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神殿!
這裏住着統治着整個田盛州的大能,這裏有着田盛州最爲精粹的修真者與廚師,並且在這裏還有着最爲淡漠的規則與等級,這便是廚神殿。
金碧輝煌下,整一座大殿呈現古埃及金字塔形,一層接着一層,而在最頂端,住着的便是整個田盛州的第一人。
而此時,先前那一位從北海飯店逃出來的小個子學徒已經來到了這一座象徵着全力與榮譽的大殿前,微微嚥了一口唾沫,還是鼓起了勇氣跨步走了進去。
“廚神殿,非有品級的廚師,不可入內!”
剛剛左腳踏入,一道威嚴的聲音便從金字塔最上方徘徊而下,整一道聲音極爲雄厚,一層接着一層,宛如巨龍回吟一般,直逼小個子學徒。
啪!
一聲脆音,那小個子學徒直接癱倒在地,全身頓時毫無力道,臉上的神情瞬間佈滿了恐懼之色,密密麻麻的汗水爭先恐後的從額頭上擠出,於此同時,整一雙眼眸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在這一瞬間,小個子學徒只感覺自己四周的空間都在顫抖着,無窮無盡的壓迫更像是重重巨浪,不斷地向着小個子學徒吞噬而去。
“諸位大師,我有一事稟告,剛剛在北疆區的北海飯店,一位來自廚神殿的大師被人打了!”儘管眼眸中充滿了畏懼,小個子學徒還是咬着牙齒嘶喊了出來。
嘭!
就在話音剛剛飄落時,空氣驟然一縮,原本來自空間中的壓迫眨眼間便全然消失,小個子學徒只感覺全身一輕,緊接着一道人影直接拂袖而下,唰的一聲,落在了小個子學徒面前,長白衣衫,清風道骨,好似一位仙人。
“你說得可是真的?”那人影詢問道,聲音十分平靜,只不過在小個子學徒聽來,這聲音中卻是充滿了壓迫,容不得半點謊言。
“稟告大師,確有此事,張超張大師,剛剛在北海飯店,被人給壓迫着打了!”小個子學徒不敢有半分隱瞞。
“張超?”
“稟告殿主,張超前不久剛剛晉升爲學廚品級,他的父親張天是田盛州田盛酒店的董事長!”就在這時,一位中年男子緩步走了過來。
殿主!
這一刻,小個子學徒的眼眸一陣巨縮,沒想到眼前這一位看似仙人一般的男子居然就是田盛州廚神殿的殿主,整個田盛州的第一人,要知道平日裏這種站在田盛州金字塔的人物根本不是他所能企及的。
下意識,小個子學徒嚥了一口唾沫。
“蕭威,北疆區是由你掌管的,我記得北海飯店的小食還是頗有名氣,你就隨他去看看,是怎麼一回事?”略微思索後,男子便吩咐道,隨後身影一閃,宛如昇仙一般,直接向着高層飛去。
“是!”剛剛那中年男子彎腰低聲道,隨後將目光遞向了小個子學徒,“隨我走!”
“是!”小個子學徒一個機靈。
蕭威在廚神殿有着廚師長的品級,整個田盛州也有着不小名氣,平日裏更是被直呼蕭大師,而這北疆區正是由他掌控,同時這個人還是復興武的直屬老大。
正是當初復
興武口中的蕭大師!
不過很少有人知道,蕭威從復興集團中收取了不少好處,當初復興武買殺榜上那人暗殺楊琛父母,正是蕭威搭的線,不然單單憑復興武還是沒有資格聯繫上殺榜的殺手。
“黃初,你也跟過去,留意一下,是不是那天晚上我與你所說的那一位天才,如果是,即便犧牲掉蕭威,也一定要把他請到廚神殿!”白色身影緩緩說道,只不過這一次的語氣中卻是充滿了肅意。
“殿主,蕭威可是廚神殿有着廚師長品級的大師,掌控着整個北疆區,您口中所說的那天才,真的有那麼大的重量嗎?”不知從何處已經來了一位男子,男子身穿着一身黃袍,整一套黃袍上勾勒着一道道金絲,極爲尊貴。
他就是掌控北疆區、南疆區、西疆區的人物,田盛州廚神殿殿主李正的左膀右臂,有着大廚師長品級的黃初,要知道一位達到了大廚師長品級的廚師,在武道上已經是暗勁修爲了。
“唉,近年來,我田盛州人才凋零,每一次大州廚道我田盛州都是墊底,底下一個個廚師更是趨炎附勢,蕭威平日裏做得那些事你以爲我不知道嗎,這一次讓他去也是給他一次機會,若還是公私不分,妄圖毀滅我區的根脈,那就是應該換換血了啊!”嘆了一口氣,李正緩緩說道。
只不過,這一次語氣中卻是充滿了悲涼。
黃初微微一愣,確實如此,這就是現在田盛州的現狀,點了點頭後,心中也是有了計較,身影迅速一閃,便向着北疆區遠去。
……
北海飯店。
此時原本熱鬧的飯店卻顯得有些冷清,一個個食客都已經離去,唯獨剩下了楊琛、張超與一些飯店的服務員。
只不過此時的張超依舊昏迷着罷了。
“會少,您來了?”不知是誰說了一聲,隨後一個個飯店的服務員臉上好像是得到了釋放一般,竟全都向着門外望去,於此同時,門口的那兩位少女更是兩眼冒出了金星。
“好帥啊!”
“這纔是我將來要嫁的男人啊,誰像他,只會裝,還不帶一點腦子!”
只見一位身穿着頂級手工縫製西裝的青年緩緩踏入,而在青年周圍則是跟隨着一個個西裝革履的男子,神情嚴肅,將楊會圍在中間,宛如衆星捧月一般。
此等氣勢,明眼人都知道,圍繞在中間的青年,身份絕不一般。
緩步踏來的楊會雙眸深處有着難以掩飾的喜悅,尤其是在看到昏迷着的張超後,但楊會終究是城府極深,僅僅一閃而逝,這種喜悅之色便被硬生生按了下去。
不管是不是你出手,這一次哪怕是你那死去的父親從棺材裏爬出來跪着求我,都救不了你了,打了廚神殿的廚師,後果絕對是你無法承受的。
雖然不知道你爲什麼一改常態,變得如此兇猛,但這終究只是行爲間的兇猛罷了,在我看來卻是不帶一點腦子,張超是可以打的,但也絕對不是你能打的啊。
油黑髮亮的皮鞋極有節奏地踩在大青石地磚上,楊會心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