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燕沒有跟進來,冷哼了一聲,陰狠狠的說道:“讓你多活幾天,敢掐我,等我得到你家所有錢,我一定把你剁碎了喂狗!”
齊懷宇房間,齊懷宇沒睡覺,望着阮塵一臉不知所措的問:“老大,我該怎麼辦?薛燕把我爸害成那個樣子,要是再不把我爸帶走,我真怕......”
阮塵沒說話,皺着眉坐在牀邊。
他也覺得不對勁,心臟病治療,怎麼會把齊連海治療成竹竿。心臟病在國內是治不好的,而且也不會對把病人治成這個樣子。
當然,這只是阮塵自己認爲的,他不懂醫,只是沒見過心臟病治療有這麼大的後遺症。但是現在,不是關心齊連海的時候。
經過齊懷宇這麼一鬧,不用問,薛燕肯定會讓馬毅派更多人看守齊連海。而薛燕也肯定會趁齊懷宇回來,加快對齊家家產的爭奪步伐。
齊連海已經成那樣了,隨時都可能死掉,薛燕自然會把主要目標放到齊懷宇身上。
“你爸應該不會有事,倒是你,不要再跟薛燕正面衝突。這樣對你沒好處。”
“我知道老大,我就是恨的慌!”
正說着,窗外傳來雜亂的腳步聲,阮塵起身打開窗簾向外望去,看到十幾個人,衝了進來,將齊懷宇家圍得水泄不通。
這些人全是刀馬幫的人,腰間揣着槍和彎刀。
“薛燕想殺我!?”
“不是,這些人,應該是來保護薛燕的。”阮塵說道,瞅了眼時間,說:“先睡覺吧,明天我會想辦法,看看你爸是怎麼治療的,用的都是些什麼藥。”
“你也覺得我爸的身體不對勁是不是?”
“應該是,先不說了,我先睡會兒。”阮塵實在困得不行,躺在齊懷宇牀上一側,閉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齊懷宇家自然不用說,牀是雙人的,相當舒服,齊懷宇沒睡,坐在牀頭邊,一夜沒閤眼。他不是阮塵,沒辦法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呼呼大睡。
第二天一大早,齊懷宇就把阮塵叫醒了。
“老大,我們去醫院?”
“先去喫飯,喫完飯再去。”阮塵打着哈欠說道,從房間裏出來,沒看到薛燕,一羣刀馬幫的人,凶神惡煞般的瞪着兩人。
阮塵也沒理他們,拉着齊懷宇離開家門,這纔看清楚齊懷宇家的佈置。標準的豪宅,所在地也是市郊的富豪區。成片的豪宅各式各樣,花園水池亭臺一樣不少。
阮塵看了看周圍的環境,跟着齊懷宇一起離開富豪區,一路走了半小時,纔打着車,到了醫院下車,齊懷宇就要往醫院裏走。
“先喫飯!”阮塵說道,拉着齊懷宇找了家小喫鋪,喫早點。喫完早點,差不多也九點了,兩人來到齊連海的病房。
齊連海依然是有氣無力的樣子,躺在牀上,感覺只有出氣沒有進氣,隨時都可能死掉。
“你們怎麼又來了!?”小護工一看到齊懷宇和阮塵,就沒好臉色。
齊懷宇看到父親這樣,心裏更難受,根本沒理會小護工的質問。阮塵只能笑笑,對小護工說道:“我們自然是來看望病人的。”
“哼,病人住院這麼久,沒見你們來,現在跑來裝什麼孝子。”
“呵呵,姑娘我能看看病人的病例嗎?”
“你什麼意思!?”
“沒別的意思,你體諒下我朋友的心情。他父親病成這樣,心裏難免不踏實,我就看看,不是懷疑你們醫院怎麼樣。你們這麼大的醫院,肯定很在意名聲的對不對。”
小護工瞥了眼阮塵,將齊連海的病例拿出來,塞到他手裏,不滿的說道:“給給,你儘管看,看看有沒有什麼亂用藥的地方,要是有,你們儘管去舉報我們。”
阮塵笑笑,打開病歷本,拿着手機拍
“走吧,我們找個地方問問。”阮塵拍了拍齊懷宇。離開醫院,他們去了另一家大醫院,找了心臟病科的主治醫生。
主治醫生看完,說道:“沒什麼問題,這些藥都是進口的名貴藥。”
“可是我爸爲什麼會瘦成那個樣子?”齊懷宇問道。
“這就不好說了,我也沒看到病人,不好判斷。不過,心臟病不管是國內還是國外,都治不好,只能緩解。這些藥沒問題,病人的情況,也許是併發症的治療吧。”
“我爸血糖血脂和血壓都高。”
“不會不會,三高的話,病人更不該瘦的皮包骨頭了。應該是其他病吧。”醫生也拿不準,不過他很確定,醫院開的藥並沒問題,而且還都是緩解心臟病的好藥,普通人家根本用不起。
“那是爲什麼呢,要是這樣,我爸早就出院了吧?”
阮塵也不懂,想了想說:“別瞎想了,我們也不是學醫的。回頭,我找個這方面的專家來給你爸看看。”
“老大,你認識專家?”
“認識,但是不在過內,回頭我給她打電話。我們先走吧,謝謝醫生。”
離開這家醫院,齊懷宇總算心裏安定了些,醫藥都沒問題,他也不用擔心害怕薛燕會對他老爸下手了。
“老大,跟我去找我二叔吧。我二叔,肯定會幫我的。”
阮塵點點頭。
齊懷宇的二叔就在他家公司上班,還有齊懷宇的姑姑,表哥表姐堂哥等,都很受齊連海照顧,在公司裏給他們安排了工作。
一看到齊懷宇回來了,二叔姑姑的自然都很開心。但是一聽齊懷宇說,薛燕想霸佔他們家家產,二叔的臉就拉下來了。
“懷宇啊,不是二叔說你。你媽離開那麼多年了,你爸把你拉扯大不容易,他都五十來歲的人了,身體現在又是這樣子。你得爲你爸想想,他身邊得有個人照顧着。”
“二叔,我沒騙你。”
二叔搖頭,恨鐵不成鋼的說道:“當初薛燕剛進你家,你對她做什麼了?她可是你後媽,你爸的老婆!你對她做出那種事,她可是一直都在爲你說話,維護你。薛燕這個女人不錯,大哥能娶了她,也算是福氣。我聽說,你昨晚要掐死薛燕,有沒有這回事?”
“我沒對她做什麼,是她冤枉我!”齊懷宇急切的說道:“二叔,爲什麼你也不相信我。我昨晚是掐她脖子了,可惜,我沒掐死她!”
“你這孩子啊。怎麼還是這麼不懂事呢!你二叔不是不信你,薛燕這段時間的爲人,大家都看的清楚。小宇,別再鬧了,要不是薛燕,大哥他恐怕早就被你氣死了!”齊懷宇的姑姑氣憤的指責。
“二叔,姑姑,你們爲什麼就不肯信我呢?”齊懷宇氣的,渾身都在顫抖,這可是他的至親,竟然也不信他而是相信薛燕。
“好了,二叔,姑姑你們說的對,回頭我勸勸懷宇。我們回去了,不打擾你們了。”阮塵拉住齊懷宇離開公司。
他不讓齊懷宇繼續說下去,因爲就算他說破了嘴皮子,也一點用沒用。倒不是齊懷宇的二叔等人向着薛燕,而是薛燕僞裝的太好。
從醫院到公司,齊懷宇的親戚,她全都考慮在內,僞裝的相當成功,可以說步步爲營,贏得了所有人的心。
“老大,我真沒辦法,爲什麼他們都不肯相信我,而是相信一個外人!?”
“他們不是不信你,只是薛燕僞裝的太好,欺騙了所有人。”
“那我該怎麼辦啊?”齊懷宇懊惱的問道,他很想讓阮塵殺了薛燕一了百了,可不能爲了自己的事,連累阮塵。
“我們只有抓到薛燕的致命把柄,才能讓他們相信我們。”
“你是說,她跟馬毅苟且的事?”
阮塵搖搖頭,薛燕這麼聰明的一個女人,肯定不會在這段時間露出馬腳的。要向揭穿她,還得是從齊連海入手。
“我去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