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苦的自然是站軍姿,因爲跑步,踢正步的時候還是動着的,向阮塵說的,活動起來就不會覺得冷。站軍姿的時候,可是一動不能動,就算風颳得耳朵撕裂般疼痛,那也得咬牙頂着。
“孃的,老子討厭這個冬天,趕緊暖和起來吧,春天媽媽,你怎麼還不來啊。”
“春天來了就用軍訓了?”
“那也比現在好,至少沒那麼冷。”
“呵呵,但是會熱!春天來了,夏天還會遠嗎?”沒人能樂觀的起來,但幾乎所有人,都盼望着冬天趕緊滾蛋。
從一月份到三月份,自然不會熱,可軍訓一樣不會變的輕鬆,一個月的時間,氣溫就上升了不少,十幾度的最高溫,沒那麼冷,但一樣會很累。
軍姿,正步每天都會訓練,可隨着時間的推移,除了這些,還有體能的訓練,跑個幾千米是輕的,全副武裝越野跑個十幾公里試試。
跑完了下來,所有人都累的虛脫。
阮塵同樣不例外,他身體素質是好,因爲一直都堅持鍛鍊,可不用異能,扛着十公斤的東西,跑了二十里路,一樣累的直不起腰。
“今天上午就到這裏,看看你們一個個什麼德行。把東西都放回去,原地解散!喫完午飯,繼續訓練。”
新兵們恨死了邱奎!
“阮塵,扶我一把,我站不起來了。”張斌四仰八叉的仰躺在地上,努力了幾下,愣是沒能坐起來,渾身無力不說,腰都疼。
阮塵喘着粗氣,伸手將他從地上拽起來,剛準備回宿舍,邱奎突然站定,轉身看着他,問道:“阮塵,你今天集合是最後一個,到操場罰跑十圈!”
“教官,阮塵遲到是因爲他感冒了。”張斌說道。
“我不聽藉口!”
得,阮塵笑笑,東西還沒放下,便揹着十公斤重的行禮,繼續跑開了。
“媽的,邱奎就是在針對阮塵。”
“屁,他針對我還差不多,我都被罰好幾次了。”
“毛,我比你次數多。”
“拉倒吧,你們纔多少次,咱們之中阮塵是表現最好的吧,他不是也被罰了很多次。每次有點小毛病,邱奎就會罰他。我看,他就是在針對阮塵。”
回到宿舍,張斌等人趴在牀上動都不想動一下,他們的宿舍在一樓,窗戶正對着操場,就看到阮塵扛着東西一圈圈沿着操場跑着。
每個人都覺得教官在針對自己,但若說被罰最多的,還真是阮塵,不是釦子被繫好,鞋帶開了,軍長不整齊,動作慢了,就是站軍姿不標準,反正就是各種罰。
“你說的也是,邱奎和阮塵是不是有仇啊,我也覺得他在刻意針對阮塵。”
“誰知道呢,反正阮塵是咱們三連表現最好的,也是被罰最多的。”
操場上,阮塵當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他揹着負重埋頭小跑。女兵連和男兵的軍訓內容不同,男兵今天十公里越野跑,女兵還在操場訓練,而且中途還有短暫的休息時間。
第一圈,寇蘭欣便注意到了他,笑嘻嘻的看着從身邊跑過。
第二圈,寇蘭欣還是看着阮塵,衝他擠眼睛。
第三圈,她們正好休息,然後也許是因爲部隊生活太枯燥,看到阮塵好像發現了樂趣一樣,說:“阮塵,你好努力啊,十公里越野完了,還不肯休息,你真是好榜樣。”
阮塵沒理她,擺明了就是刻意幸災樂禍的。
一旁兩個女兵,問:“寇蘭欣,你認識他啊?”
“嗯,我們是校友,也是朋友。”
“哦原來他也是學生兵,長得蠻帥的嘛。”
“還算湊合吧,長相不如能力,阮塵會打籃球,而且打的可好了。”
三個女兵議論中,阮塵第四圈跑了過來,從她們眼前跑過,身後傳來寇蘭欣的打趣聲音。阮塵全當寇蘭欣不存在。
第五圈。
第七圈。
第六圈......
阮塵本來就累的夠嗆,十圈沒跑完,便已經感覺雙腿如灌了鉛一樣沉重,小跑便成了慢跑,慢跑最後便成了彎腰行走。
寇蘭欣不取笑阮塵了,拿着自己的水杯遞給他。
“你喝口水吧,看你累的。”
阮塵嗓子都在冒煙,雖然二月份的溫度回升了一些,但天氣依然寒冷乾燥,跑了十公里又加上這十圈,嗓子呼吸都感覺到疼。
他接過寇蘭欣的水杯,也沒力氣表示感謝了,抓過來剛要喝,邱奎的呵斥聲傳了過來。
“阮塵,誰讓你停下了,你跑完了嗎!?”
“教官,先讓他喝口水吧。”寇蘭欣爲阮塵求情,阮塵不僅是累,而且他今天感冒了,這個季節流行感冒特別嚴重,而且一旦感冒起來,那就是大病,不喫三天藥,掛一天水根本好不了。
“我問你有沒有跑完!”
阮塵咬了咬牙,將水杯還給寇蘭欣,邁動步子接着跑完最後兩百米。
等跑完了,他已經幾乎累癱,鼻子不通氣,完全是在用嘴呼吸,操場上塵土漫天,汗水和塵土把他的臉都弄花了。
“跑完了嗎!?”
“報告,跑完了。”
“再跑十圈,剛纔沒跑完就停下,軍訓一個月,連這點紀律都沒有嗎!?跑完後回宿舍,把紀律手冊抄三遍!”
阮塵坐在地上,扭頭望着邱奎,卸掉身上的負重,走了過去。
“教官,你對我是不是有意見,我要是哪得罪你了,你明說。不然,爲什麼總是針對我?”
“針對你,我針對過你嗎?這裏是部隊,軍人的天職是什麼你不知道嗎!?”
阮塵眯了眯眼,盯着邱奎笑了笑,說道:“行,我跑,有本事你累死我。”
邱奎冷笑,輕哼了一聲,站在操場外繼續盯着阮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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