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阮塵一無所知,他選擇深夜去訓練,就是怕被發現,可訓練到勁頭上哪還顧得上想這些,時間就剩下兩個月,他必須在兩個月間將能力進階到三級。
放假期間他也不用跟着訓練,白天除了睡覺喫飯,就是一個人在宿舍裏體悟自身的變化,剛開始自然不明顯,一週下來,他發現這麼訓練對自己果然有幫助。
一切都很平靜,阮塵白天休息晚上偷偷訓練,假期結束後隱身他們回來了,他就跟着一起參加部隊正常訓練,等其他人都睡着了,才偷偷摸出宿舍。
“研究的怎麼樣?”過了十來天,上將軍回到部隊,政委將外編信息部門送來的資料拿給他。鄧坤離開十來天時間,是將四個怪人送去研究的。
博士死了,石屋地下的密室,也沒發現任何有關研究的資料記載,但博士研究的成果,卻是實實在在的。
普通人就能改造成二級異能者,這四個怪人,對國家而言可是個很重要的材料。一旦研究成功,就能大批量生產異能者軍隊。
二十四橋因爲這個原因纔多次派人來抓博士,對龍魂而言,博士的研究成果同樣很重要。
“已經在研究了,短時間內不可能研究出什麼來。”哪有那麼快,博士是因爲特殊能力,才能做到將死人復活,並激發出死者的能力,以現在科學能力完全做不到。再說,那可是拿人做的實驗,這種行爲是違法的,條件也不允許。
鄧坤接過對阮塵調查的資料,直接放在辦公桌上,事有先後,他接着問道:“對那幾個俘虜的審問出什麼來了嗎?”
“之前的幾個俘虜都已經交代了。”
政委走到辦公桌前,從桌上一疊資料中抽出一份資料,說道:“已經送來了,不過沒什麼重要的信息。那些人並非二十四橋的人,只是賞金獵人,爲了錢給二十四橋辦事而已。”
上將軍翻開資料看了一遍,將資料合上,繼續問道:“這次任務的俘虜呢,什麼都沒交代?”
“沒有,什麼都不肯交代。”
政委搖頭,這次抓到的兩個俘虜,雖然是二十四橋的人,可是什麼都不說,他們又不能用激烈手段逼問,各種計策用盡,這倆愣是軟硬不喫。
“繼續審問。”
聽到政委的回答,上將軍也沒有什麼意外的神情,他早知道會這樣。跟二十四橋打交道幾十年,彼此相當熟悉。二十四橋不信任任何人,即使自己人,加入二十四橋,他們的家人親屬便都成爲了人質,一旦做出出賣他們的事情,叛徒的家屬們有所少算多少都會被折磨後砍頭,將折磨和砍頭的經過錄像,發給叛逃者。
有這樣的制度,就算被抓,也不會出賣二十四橋,哪怕自己死。
“《天譴神卷》殘頁,蒐集的怎麼樣了?”
“正在跟幾個賣家交涉。”
“儘快,不能再被其他組織截胡。”鄧坤說道。
“已經交代過了。”
說完這些,鄧坤纔拿起阮塵的資料,厚厚的一摞,內容很多,不僅僅是調查的阮塵,包括他父母,妹妹,還有各種親戚朋友
“去年回的國,在國外的資料還沒調查出?”鄧坤單看了阮塵的資料,發現他從十二歲到二十四歲之間的記錄全是空白,從去年五月份開始,他突然從美帝的浣熊市坐的飛機回來,而離開的原因是被人販子拐賣,拐賣他的人去年已經被殺了,連這些都有,而且有關蛇頭被殺的資料都很清楚。
“已經跟在美帝執行任務的外編成員下過任務了,不過,這恐怕需要一段時間。”政委說道,國外不比國內,在國內龍魂想調查一個人,祖宗十八代翻出來都不難,但是國外就很難做到了。
祕密調查,阮塵也不是重大嫌犯,跟國外的交涉什麼的就是個難題,還好美帝那邊有外編人員在做任務,只能將這事先交給他們。
人力有限,一時半會兒,恐怕很難調查清楚,不過政委想到另一件事情,說道:“不過,十天前,中校感知跟我彙報了一件事,阮塵是的能力是二級,他有意隱瞞了能力。”
“二級?”
上將軍皺眉,政委接着說道:“可見,他是有意隱瞞的。國內的這些資料雖然沒什麼可疑的地方,但他在國外必然有所經歷。”
“除了這些,還有什麼發現嗎?”
“這到沒有,這些天,他晚上都會去超能系二級的訓練區訓練,我問過煙霧,他訓練的程度很強,而且成長速度相當快。”
說到這裏,政委突然猜疑道:“他會不會是爲了這個而來的,我們的訓練項目是全世界最完善的,其他組織覬覦我們的成果,所以派人來窺伺?”
“不管是什麼,都等調查結果出來後再說。”
“我明白,那還是放任他不管?”
“不要打草驚蛇,他僅僅是訓練的話就不要管。”上將軍將阮塵的資料放進抽屜,並沒太在意這些。這些資料沒什麼可疑的地方,而阮塵現在只是對自己加強訓練的話,對部隊也沒什麼威脅。
現在講究的是證據,單獨是懷疑的話,還不能對阮塵怎麼樣。一切等調查結果出來,到時候該怎麼做,自然也就沒阮塵反駁的餘地。
行將軍暫時裝什麼都不知道,阮塵也很謹慎,每晚只訓練四個小時,白天便跟其他人一起進行正規訓練。
短短一個月很快過去,儘管阮塵很謹慎,還是被摺紙發現了異常。同在一個宿舍,阮塵天天晚上十一點出門,時間長了除了分子之外,隱身和摺紙任何一個出去撒個尿,也會發現他不在宿舍。
一次兩次沒在意,次數多了,就開始起疑了。
“最近你們沒發現馭氣到了晚上經常不在宿舍睡覺嗎?”
“有啊,我看到好幾次了。”隱身說道,不以爲然,這段時間相處,他對阮塵很信任,當成戰友。
“這有什麼好在意的。”
分子連忙插嘴,她當然知道阮塵去幹什麼了,幫他掩飾,說道:“他晚上在單獨訓練,爲了早日進階,你以爲他跟你們似的,馭氣可是很有雄心的。”
“行行,他有雄心壯志,他哪哪都好行了吧。”隱身露出鄙夷的神色,對分子這麼替阮塵說話,表示抗議。阮塵這些天訓練的時候,總會顯出疲憊神態,每次分子都在旁邊很是關心他,遠比對其他人都要好。
“哎,某人的春天要到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