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以他不落學區的院長的身份,也不會過問學員之間發生鬥毆的事情,這都是小事,由每個班級的導師負責處理。
但是侯爵夫人找來了,他也不能往外摘,只能給她面子過問。
“說說吧,怎麼回事逐鹿書院的院規,你們不知道嗎”於院長拉着臉喝問。
“院長人是我打的。”阮塵說道。
你倒是敢作敢當
望着這個十三四的少年,於院長沒好臉色。
對阮塵他有些印象,因爲這小子是逐鹿書院建校以來,第一個入學考試交白卷的人
同時還是資質不凡,被朱先生點名要求破格錄取到爭渡學區的第一人。阮塵不知道,他考試之時就被朱先生注意到了,朱先生看重他能力和天份,不想因爲文試不過關就將他刷下去,想收他進爭渡學區。
因爲他認爲,文化方面是可以通過學習提升的,而不應該成爲學員不能入學的障礙,當然還有學費的問題。因爲大筆學費,多少資質不錯的學員被拒之門外了。可當時的監考老師因爲校規,還是把阮塵拒之門外。
因爲這事,朱先生跟總院長吵了好幾次,甚至要求到不落學區教學。不然他就辭職。
這事鬧的全書院都知道,於院長自然也不例外,要不是因爲朱先生教學能力的確是最好的,他都不會答應。因爲朱先生性格古怪,人緣很差,對他們這些當領導的照樣拂面子。
現在倒好,開學沒幾天,這小子就開始捅婁子。
“爲什麼打同學,院規你們先生沒教你嗎”於院長黑着臉問。
阮塵沒跟於院長爭吵,老老實實、原原本本的將事情經過講述了一遍。等他說完,司徒靜就站了出來,表示可以爲阮塵作證。
“院長,這事不能怪阮塵,是他先不對。要處罰的話,應該處罰夏鵬纔對,爲什麼只處罰阮塵一個人”陳四小姐作爲當事人,雖然還沒搞明白夏鵬錯在哪,但依然站在阮塵這邊,爲他申辯。
“該處罰誰,不用你操心。”於院長頭疼,沒見過這麼單純的學員。他都沒說要怎麼着呢,這邊就開始鳴不平了。目光落在擎偃和粵鑑身上,問道:“你們也是夏鵬的同學嗎,事情的經過,是不是這樣”
擎偃和粵鑑看向凌火兒,滿眼的徵詢。
凌火兒都不想搭理他們,這兩個蠢貨什麼事情都要問她。她乾脆將目光移向一旁,懶得理會這倆笨蛋。
“哦,是的院長。”
於院長微微皺了皺眉,轉身衝鎮遠侯夫人笑道:“夫人,既然這幾位學員都可以作證,想必他們不會撒謊。按照逐鹿書院的規矩,小侯爺這種行爲的確有錯在先......”
“有錯在先於院長,就算夏鵬不該將亂七八糟的書帶入學院。也應該由他的導師來責罰吧”鎮遠侯夫人拉着臉反問。
作爲一品侯夫人,她保持着良好形象,不會不講理的潑婦一樣打鬧,但不代表,鎮遠侯愛子可以被打成這樣,而不追究。
別看夏鵬滿頭紗布,其實多輕多重的傷,他一眼就能看得出來。皮肉傷而已,遠沒看起來那麼嚴重。
於院長考慮的很多,不僅將事情經過考慮進去,也把朱先生的臭脾氣考慮了,才做出這樣的處分。
“完了於院長,你這還不是偏袒”鎮遠侯夫人氣惱,夏鵬被打成這樣了,就一個記大過,批評教育完事
“於院長,我希望你清楚,這裏雖然是逐鹿書院,可也是大夏皇朝境內。大夏一向重視法度、地位身份劃分。夏鵬雖然還未成年,但一樣也是未來的鎮遠侯繼位者,未來的小侯爺。你們的學員這般羞辱他,已經觸犯了大夏律法。我給你們逐鹿書院面子,才請你來處分他們的,你就這麼給我交代的。”
“夫人嚴重了,我這麼處理,也是參照院規和事情的起因。並沒有任何偏私的行爲,他們是學院的學生,小侯爺同樣也是,何來的偏袒呢”於院長連忙說道。
“既然不是偏袒,你可看過夏鵬的傷勢,被打成這樣,你只問了他們,卻詢問也不詢問夏鵬,偏聽偏信,不是偏袒是什麼”鎮遠侯夫人冷着臉問道。
其實真不是什麼大事,要不是考慮到鎮遠侯府的顏面,其實根本都不會記大過,最多也就是批評教育阮塵和陳鋒就了事了。畢竟,夏鵬沒傷多重,起因也是因爲夏鵬先騷擾的陳四小姐,這種行爲可比打架嚴重的多。
他不追究夏鵬的錯,也重罰了阮塵和陳鋒,就是給足了鎮遠侯府面子。
於院長跟鎮遠侯夫人扯皮,他並不懼怕大夏皇朝,更別說一個鎮遠侯了,無非就是面子上的問題。
這事處理起來,對他而言並不困難,最多也就是扯上一段時間,自有說服鎮遠侯夫人的方法。
於院長剛想說話,朱先生站了起來,開口說道:“於院長,作爲阮塵和夏鵬的導師,你們是不是應該徵詢一下我的意見。難道我的弟子之間發生矛盾,我這個做先生的,處理不了,還是沒有資格嗎”
“原來你就是他們的先生,好,本夫人聽聽你的處理意見。”
朱先生面無表情的說道:“按照院規,阮塵和夏鵬鬥毆,該處罰面壁思過三天,寫一千字檢討。但是考慮到夏鵬騷擾女學員,性質惡劣,嚴重批評並留院查看一次,若下次再犯,爲有勸退”
說完,朱先生看向陳鋒,接着說道:“至於你,既然不是我的弟子,自己到你們先生哪裏,領罰”
阮塵眨着眼睛看着朱先生,相當詫異。
還以爲朱先生又要對他冷嘲熱諷,對他嚴重處罰呢,竟然這麼幹脆,就讓他寫檢討和麪壁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