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鎮遠侯向夏皇請求批准他帶兵來捉拿阮塵的時候,恰巧被他聽到。他阻止了夏皇的批准,並將這件事交給他來處理。
如果阮塵真修煉了禁書,子元太子自然不會包庇,但看到阮塵的能力後,他便確信禁書與阮塵無關。
至於夏常的死,無關緊要。相比於阮塵一個月多的時間,從四級跳到六級的驚豔,鎮遠侯府一位親族死就死了,就是真被阮塵所殺,子元太子也會把事情壓下來。
子元太子有意向阮塵示好,因爲他這樣的天份,不僅大禹皇朝會看重,大夏同樣需要這樣的人才。
“師兄好意我心領了,我受不了約束,在那裏修煉對我而言都一樣。”阮塵說道,拒絕了太子的邀請。
“無妨,將來小師弟要是想到大夏皇室書院看看,儘管來來我。”子元太子笑道,並沒感覺到意外,同時他倒是更驚訝,阮塵小小年紀,既然如此沉穩。倒不像個十三四的少年該有的狀態。
小小年紀,資質過人,還如此老成沉穩,如此心境。子元太子越看阮塵越加對他看重。就算他不肯加入皇家書院,以後也應該與他交好。
阮塵再次向子元太子表示感謝,並告辭離開。
子元太子送他到府門外,提醒他,其實阮塵不用找修煉地的,既然他擊敗了譚龍,而且譚龍已經離開了書院,阮塵完全可以去譚龍之前的修煉地就是。
也是
阮塵暗罵,向子元太子問清楚譚龍的修煉地在哪。之前沒想過譚龍離開的事情,結果還引起了誤會,早想起來,那還用被一大羣天才追着打。
“我派人帶你去吧。”子元太子吩咐下人,引領阮塵去譚龍的修煉地。
譚龍的修煉場所,在雙龍拱珠地勢的雄峯上,地勢相當高,大有一覽衆山小的架勢,同時,這裏是最靠近中心位置的地方,周圍的環境好是其次,靈氣也比其他地方更加濃郁一些。
“好地方”
阮塵很滿意,謝過領路的下人,轉身看着洞府,越看越覺得不錯。以後,他就在這修煉了,洞府外石門一關,誰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不會被打攪,也不會被發現他修煉聖王經的祕密。這裏並非只有一座洞府,不過在這裏修煉的學員彼此之間很少往來。
阮塵上午在不落學區上課,下午回到洞府修煉,小日子過得相當安逸。就連司徒靜都大爲羨慕他有這麼好的環境可修煉。
“早知道,我就答應鶴院長收我爲徒了,一定也能在這裏選的修煉的地方。”看到阮塵修煉場地這麼好,司徒靜很後悔。
“鶴院長想收你爲徒”
“因爲我是雪蠶仙子的後人嘛。”司徒靜笑道,神情驕傲。但是被她拒絕了,現在有些後悔。
“還有這事,對了,朱先生去哪了,怎麼不來上課。”
“不知道,朱先生好像有事出去了,要好幾天才能回來。”司徒靜說道,現在朱先生的課程由另一位先生帶班。學員們一下子像是放了羊似的,別提多輕鬆了。朱先生一走,他們就不怕被數落的想找地縫鑽進去了。
但是這樣的好日子並不長久,五六天之後,朱先生回來了,學員們頓時又開始老老實實的聽課起來。
天河,四十九層天最神祕也是重要的兩大聖地之一,機遇與神聖、危機同在,這條從四十九層天一處古老戰場上懸掛而下的河流,如一條銀色匹鏈將每一層天貫穿。
即使橫渡天河危險重重,古往今來不知道有多少強者埋骨在河底,這裏依然不缺少旅人和行者。前來冒險一試的人,更是從未斷絕。
船隻,是逆流而上,進入更高一層天的強者的象徵,因爲只有這樣的人,留下的印記,才能保證船隻在天河中安全擺渡,而不受到死靈的攻擊。
“告訴我,大夏皇朝在什麼方位”一個年輕男子,手提一盞竹燈,從天河上一艘巨船上走出,身着華麗衣衫,態度高傲。
進入第六層天之後,他姿態更加驕縱。攔住一位八級的異能者,詢問他大夏皇朝的所在地。那位強者沒有發火,向他指明方向。雖然這個年輕人實力只有五級,但是他提着的竹燈卻是一盞異器。
向他這樣的從上界來的年輕人,顯然出自某一個強大氏族。
“真是個荒涼的世界,該死的,這種蠻荒之地竟然也有人敢挑釁譚家。”年輕人神色惱怒,因爲那個叫什麼阮塵的,他被派來到第六層天,感受到這個世界稀薄的大環境,頓時加快腳步向着大夏皇朝帝城方向而去,不想在這個世界久留。
譚龍已經在帝城門外等候,見到年輕男子,連忙迎上去,態度恭敬。
“你就是譚龍”
“正是我。”
“世子派我來,將那個阮塵帶回去發落,帶路吧。”他只是第七層天譚家的世子的一個跟隨,不過即使這樣,譚龍對他依然很恭謹。
譚家早在數千年前便已經舉族進入第七層天,留下部分旁系,留守在這裏。第七層天的譚家,纔是正統,相比於譚家世子的僕人,譚龍既然不敢託大。所謂打狗還要看主人,譚家世子可是上界譚家重點培養出的希望,是數千年來,一代代積累傳承的結果。
身份地位僅次於譚家族長,遠比譚龍要尊貴千百倍。他的隨從,自然也要受到尊重。
譚龍姿態很低,爲年輕男子帶路,走向逐鹿書院。離開時,他如喪家之犬,時隔數日,再次回到書院門口,譚龍沒有身爲書院學員的姿態,直接推開看守書院大門的門廊,喝道:“讓阮塵滾出來。”
“譚龍,你回來做什麼”先生懶散的看了眼譚龍,擺擺手說道:“走吧走吧,就是譚家家主親自來了,我想他也應該清楚逐鹿書院的院規。現在不是休息的時間,任何人不得進出書院,你不知道嗎”
“譚家家主來了,也進不了這扇門區區一個下界的皇朝書院,竟然如此傲慢,今日,我還非要進去不可。”年輕男子說道,即使負責看守書院大門的先生能力高他很多,他也不懼。竹燈砰然引燃,黑色的火焰好像四條黑龍,將書院大門吞沒,短短几秒鐘時間厚重的金屬門焚爲灰燼。
“放肆”先生斷喝一聲,書院建立數百年,還沒人敢如此作爲。七級的威勢爆發,先生手掌獸化出黑色鱗片,一掌拍擊向年輕男子。
彭
竹燈爆射漆黑的光,黑色火龍騰空而起,迎向派來的獸爪,並將之吞沒。黑色火焰黑詭異,將先生的迅速竄上,將先生整條手臂點燃,眨眼間而已,先生體外的鱗甲便已經焦黑,肉香氣瀰漫。
噗
先生驚駭,果斷將被黑色火焰吞沒的手臂砍斷,因爲黑色火焰已經焚入骨髓,竟沿着血脈向他體內蔓延,從體內開始焚燒他肉身。
“誰敢在這裏放肆”一聲斷喝傳來,鶴院長從書院內走出,望着譚龍喝問道:“譚龍,你也曾是書院的學生,離開書院後,竟一點不念師恩情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