都給老子搜一遍。”

    校尉說:“不怕暴露我們的身份了?”

    慶楠看看眼前着着火的房舍,跟這校尉道:“大不了,把這裏的人都解決掉。”

    校尉神情一凜,說:“將軍,你這是說真的?”

    “給我搜,”慶楠惡狠狠地大喊了一聲。

    三塔寺火光沖天的時候,袁輕幾個人埋伏在官道旁的一處樹林裏,在他們這裏,看不到三塔寺那裏的火光,只能看到眼前安靜無人的官道。

    半個時辰之後,馬蹄聲傳進袁輕幾個人的耳中,這讓袁輕六人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

    很快,一個數十人的馬隊從南邊的官道上奔來,將一輛單騎的馬車圍護在隊伍中間。

    “是白承澤?”袁玖問袁輕。

    袁輕搖了搖頭。

    等這隊人跑到了六個暗衛的近前,袁輕看一眼騎馬跑在最前頭的人,縱身就躍出了樹林。

    袁玖幾個人看袁輕跑出去了,忙也緊跟在袁經的身後。

    一場廝殺在官道上展開,死士侍衛們雖然只有六人,但白承澤的侍衛就是數倍於他們,也不是這六個死士侍衛的對手。

    袁輕衝到了馬車前,一腳踹向馬車門的時候,發現圍護在馬車周圍的侍衛們都沒有跟自己拼命的意思。袁義心中暗道不好,腳是收不回來了,袁輕身子在半空一扭,伸手抓了一個侍衛擋在了自己的身前,大喊了一聲小心,與此同時,馬車的門也被袁輕踹開了。

    上百支弩箭從洞開的車廂門裏飛射出來,將袁輕手中的侍衛射成了刺蝟。

    等將這些侍衛都殺死在地,六個死士侍衛還是驚魂不定。

    袁輕過了半天,纔將手裏的屍體扔到了地上,看着馬車發怵。

    袁玖小心翼翼地跑到了馬車前,看一眼車廂,隨後就暴了Chu口。

    幾個死士侍衛一起到了車廂前,就看見車廂裏架了四支弩弓,袁輕要不是反應快,會直接被弩箭射死。

    一個死士侍衛說:“我們要不是躲得快,是不是也會死?”

    地上死了的侍衛裏,有幾個就是被弩箭射死了。

    袁輕將手裏的刀歸了鞘,說:“白承澤會騎馬,他怎麼會坐車呢?”

    幾個死士侍衛面面相覷,然後都反應過來,他們這是被白承澤算計了。

    “他,他還會過來嗎?”一個死士侍衛問兄弟幾個。

    “等着吧,”袁輕喪氣道。

    天亮之後,三塔寺的大火被撲滅,慶楠卻沒能在寺中找到白承澤。

    主持大師帶着幾個僧人找到了慶楠,開口就問道:“施主你是不是應該給貧僧一個解釋?”

    慶楠還想找人給自己一個解釋呢,看了主持大師一眼,慶楠道:“你寺中收留賊人,你不知道?”

    主持大師莫名其妙,說:“施主所說的賊人何在?

    ”

    慶楠說:“有話去找大理寺說吧。”

    看着慶楠帶人就要走,幾個僧人攔住了慶楠的去路。

    兵卒們一擁而上,將這幾個僧人揍倒在地。

    慶楠也沒再理會主持大師,邁步出了山門。

    林銳說:“我們怎麼辦?”

    “回去,”慶楠吐了兩個字出來。

    帝宮的千秋殿裏,安錦繡在祕室裏守了白柯一夜。發了一夜燒的白柯,在天快亮時,出了一身汗,燒是退了,但人還是沒有清醒。

    “受傷就是這樣,”安元志在一旁勸慰安錦繡,說:“過幾日他一定能好,你就不要着急了。”

    安錦繡擰了毛巾,輕輕放在了白柯的額頭上。

    袁義在這時一陣風地跑了來,人都沒還沒停步,就跟安錦繡說:“主子,白承澤在宮外求見。”

    安元志從牀上跳了起來。

    安錦繡也是一愣神,看着袁義說:“誰?”

    袁義說:“韓約派人來說,白承澤在宮門外求見。”

    安元志小聲叫道:“他不是逃出城去了嗎?”

    袁義說:“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我去見他,”安元志說着話就要往外走。

    “元志,”安錦繡喊了安元志一聲。

    袁義伸手把安元志拉住了。

    “看來他沒出城,”安錦繡在這時說道:“等着我把追兵派出去後,他再走在追兵的後面。”

    安元志開口就罵。

    袁義氣得捏緊了拳頭,問安錦繡說:“那現在要怎麼辦?”

    “讓他進來,”安錦繡說:“仗暫時打不起來,他要演戲,我陪他演。”

    安元志說:“你還要見他做什麼?”

    安錦繡站起了身來,跟安元志說:“你看着平安。”

    安元志想暴跳,被袁義按住了肩膀。

    安錦繡走到安元志的近前,道:“你給我忍着。”

    安錦繡的語氣很嚴厲,這讓安元志安靜了下來。

    袁義陪着安錦繡走出祕室之後,跟安錦繡小聲:“你跟白承澤還有什麼話好說?”

    “廢話,”安錦繡說道。

    袁義搖頭。

    “你去帶他進來,”安錦繡往小花廳走,說:“讓袁章拿出城令出城去,去告訴將軍,白承澤進宮來見我了。”

    袁義看着安錦繡走進小花廳去了,才轉身往院外走去。

    宮門外,韓約看着在宮門前踱着步的白承澤,忍不住開口道:“賢王爺,柯小王爺病在了宮中,您怎麼看着不着急的樣子?”

    白承澤停下腳步看着韓約說:“着急也不必掛在臉上,看着着急的人,未必心裏就真的着急。”

    韓約說:“是嗎?下官多謝王爺教誨,可能下官認識的都是些老實人,所以下官沒看出王爺心急來。”

    白承澤一笑,道:“韓大人這個時候跟本王說笑,不合時宜。”

    韓約沒理會拼命衝他使眼色搖頭的許興,跟白承澤說:“白天裏王爺說府中有急事先走了,可去府中傳旨的太監回來又說王爺不在府中,王爺您去哪兒了?”

    “出城去了,”白承澤道:“韓大人這是要審本王?”

    “韓大人怎麼敢審王爺?”袁義在這時說着話,從宮門裏走了出來,跟白承澤道:“賢王爺,太后娘娘命您進去見她。”

    韓約讓開了路。

    白承澤往宮門裏走,走過韓約身前時,還扭頭看了韓約一眼。

    袁義跟在了白承澤的身後。

    白承澤走進宮後,問袁義:“我還能再走出這宮門了嗎?”

    袁義說:“王爺的問話,奴才聽不懂。”

    白承澤笑了一聲,小聲跟袁義說了一句:“現在還不是我與她兵戎相見的時候。”

    袁義沒吱聲,這個時候他要麼殺了白承澤,要麼就只能忍氣香聲。

    小花廳裏還點着燈燭,安錦繡坐在坐榻上,看着白承澤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白承澤跟安錦繡說:“天很陰沉,今天會是個雨天。”

    安錦繡手指了一張空椅,道:“你坐吧。”

    白承澤走到這張空椅前,看了看這椅子。

    安錦繡說:“我是不會在椅子上塗毒的,所以你不必擔心。”

    白承澤坐在了這張椅子上,直接就問安錦繡道:“你是怎麼認出柯兒的?”

    “你看起來還好,”安錦繡看着白承澤道。

    “不怎麼好,”白承澤說:“不過我也不能就此倒下。”

    安錦繡冷笑道:“是因爲平安還沒有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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