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的用力,突然覺得嘴裏一股鹹澀,他微微一怔,停下了所有的動作,伏在她身上,看着她的模樣。
滿臉淚痕,卻倔強的咬着自己的下脣,大約是咬的太過於用力,下脣已經被咬破,嘴角全是鮮紅的血液。
景韶華看的心裏一慌,他伸手替初見去擦嘴角的血,胡亂的幫她擦着眼淚。
初見卻將頭偏了偏,不讓他碰她。
他卻強硬的幫她擦掉淚痕,又用脣吻掉了她脣角的血痕,再緩緩向上,吻住了她微帶鹹澀的淚。
初見一直有些抗拒,可是男女力量懸殊,她掙脫不開,任由他幫自己擦乾淨眼淚。
他又悄無聲息的把座椅調整好,讓初見坐正了。
重新發動車子。
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路程大約有四十多分鐘,初見就呆呆的坐着,也沒有休息。
景韶華悄悄的扭頭看了她好幾次,一句道歉的話終究是說不出口。
“如果累了,可以先睡一會兒。”他憋了半天,最後憋出來這句話。
初見依然不理他,只是默默的坐着,後來他也不知道說什麼了,只能把音樂打開。
他選的是爵士樂,初見也不太能聽得懂,聽着聽着,居然真的睡了過去。
景韶華將車子裏的溫度調高了一些,又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蓋在初見身上。
初見睡的比較輕,他的外套落到她身上的時侯,她就醒了,不過卻沒有睜眼。
心裏的感覺暖暖的,她突然覺得自己矯情。
明明跟他已經簽了那個協議,卻還矯情的說他無恥,他跟她籤那個,不就是爲了得到她的身體嗎?
反正已經有了第一次。
她的手在衣服底下握緊成拳,可是她依然不能接受在車子裏,而且還在大馬路上,路人肯定能看到的。
初見越想臉越紅了起來。
等車子到了風晚林時,景韶華打開車子的頂燈,本來是打算叫醒初見的,可是一看她臉那麼紅,他一下子就慌了,忙伸手撫上她的額頭。
“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發燒了?”他自言自語着。
初見聽到他這句話,臉更加的紅了起來,想起自己剛纔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麼,她簡直要瘋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她睜開眼睛,胡亂的說了一句,“沒有發燒。”
然後匆匆的從車上跳下來,腳步凌亂的向着屋子裏跑去。
馬姐跟初見打招呼,“初見回來啦?今天晚飯咱們喫紅燒獅子頭……”
馬姐的話都沒有說完,初見就已經跑到樓梯跟前,匆匆的對馬姐說了一句,“我喫過了馬姐。”
馬姐一臉懵逼,“這是怎麼了?臉那麼紅,怎麼喫過飯了?”
這時景韶華也走了進來,馬姐一邊收拾着桌上的飯菜,一邊說:“景少也喫過了吧,那我就把晚餐收起來了。”
景韶華輕咳了一聲說:“我沒有喫。”
馬姐:“……”
馬姐悄悄的看向景韶華,咦,倆人沒有一塊喫飯,卻一塊回來了,這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