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找死的,沒見過這麼急着想死的。”
身後有四十多個人撐腰,光頭可不怕阮塵,神色兇狠的瞪着他,說道:“既然你那麼想死,老子成全你,把門關上,任何人不準進來!”
隨着他一聲令下,一個黑衣漢子轉身將大門關上,門栓插起來,四十多人佔據了半個院子,獰笑着,如同洪水猛獸盯着一頭無處可逃的小羚羊。
光頭這次帶足了人,這四十多個黑衣人,可不是之前的那些地痞小青年能比的,這都是開發商花錢請來的,專門做一些強拆,討債行當的狠人。
打傷打殘的無所謂,由開發商出面解決,賠錢打官司都不在乎,開發商不在乎,他們就更不在乎了,根本沒什麼後顧之憂。
然而,他們想象的求饒膽怯的一幕並沒發生,阮塵從小凳子上站起,看着這羣殺氣騰騰的黑衣漢子,不但沒有膽怯,標杆一樣屹立在原地,一個人面對幾十個人,相互對峙。空氣彷彿凝固。
“還他媽裝逼,上,一起上,打死了我負責!”
光頭啐罵,後退了兩步招呼其他人一起圍攻阮塵,他已經見識過阮塵的厲害,自然不會帶頭往上衝,那是傻。等這些人將阮塵打趴下了,他在落井下石才安全。在他的慫恿下,幾十個人揮舞着手中的鐵棍,鋼筋等東西,喊殺着撲向阮塵。
沒人拿砍刀一類的東西,那是兇器,鐵棍鋼筋都是從建築工地弄來的,算不上兇器更不在管制之內。用鋼筋鐵棍打傷打殘這小子,也不是什麼大事,再說,還有光頭哥頂着,沒有顧慮,這羣人就沒什麼好擔心的。
“小子,你死定了!”
一人飛快衝向阮塵,仗着身手靈活,有點打架鬥毆的經驗,一腳踹飛地上的編織袋,趁着編織袋擋住阮塵視線的空檔,一躍而起,輪動手中用來做混凝土的半米多長鋼筋,朝着阮塵腦門打去。心想着,搶先下手才能拿到更多賞金,畢竟他們這些人按表現來拿錢的,每次解決掉一戶不願簽字的人家,誰跟着出力了,誰就有錢拿。都在場,就按誰起到關鍵作用誰的錢分得多。
一般情況下,光頭作爲領頭錢一向拿的最多,這次好不容易抓到機會,當然要好好表現一下。
面對敵人的小陰謀,阮塵冷笑,在編織袋飛起擋住他視線的那一刻,阮塵突然上下跨出一步,在編織袋因爲受力而微微凸起呈現出一個人形的時候,擡腿就是一腳踹出。
碰!
鞋底結結實實踹中前者的腹部,隨着一聲慘叫,躍起的黑衣漢子倒飛而出,還沒落地,便噗的一聲噴出口血水,鋼筋脫手甩向一旁,黑衣漢子雙手捂着肚子,因爲劇痛在地上不斷哀嚎着,翻滾着。
何須動用能力,這些人在村民的眼裏很可怕,但是他們說白了,連江湖人士都算不上。跟惡狼幫和刀馬幫簡直不是一個檔次的,仗着人多,逞兇鬥狠恐嚇一下沒見
阮塵踹飛一個人,並沒就此停手,對方的人同樣正在撲上來,停手不就是捱打了麼。他右腳落地,左腳勾起身後的木板凳,抄在手裏直接砸在衝在第二個人頭上,木板凳碎裂成木條。第二個人噗通一聲就栽倒在地上,抱着頭,疼得雌牙咧嘴。
阮塵面露不屑,沒去撿掉落在他腳下不遠處的鋼筋,赤手空拳,雙眼冷冽的盯着光頭,說道:“看誰死定了!”
“小子,你找死!”
光頭咬牙,指着阮塵罵道:“給我上,誰他媽打死他,獎十萬!”
在光頭的重賞之下,剩下的人更如豺狼猛虎了,誰先搶到了是誰的,四十多個人呢,還能怕這一個小子?當兵的可沒什麼威脅,他們已經捅了一個當兵的了,不在乎弄死這小子,反正有人頂着。
然而就在這時,一股冰冷的寒意突然籠罩了他們,手中的鐵棍鋼筋還沒打下去,便硬生生停在了半空,吼叫聲戛然而止,所有人像是突然被凍結僵直在原地。尤其是衝在最前面的幾人,心頭突兀的升起一股膽寒。
彷彿在寒冬臘月裏,光着身子掉進了冰窟裏,渾身寒毛瞬間豎起。因爲,阮塵橫了他們一眼,眼神冰冷犀利,帶着濃濃的殺意。
明明面前只是一個人,可這些人恍惚間,看到的卻如同千軍萬馬一般的殺伐冷酷。
在他們愣神的時候,阮塵還不猶豫轟出兩拳。
“砰,砰!”
最前面兩個黑衣漢子直接向後飛起,撞到了身後十幾個人,連帶着站在後面的人,一起後退了好幾步。被轟擊的兩人感覺到胸口很悶,掙扎着想要爬起來,卻被胸骨扎心的痛感疼的四肢顫抖。接着,便是兩口血水噴出,臉色瞬間煞白。
其餘的人被這一幕狠狠的震住,這小子怎麼那麼兇狠,他所呈現出的威猛,遠超過了他們見過的任何人。
力量也太可怕了,前前後後四個人,凡是被他打到的,全都沒能爬起來。
這麼可能呢?
光頭凝眉,看阮塵的神情微微變得驚駭,他有點超過了光頭的認知了。都是當兵的,索超被他帶的十來個人就給打趴在地上了,這小子愣是獨擋四十多人,沒能近身。
“媽的!”
猛虎也怕羣狼,蟻多咬死象,再厲害,他還能打的過四十多人!?光頭憤怒了,歇斯底里的怒吼:“乾死他,給我乾死他,醫藥費我出!每人都有錢,你們放心,這個死當兵的,不敢把你們怎麼着!”
光頭的話,如同給大家吃了一顆定心丸。尤其是曾圍毆過索超的那十來個人,深知當兵的有所顧慮,不敢對他們下死手。在金錢的誘惑下,數十個平時逞兇鬥狠的魁梧漢子,瞬間忘記了恐懼,嘶吼着,這次撲了上來。
阮塵搖搖頭,給你們機會了,既然你們這麼不知道進退,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留着你們這樣的人也是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