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笑現在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是站也不是,不站也不是,唯獨在臉上一直夾帶着一層尷尬笑容,躬着的身體也是越來越低了。
“葉少,請你一次還真是夠艱難的啊,您葉少的面子在這玄區看樣子也是夠大的,葉茗天倒是混得不錯啊,改天我也要登門拜訪拜訪,怎麼才能教出你這麼一個好兒!”話語間,周煒臉上的冷意已經是越來越濃了。
這葉茗天正是葉笑的爸爸,玄區的統管者,當然葉茗天的頂頭上司就是周煒。
論起周煒,葉笑也僅僅在玄區的一次廚師大會上見過,那時的葉茗天還特地在周煒面前介紹過自己,希望周煒多多能提攜提攜葉笑,一想到這,葉笑臉龐上的神色簡直是比死了親爹還難看。
“周大師,我……我……這不是……不知道您來了嘛,還請您看在我爸的面子上……”葉笑端着笑臉賠付道。
“給你爸一個面子,你倒去問問葉茗天,他有沒有這個膽量要這個面子!”周煒猛地一拍桌子,一股靈氣頓時噴涌而出,“唰”的一聲,整一張桌子直接轟散了開來。
轟!整一張桌子崩裂地稀巴爛。
“哐當”一聲,葉笑嚇得是直接軟在了地上,面色發白,瑟瑟發抖,一股涼意更是從脊椎骨直衝天靈蓋,哪還有當時半點的威風。
這一幕看得是在場所有人全都驚呆在了原地,那一個個大少直接是停下了手中舞動着的酒杯,整一個包廂瞬間安靜了下來,唯獨那燈光胡亂地旋轉着。
“周大師!”而原本正準備好好羞辱楊琛一番的呂鶴也是剛剛從震驚中醒悟過來,不再顧及楊琛,連忙邁着小短腿跑了上去,恭敬道。
周煒看了看呂鶴,隨意地點了點頭,算是知道了這麼一回事,而恰恰等他擡起雙眸的那一剎那,一張清秀的臉龐出現在了他的視野中。
晃眼的燈光時不時地流過,印在那人臉龐上,咋一看周煒一陣恍惚,好像在哪裏見過一樣,下意識,低喝道:“誰去把燈光給我換了!”
“是,我這就去!”可以說,葉笑是抓緊了一切可以表現的機會,連滾帶爬地跑了過去,他此時必須要在周煒心中重樹形象。
“啪”的一聲,四周晃眼的燈光立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明亮。
而與此同時,楊琛那一張臉龐也是徹徹底底浮現了出來,清晰可見。
周煒下意識吞了一口口水,就在開燈的那一剎那,他顯然是認出了楊琛,隨後轉過頭看向了一直站在自己身後的沈傲,只見此時的沈傲也是一副呆滯的模樣。
嘎吱!
包廂的房門再一次被打開,恰好剛剛從廁所完事的張勺與王天兩人走了進來,一直處在昏暗下的王天在這一瞬間還極爲不適應,走入門的同時,就看到了楊琛,沒有絲毫考慮,直接喝道:“楊琛,你還在這傻站着幹嘛,把這燈給我關了!”
剛剛消失的那一段時間,王天和張勺兩人
緊跟着王天的張勺臉上還浮現着一抹紅暈,不過此時的張勺臉上也是浮現着一抹得意,顯然是爲了自己的目的達到而慶幸着。
“張勺,你剛剛去哪了?”香靈看到張勺後,立馬小跑了過去,一把握着張勺的手臂,詢問道。
“放開我!”張勺一改之前,整個人好似變了一樣。
“張勺,你怎麼了?”香靈滿臉不解。
“呵呵,香靈,從現在開始,你不配跟我做姐妹了,當然還有你們兩個,若是你們日後有事想要求我,我倒是可以勉強答應!”張勺挺着高聳的胸脯,傲然說着,“還有你,土八怪,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這張勺口中的土八怪自然就是楊琛。
而這一幕正巧是完完全全被沈傲與周煒兩人看在眼裏,楊琛是誰,那是殿主欽點的廚道大師,一個連他們都要想盡一切辦法供起來的男人,眼下卻被兩個小青年這般侮辱。
“周大師,您有所不知,這小子叫楊琛,看他這番穿着估計就是一個窮學生,這不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呂鶴立馬解釋道。
掛着淡淡的笑容,楊琛已經是來到了呂鶴面前,淡漠的目光不緊不慢地看着呂鶴,道:“你剛剛是不是讓我跪着向你求饒啊?”
“不錯,告訴你,小子,現在已經晚了,你的存在已經是冒犯了我身後那位大師,今天無論是誰來,都救不了你了!”呂鶴好像是身後有人在撐腰了一般,語氣說得是極爲囂張,自然是沒有聽出楊琛語氣中的不同。
“我也不是沒有給你機會,確實是你自己沒有珍惜,你們說怎麼辦吧?”楊琛淡淡的說着,只是在說到最後一句時,他的眼神是望着周煒與沈傲的。
從一開始,沈傲與周煒兩人進來,楊琛就已經是注意到了他們,心思敏銳的他早就察覺到了這兩人臉上的神情變化,怕是他們已經認出了自己。
“哈哈哈,小子,或許剛纔你還有機會,但現在你自己親手把這個機會給毀滅了,你知道我身後這位大師是什麼人嗎,你剛剛居然以如此態度,你……”呂鶴狂笑着,只是聲音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砰!
一聲巨響傳來,整個包廂內都是一陣緊湊,隨後空氣中的靈氣驟然一緊,唰的一聲,呂鶴只感覺腦袋一嗡,隨後重重地砸向了一旁的桌子。
這一幕看呆了所有人!
發生了什麼?
葉笑原本正不斷陰笑着的臉龐此時猛地一縮,下意識地揉了揉自己眼睛,呂鶴居然被打了,而且打他的還是周煒,周大師!
不明所以的葉笑,很快就傻在了原地,因爲他看到了此生最驚駭的一幕。
“楊大師,您來到我玄區,有所怠慢還希望楊大師不要放在心裏,在下週煒,您叫我小周就可以了。”端着笑臉,周煒一改之前火爆的姿態,對着楊琛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