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後亂性也是亂性,醉酒不是藉口。阮塵願意負責,也正是因爲對詩盈盈的虧欠,才決定承擔起責任,並非出於喜歡才交往,這點阮塵自己也明白。可這並不是無法改變的情況,他性格決定結果,既然接受了一個女人,哪怕起初並非出於心動,也會很認真的去相處。
現在倒好,這還沒開始呢,詩盈盈竟然提出了分手。連個辯解的機會都不給他,直接下了判決書。
“你什麼都不用說,在我這已經定案了。我已經能看到的結局,你說什麼都是自欺欺人,其實你自己都不會相信能放下蘭若辰,對嗎”詩盈盈慘乾眼淚,做出這樣的決定,並非一時衝動。瞭解了阮塵和蘭若辰的過去,她突然驚覺,兩人的感情是那麼的牢固。
說什麼能忘,那不過是阮塵自欺欺人,爲了成全蘭若辰而做出的付出罷了。在他心底,始終藏着對蘭若辰的感情,就像一座堅固的堡壘一樣,別人攻不破,也不會隨着時間消失。
也許哪一天,堡壘自己破了,也就是阮塵離開的時候。這樣的結局,詩盈盈不想承擔,哪個女人都不會想等一個註定分手的結局。
“對不起。”阮塵被戳中了內心,沒有做任何辯解。他可以很負責的對詩盈盈,也可以去開始新的感情,可對蘭若辰的那份情感,忘不掉。這點倒是真的,被詩盈盈看的很透,讓他連欺騙的話都不願意說。
就像給蘭若辰重現過去情景一樣,做着做着,他自己就從被母親脅迫,變成了出於真心的希望蘭若辰能回想起。
能說他放得下嗎,要是放得下,何必幻象讓蘭若辰回憶起來。又豈能那麼幹脆答應蘭雄提出的要求。
就是因爲他連自己都欺騙不了。
詩盈盈淺淺笑了笑,深呼一口氣,提高嗓音很鄭重的說道:“你只要記住,是我甩了你就夠了。以後,我們還是朋友。”
阮塵看着她,點點頭,說道:“回頭,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還給你。”
詩盈盈不置可否,錢她不需要,但並沒拒絕阮塵這麼做。因爲她明白,阮塵這麼做是想彌補自己的過失。即使那時候她心甘情願,但現在也沒必要澄清什麼。
“好了,我餓了,請我喫飯吧。”
“行。”阮塵一口答應,起身走出辦公室。
詩盈盈也離開,看了下時間,發現已經是晚上。快步跟上阮塵,在等電梯的時候,接着說:“馬上過年,公司也會放假。我想趁房間時間回趟家,不過在這之前,公司按慣例也會舉辦年也會。你畢竟是老闆,總該參加的。”
這個自然,阮塵明白詩盈盈什麼意思。剛跟公司員工宣佈了他們交往的事情,還沒一個月,就分了必然會造成影響。詩盈盈是想提前告訴阮塵,等他才加公司年也會時,兩人暫時繼續僞裝一下。
“明白,主要是讓你受委屈了。”
“你不用這樣,要說受傷害的一方,該是你纔對。”詩盈盈皎潔一笑,她纔是甩了阮塵,而不是被甩的那個。
兩人就像誰都不在意分手的事情一樣,有說有笑,其實將真實的情緒都藏在了心裏。阮塵陪着詩盈盈喫飯,送她回酒店裏原本蘭若辰在的時候,特地留的一間用來休息的客房後,便離開了。
回到家,母親何慧潔早就回來了,買了兩件外衣回來。她本來是因爲心裏跟兒子置氣,出去散心的。但千蝶爲了討好,愣是趁逛街的機會給乾媽買了兩件棉絨大衣。
nbsp;何慧潔還在置氣,不搭理阮塵。
看到母親這個樣子,阮塵也明白在這裏呆着只會給她添堵,便說道:“我回公寓住,家裏也沒那麼多房間。”
何慧潔沒應聲,全當沒聽到。
“我也跟你去”千蝶立刻跳出來,屁顛顛的穿上外套。
“嗯嗯,讓千蝶姐去跟你住吧,我們倆擠在一個牀上都擠不下,我都胖了,一個人睡都覺得牀小。”阮清羽在一旁爲千蝶找藉口。
你胖個屁阮塵瞪了眼胳膊腿修長的阮清羽,礙於自己現在的處境,沒罵出來。他現在就像個罪人,哪還有資格指責別人。
千蝶屁顛顛的跟着阮塵來到公寓,跟着他屁股後面進門,跟着他走向同一間臥室。
阮塵雙手按在千蝶肩膀讓,將她搬向對面,說道:“別瞎鬧,我要安心摸索激發七級能力,你老老實實呆着,不然別想住這。”
“你摸索你的,我睡我的,又不會打擾你。”
阮塵懶得跟她廢話,推着千蝶到蘭若辰的臥室,直接將房門給她反鎖。雖說就算他現在單身,也不會答應千蝶,阮塵也想明白了,跟詩盈盈分就分了吧,沒了牽掛,他可以安心處理自己的事情。
現在莫家已經到手,洢水她們徵招的異能者,也已經開始了修煉。說是摸索七級能力的門檻,只不過是藉口。六級升太難,畢竟除了二十四橋傳說中的總橋主之外,全世界都沒有一個能達到七級。
與其對一個不太可能實現的目標浪費時間,倒不如轉而將對手的實力弄清楚。摸清楚了二十四橋真實實力,也好做下一步規劃。
二十四橋太神祕,尤其是總橋,實力究竟幾何,沒有人知道。因爲沒有人能很確定,那個一直傳言只有七級強者才能繼承的總橋主到底存不存在。知己知彼,才能不步百年前那羣異能者的後塵。
如果只是二十四橋的謊言,那就好辦了。以他現在六級的實力,只需培養幾個五級強者,便足以踏平二十四橋總橋。
如果存在,貿然攻進二十四橋的結果,就只會向當年那一羣異能者一樣,被滅個乾淨。
阮塵不喜歡賭,在不能確保萬無一失之前,他不會擅自行動。
其實對二十四橋總部有七級強者的傳言,阮塵依然不信,因爲二十四橋對他下了必殺令之後,便沒了動靜。如果真有那麼一位頂級強者,豈能這麼安靜。
他可是已經具有六級的實力了,足以威脅到二十四橋。
“必須調查清楚二十四橋究竟有沒有七級強者坐鎮”阮塵自語,下定決心,不管如何,他都要先弄清楚了二十四橋的隱藏實力。
第二天一早,阮塵就給洢水打電話,問及她們修煉得如何,並讓她來一趟華夏,因爲他需要個人潛入二十四橋。自己肯定不行,二十四橋沒人不認識他,他需要個陌生面孔,所以需要向洢水瞭解那些人的能力。
“那我這就將每一個人的能力做個詳細報告,帶過去給你。”洢水說道,又問起阮塵具體的打算。
兩人正通電話,千蝶氣哼哼的從臥室起來,見他再打電話沒打打攪他,準備出門買早點,剛一開門,迎面撞上個高大漢子。
後者是個四十多歲,一米八還多的大漢,穿着西裝筆挺,滿嘴冰城口音,姿態高傲的說道:“把阮塵叫出來”
“你哪個啊”對方語氣相當不客氣,千蝶不悅,本來就因爲阮塵不答應跟她交往而置氣,一大早上突然見到這麼位狗眼看人的人,不禁更不高興。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家夫人要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