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陰毒王妃禍天下 >1143不該死的人
    “這樣一來,白承英會不會又跑了?”安元志擔心道。

    上官睿把頭一搖,語氣肯定地道:“他要想要這個江山,他就不可能跑。”

    安元志小心翼翼地問了句:“你確定白承英也想要江山?”

    上官睿說:“這大好江山,能要誰不想要?”

    安元志就看上官勇,說:“小睿子是在說,姐夫你也想當皇帝?”

    上官勇一巴掌招呼到了安元志的頭上,說了聲:“閉嘴!”

    雨下了一夜,在天光放亮之後,這場秋雨才慢慢停了,往南去皇陵的官道一夜雨淋之後,泥濘不堪。

    上官勇帶着衛國軍離開軍營,因爲不是出征去打仗,所以在南城門外,只有兵部和戶部的一些官員,由白承澤帶領着等在那裏,準備給上官勇送行。

    上官勇見到白承澤沒什麼好臉色,不過衛國公爺天生臉黑,也不愛笑,所以就算他不待見白承澤,不知底細的人也看不大出來。

    白承澤倒是神情如常,與上官勇對飲了三杯水酒之後,衝上官勇笑道:“衛朝,本王願你這一次一路順風。”

    上官勇把空了的酒杯,放進了身旁被兵卒捧着的托盤裏,跟白承澤道:“下官謝王爺吉言。”

    “這不是吉言,”白承澤說:“明日本王也要隨駕前往皇陵,衛朝,我們很快就會見面的。”

    安元志這時走過來,笑道:“五哥這是還擔心我姐夫到不了皇陵嗎?”

    白承澤手指點點安元志,道:“不許胡說。”

    上官勇伸手在安元志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跟白承澤道:“王爺,下官這就告辭先行了。”

    白承澤把手一伸,道:“衛朝,請吧。”

    有親兵替上官勇牽了馬來。

    上官勇上了馬,坐在馬上看了站在人羣外頭的袁義一眼,衝袁義點一下頭。

    袁義衝上官勇抱拳一禮。

    “出發,”上官勇端坐在馬上,大聲下令道。

    軍中號角聲起,衛國軍往南進發了。

    “好像少了些人,”白承澤看着衛國軍走,跟安元志小聲說了一句。

    安元志說:“少人了?五哥,衛國軍裏的人你都認識?”

    “上官衛嗣不在,”白承澤說道。

    安元志說:“他跟我一塊留守京城。”

    “衛朝身邊的那幾個將官也都不在,”白承澤看着安元志說:“你姐夫把袁姓將官們,一起留給你了?”

    安元志面不改色地道:“留了幾個給我,還有的會護衛在聖上的御駕前後,畢竟聖上離京,這可是件天大的事。”

    白承澤說:“衛朝還真是忠心。”

    安元志笑着道:“五哥,我也很忠心啊,我都病成這樣了,我還不是天天辦差?”

    白承澤打量了安元志一眼,安元志的臉色不好,看着是一副病容。

    “其實我也想隨駕的,”安元志跟白承澤說:“只是太后娘娘不讓,說我這樣的沒辦法上路,那我就只好留下來了。”

    京城的防務,安錦繡怎麼可能交給旁人?上官勇帶兵先去皇陵把白禎的人馬替換,京城這裏,安元志無疑是安錦繡最放心的人選了。白承澤看一眼安元志的胃部,關心了安元志一句:“你的病現在怎麼樣了?我聽說昨天大半夜裏,向遠清又去了一趟的你府上?”

    這是在示意他們做什麼,這人都一清二楚嗎?安元志擺手一笑,說:“喝了些酒,然後胃就疼了,沒什麼大事兒。”

    “小心一些,”白承澤跟安元志說。

    安元志說:“謝五哥關心,以後我滴酒不沾了。”

    白承澤一笑,說:“我不信你這話。”

    安元志一聳肩膀,跟白承澤說:“那就沒辦法了。”

    白登這時替白承澤牽了馬來,說:“王爺,上朝的時辰快到了。”

    “你也快些,不要誤了上朝,”白承澤提醒了安元志一句後,上馬帶着人先走了。

    白承澤一行人進城去之後,袁義才走到了安元志的跟前,說:“沒事吧?”

    安元志往地上唾了一口,說:“假情假意唄,演戲誰他孃的不會?”

    袁義好笑道:“關心你了?”

    “問小睿子和老六子他們怎麼不跟着走,”安元志小聲道:“向遠清昨天去我那裏的事,他也知道,這是在跟我說,老子逃不過他的手掌心嗎?”

    袁義說:“該知道的事,他不知道就行了。”

    安元志跟袁義一起往城裏走,邊走邊小聲問道:“聖上昨天沒再鬧了吧?”

    白承意把安錦繡距在御書房外不見的事,袁義不敢讓安元志知道,就跟安元志說了兩

    個字:“沒有。”

    “真的?”安元志盯着袁義的臉看。

    “能有什麼事兒?”袁義學着安元志的樣子撇一下嘴,說:“你現在還有心情問聖上的事?”

    安元志說:“我又不能跟你們一塊兒上路,我不Cao心聖上,我還能Cao心誰?”

    袁義說:“你昨天喝酒把自己喝倒的事,主子已經知道了,讓你今天不用上朝了。”

    “***,”安元志罵了一聲,說:“早知道這樣,我就不這麼早起了。”

    “你不送將軍?”

    “我就是不來,我姐夫也不會怪我,”安元志白了袁義一眼,說:“你去跟老六子他們交待一下吧,我回安府去一趟。”

    “我還要跟老六子他們交待什麼?”袁義問安元志。

    安元志說:“老六子他們跟着邱翎走,路上要開打的時候,你們不聯手啊?他們在我府上準備傢伙什呢,你去跟他們說說話,我的狠話他們不會聽,你是大哥,你去說吧。”

    袁義笑道:“我從來不跟他們說狠話。”

    “你不是把他們罵成狗過嗎?”安元志說道:“都罵成狗了,還不叫狠話?我的天,袁義,在你這兒,什麼話才叫狠話啊?”

    袁義沒想到安元志還能記得這一茬,看着安元志,眼角抽了一下。

    “你們玩兒我的?”安元志覺得不對勁了。

    “沒有,”袁義說:“那我去你那兒一趟,你回安府做什麼?”

    “不該死的人,讓他們去家庵待着,”安元志輕飄飄地說了一句。

    什麼叫不該死的人?袁義沒聽明白安元志這話,但看安元志的樣子像是在說笑,便只是說了句:“你別亂來啊。”

    安元志和袁義這時已經走進了城裏,從範舟的手裏接過了馬繮繩,衝着袁義說了聲:“淨瞎Cao心。”

    安元志帶着人走了後,袁義才上了自己的馬,一催馬,往駙馬府去了。

    安元志到了安府的時候,安太師已經上朝去了。

    門前的管事陪着安元志往府裏走,邊走邊跟安元志稟道:“大公子在府裏,二公子陪着太師上朝去了。”

    “姨娘呢?”安元志走進了府門之後,問這管事的。

    府裏能被安元志問起的姨娘,也就馮姨娘一個人,管事的想都沒多想就說道:“回五少爺的話,馮姨娘還在屋裏。”

    “我去我的院子,”安元志說:“你讓姨娘來見我一下。”

    “是,”管事的忙應了一聲。

    安元志如今不住在安府裏了,但他原先住着的院子,安府還給他留着,撥了人天天守着,就好像安元志天天還回來住一樣。

    安元志進了自己的院子,往書房裏一坐,看了看這間書房。書架上放着的書,都沒有動過地方,整整齊齊地碼放着,書架上的花瓶裏,還插着一把秋菊,看着是今天剛剛插上去的。

    有小廝進來給安元志上了茶點,隨後就退了出去。

    馮姨娘在屋裏聽說安元志要見自己,嚇了一跳,也來不及細問,抱着大姐兒趕了來,被守在院門前的範舟領到了書房。

    安元志看馮姨娘把大姐兒也帶來了,臉就是一沉。

    馮姨娘假裝沒看見安元志的變臉,跟安元志說:“太師給大姐兒取了個單字名,叫安茹。”

    安元志說:“姨娘坐吧,我有話跟你說。”

    馮姨娘抱着安茹坐在了安元志的右下首處,說:“是什麼急事?”

    安元志說:“你收拾一下,去家庵住吧。”

    馮姨娘一聽安元志這話,一下子就又站了起來,失聲叫道:“五少爺!”

    安元志看着馮姨娘說:“怎麼了?”

    “我,”馮姨娘情緒激動之下,說話有些哽咽,問安元志道:“姨娘做錯了什麼?”這位把安元文關在家庵裏關過了,這會兒又要關她嗎?馮姨娘接受不了這種事,誰害她,安元志也不能害她啊。

    安元志笑了起來,說:“姨娘你想什麼呢?明日聖上和太后娘娘就會離京,我只是覺得你去庵堂會比較安全。”

    馮姨娘說:“我待在安府裏能出什麼事?”

    安元志說:“誰知道呢?總之姨娘你聽我的話,去庵堂住下。”

    “好端端地,我不能走啊,”馮姨娘說:“五少爺,你到底是怎麼了?”

    安元志的面色轉冷,說:“你必須去。”

    馮姨娘全身都發了抖,衝安元志道:“五少爺,我究竟做錯了什麼事,你讓我死也死個明白啊。”

    安元志站起了身,繞過書桌案,走到了馮姨娘的跟前,說:“外頭的事我不好跟你說,總之我不會害姨娘。收拾行李,今天就過去,過幾日,我會讓父親也去庵堂住幾日的。”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