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塵沒告訴母親妹妹暈倒的事情,神態輕鬆,一點也沒擔憂的情緒在臉上。
叮鈴鈴......
這邊醫生正叮囑,何慧潔手機響了。
“哎,別打手機了,手機有輻射,你現在剛化療結束,一切電子原都不要接觸。”何慧潔剛拿起手機,醫生便阻止她。
“小塵你接,是你三姑打來的,可能聽說了我生病的事,打來問問。告訴她,我沒什麼大礙,不用來看我。”何慧潔遵照醫生囑託,將手機遞給阮塵。
哪是什麼要來看她,阮塵按了接聽鍵,這邊手機還沒放到耳朵邊,就聽到三姑的哭聲。也沒問是不是他母親,便說道:“嫂子,你快把小塵的號碼給我。”
“三姑,是我。”
“小塵啊,你在哪,快點到醫院來,你表妹出車禍了。”
“表妹怎麼會出車禍,她沒上學嗎”
“就是在學院門口被車撞得,本來我不該麻煩你,知道你忙,可你姑丈出差在外地,一時半會兒趕不回來。我也在醫院,真是禍不單行,我的腿被砸了,還在打石膏,你快點來看看你表妹的傷,嚴不嚴重。”
“三姑,我媽也在醫院呢。”阮塵說道。
“嫂子怎麼了”
“告訴你三姑沒什麼大事,你去醫院看看你表妹,我在這躺着休息就行。”一旁何慧潔連忙說道,聽到手機裏傳來的聲音,也是很着急。好好的,怎麼會被車給撞了。
“好,三姑我這就過去,哪家醫院”
通話結束,何慧潔便讓阮塵趕緊去看看,他表妹的情況嚴不嚴重。阮塵姑丈正巧出差,他三姑也被砸斷了腿,表妹又出車禍,沒有親人在身邊可不行。何慧潔自己也沒事,做完化療好好休息就行。
“媽,我給你請個護工。”阮塵說道,先給母親請來護工照顧着,叮囑了護工幾句之後,向着二院趕去。
表妹被在手術,三姑也在手術,雖然都在二院,可兩人沒見着面。這邊阮塵到了二院,找到三姑,她也是剛包紮玩,腿上打着石膏,躺在病牀上根本不能下牀。
“表妹還在手術,三姑你別擔心。”
三姑抹着眼淚,唉聲嘆氣,自己的傷勢不在意,更在意女兒的安危。
“你說這是什麼了,嫂子也住院了。剛纔我才接到電話,說你二爺爺去世了。你春華堂哥也死了,大冷天的幹什麼不行,非要去潛水,這不是找罪受嗎”
“春華堂哥”
“你二爺爺家的兒子,他就這一個兒子,父子倆一起沒了”三姑說道,她也是剛接到從寶島打來的長途,因爲春華溺水,沒辦法來內陸,想讓她幫忙照顧點老人後事,等那邊安排完再來爲老人出殯。
可現在,她連病牀都下不了。女兒還在手術室急救,哪有心思去處理二叔身後事。可老人去世,也不能丟下不管。
三姑的意思,是想讓阮塵先等他表妹手術結束,幫忙安排一下病房之類的,然後再去處理他二爺爺的身後事。
阮塵心
詛咒真的在影響有關他的一切
母親、妹妹,三姑表妹和二爺爺、堂哥,都是跟他有血緣關係的人,按照親疏的話,阮塵突然心頭一顫,阮清羽可能要出事
“三姑,我去找幾個人來幫忙。”阮塵說道,不等三姑詢問,就立刻離開醫院,打電話給千蝶,讓她一定要照顧好阮清羽。隨後打電話給洢水,告訴她母親和三姑還有表妹的事情,讓她帶着鎏金來幫忙。
洢水是醫學博士,醫術精湛,能照顧到母親的病情。
“你要去哪”
“我去,藏區。”
打電話的功夫,阮塵已經離開醫院,也顧不上影響不影響了,直接衝上高空,向着藏區而去。他要去找老喇嘛,問問他改變命運的方法。
珈藍大師曾說過,如果他哪一天信命了,可以去找他。
現在阮塵信了,就像阿諾所說的,每一個七級強者既定的命運,已經開始在他身上顯現出來端倪。
雖然只是開始,可阮塵不能等到結局。
“大師,我相信你的話了,你說我信命的時候,可以來找你,你有辦法改變命運對嗎”一到藏區小寺廟,阮塵直接從空中降下,來到珈藍大師的禪房。
禪房內,不止珈藍大師一個人,還有個老喇嘛,蹲坐在一旁,望着阮塵。
阮塵根本沒心思管其他人,盯着珈藍大師,說道:“告訴我,怎麼改變。”
“施主,命運皆由天定,想改變何其困難。如若你真信命,就放下心中執念吧。佛曰,萬物皆空,六根皆禍。你並非好掙之人,又何須沉溺於命運。”珈藍大師睜開雙眼,放下手中經筒,鄭重的看着阮塵。
“大師你這話什麼意思”
“佛以慈悲爲懷,度一切可度之人。師父的意思,是想告訴你,不管是修來生的佛門,還是修今生的道,修的都是一顆心。”坐在一旁的喇嘛說道。
“你們想讓我出家”
阮塵惱怒,他來找珈藍大師,是想詢問他怎麼改變命運的,不是什麼狗屁修心。修心出家,就是置親人的安危性命於不顧
這心修下來,也是一顆冷硬的鐵心
阮塵沒想到,珈藍大師讓他找來,就給出這樣一個答案。
他做不到,也不可能做到,所有親人都因他而死,就算是出家又如何,不還是救不了他們。什麼佛什麼道,這麼做只能是自私至極的表現。
“阮施主......”
“不用說了,我做不到。”阮塵說道,冷着臉轉身離開。
望着他離開的背影,老喇嘛微微嘆息,說道:“師父,我早有言,他的命運改變不了。已經註定,他選擇離開,可知這一走,將來所面臨的是白骨鋪路,人鬼永別呢”
原來,珈藍大師還有很多話要跟阮塵說的,阮塵所帶着天珠手串,正是這位徒弟送給他的。當年,阮清羽找靜心算姻緣的時候,靜心便通過阮清羽看到了阮塵的命運。本想種下因,等今日的果。
可惜,阮塵根本不願聽他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