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韶華擡眸,目光深沉的盯着她看了半天,初見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起來,她見他半天也沒有拿起旁邊的話筒,咬了咬下脣說:“那個,我也就是隨便點的,不唱,不唱也沒有什麼關係的吧。”
她話音剛落,他卻拿起放在一旁的話筒,目光移到屏幕上,薄脣輕啓,【是我入戲太深,還是你演的太真,後知後覺的殘忍,似幻似真,是愛你還是恨,是繼續扮演這情人,是我入戲太深,都怪劇情太感人,自以爲是的緣份,苦笑着拭去眼角的淚痕,可是怎樣拭去那奮不顧身,有種自欺欺人的悲……】
這首歌是一首老歌了,**的聲音本就低沉沙啞,可是被他這樣子唱出來,似乎比原唱還有感覺,歌聲音帶着濃濃的傷感。
初見在旁邊聽着,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跟着碎掉了一般,怎麼這麼傷?
她本意只是給他點一首歌,讓他能跟大家融洽一點,不要那麼格格不入的,可是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他在唱歌的時侯,目光更是冷沉而憂鬱,完全就不是平時那個淡漠涼薄的模樣。
初見只覺得心裏翻騰的難受。
她匆匆的把手裏的話筒放到一旁,轉身,腳步微微凌亂的向包廂外面走去。
江月華在她背後叫了一聲,“初見,你做什麼去?”
初見胡亂的回了一句,“去洗手間。”
說完,人已經走了出去。
江月華眨了兩下眼,“這包廂裏有洗手間啊……”
初見出去以後,景韶華便放下話筒,沒有繼續唱,他其實一點也不喜歡唱歌,記得以前她看電視劇裏,那些個男主都會唱歌,會彈吉它,她很羨慕,也很花癡,總是盯着電視不放,所以,那個時侯,他也專門去學了一些樂器,只是他不太喜歡吉它,所以學了鋼琴,也學了一些歌曲的。
那時侯每一次跟幾個哥們一起來ktv,總是會點一些她喜歡聽的歌練唱。
後來,她跟着秦無傷走了,他便再也沒有唱過歌了。
旁邊有人問他,“景少,還要繼續唱嗎?”
他擺了擺手,拿了煙說:“我出去抽根菸。”
初見幾乎是用跑的,到了洗手間,她掬起一捧水澆在臉上,腦子有些混濁,她沒有喝酒啊,卻有一種醉了的感覺。
他的歌聲,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那麼傷,那麼傷。
讓她有一種夢中的心痛感。
剛纔的感覺,跟做那個夢的時侯,是一模一樣的感覺。
她看着鏡子中的自己,臉色有些蒼白。
她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腦門,“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怎麼會把以前那麼多事情忘記了?到底忘記什麼了呀?”
可是就算她再敲,也還是想不起來。
她又洗了洗臉,在洗手檯跟前站了一會兒,緩過勁來,這才拉開洗手間的門走出來,可是她剛走出來,突然被人拍了拍肩膀,她一轉頭,就看到一張帶着笑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