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韶華也不多說什麼,只是抽出一張紙,拉住正欲離開的初見,手上的紙輕輕的拭過她的脣角,“嘴邊沾了東西。”
初見向後縮了一下,從他手裏接過紙,自己胡亂的擦了一下,將紙扔進垃圾桶裏,然後快步跟上了正往洗手間走去的楊夫人。
景韶華慵懶的坐在那裏,修長的手握住杯子,淺淺的抿了一口茶,目光深邃。
初見跟着楊夫人到了洗手間,楊夫人站在洗手間跟前洗手,整理了一下頭髮,初見就站在她身後,也沒有說話。
楊夫人整理好頭髮,擦乾手,對着鏡子看着自己說:“你送我的旗袍很合適。”
初見微微一笑,那笑容讓楊夫人微微的怔了一下,“真的很像。”
初見皺了一下眉頭,“您說什麼?”
“沒什麼,初見,我真的很喜歡你,不僅長的漂亮,還很聰明,以後一定會有一番作爲,而且你爲我選的東西,都合我的心意。”
初見淺笑着說:“當初第一眼看到這件旗袍,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您,覺得很適合您。”
“謝謝!”楊夫人笑了起來,突然伸手握住了初見的手。
因爲剛剛洗過手,所以她的手微微的有些涼。
初見回握了一下她的手,“是我欠您的。”
楊夫人笑了起來,“有什麼欠不欠的,今天找你,只是替翊兒給你帶一句話的。”
“楊翊?”初見歪着頭,“他有什麼話不能自己跟我說嘛。”
“我?”初見驚訝的指着自己,“我,我不過是景盛的一個小祕書罷了,而且尹家現在也是自身難保,我怎麼可能幫得到他。”
初見很是不解,她不明白爲什麼楊夫人會選中她。
“那天,你大病初癒,我們一起去喫飯,你不是聽到我跟翊兒說話了麼?我覺得你可能是我的一個故人的女兒。”
初見那天根本就沒有聽到前半段,她只聽到後半段,所以,根本不知道景夫人在說什麼,她當時只聽到一些關於楊家兩個兒子爭家產的事情,那時侯,她還覺得她不該偷聽人家的家事,有所愧疚,她覺得那些事情她應該爛在肚子裏的,所以,也一直沒有再提過。
只是沒有想到,楊夫人今天居然主動跟她提起來,還說她是她的一個故人的女兒。
她想了一會兒,猛然擡頭,“您認識我的母親?”
楊夫人見初見這個模樣,她大約還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誰吧,於是點了點頭,“算是認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