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初見勾脣笑了一下,剛纔還急匆匆的腳步突然就慢了下來,最後在初見面前停了下來。
初見沒有理會她,從她身邊走了過來。
她卻叫住了初見,“尹初見。”
初見回頭看着她,目光清清淡淡的,一點害怕和擔憂都沒有。
柴可可輕蔑的笑了一下,“尹初見,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到了現在,居然還沒有一點點的懼色嗎?”
“懼色?我何懼之有?”初見勾脣問道。
柴可可笑了起來,笑的很是開懷,“不妨直接告訴你,昨天,你籤的那個合同是有問題的,如果當初你沒有籤,那最多就耽誤幾天,可是你簽了,那會給公司造成巨大的損失,你以爲,你還能在公司待下去?趕緊想想下一步要去找怎樣的一份工作吧,你,根本不適合這樣的工作。”
初見垂了垂眸,脣角一直都帶着淡淡的笑意,那模樣要多淡定有多淡定。
柴可可看着她的樣子,心裏燃起一股怒氣,真的是好討厭初見這副什麼都不在乎的模樣。
她費盡心機把她推向這樣的深淵,她居然還能這樣子淡然面對。
初見歪着頭看了柴可可一眼,“柴祕書,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你有時間在這裏跟我說這些話,不妨想想,自己以後該去哪裏。”
“你什麼意思?”柴可可目光緊緊的盯着初見。
“沒什麼意思,柴祕書自己做過什麼,大約自己心裏清楚的很。”初見對着柴可可笑了一下,還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如果,你現在去向景總坦白些什麼,或許,還有機會呢。”
說完,她輕擺着柳腰,繼續向電梯口走去。
初見站在她背後看着她,笑着搖了搖頭,轉身向着會議室走去。
到了會議室,江月華忙來問初見,“初見,怎麼樣了?你跟景總說過了嗎?景總怎麼說?如果他需要人證的話,我可以去作證的,我之前在洗手間,本來還錄了柴可可和那個凌姍的錄音的,可是後來被她們搶了手機,把那段錄音刪掉了,但是她們說了什麼,我都是記得的。”
初見拍了拍江月華的肩,“江姐,沒事兒,不需要作什麼證的。”
兩個人說話間,景韶華也已經來到了會議室。
他向下面掃了一眼,聲音低沉而淡漠的說了兩個字,“開會。”
凌姍舉了舉手,“景總,可可還沒有來,她去接人了。”
“接人?”
“對呀,還是等等可可吧,畢竟她纔是首席祕書呢。”凌姍說這句話的時侯,向着初見看了一眼,因爲此刻初見就坐在景韶華的左邊,而柴可可的位置在景韶華的右邊。
初見一直在把玩着手裏的筆,聽着凌姍的話,只覺得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