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他在一起,跟他一起做飯,一起做|愛,跟他一起所做的一切的一切,不過是因爲他們簽了那個所謂的包養協議。
她不過只是在履行協議裏的內容罷了。
他有些惱怒,很想將自己端過來的一盆水澆到初見頭上。
可是他忍住了,他還記得上次在他公寓的浴室裏,他向她發脾氣,她後來就全身**的跑回家去。
結果病了好幾天。
他以後一定要控制自己的脾氣。
可是真的好氣惱。
他咬着牙,狠狠的瞪了初見一眼,“好,很好。”
說完以後,他端着水盆又進了浴室。
浴室的門被他狠狠的踢的關上。
初見坐在臥室的牀上,聽到浴室裏傳來一聲巨大的聲響,噼裏啪啦的聲音震耳欲聾。
初見嚇的用被子裹緊了自己,她也想起了那一晚,他也是在浴室裏砸了許多東西,還傷了自己。
那一晚,她弄不清楚他爲什麼生氣,如今,她依然弄不清楚。
雖然他們的關係變了,似乎關係更近了一些,可是她卻總也弄不懂他在想什麼,永遠也搞不懂。
他的脾氣總是來的那麼快,而且那麼莫名其妙。
明明就是他自己不想要她的孩子,還委屈自己,不射在裏面,在緊急關頭抽身離開。
她知道那有多難受。
她身爲他的情人,接受了他的包養,當然要爲他多考慮一些不是嗎?
她有錯嗎?
他爲什麼生氣?
初見沉默的看着浴室的門,她是不是應該去敲一下浴室的門,問問他怎麼了?
初見怯怯的從牀上下來,鞋也沒有穿,就光着腳走到浴室門口。
她剛要擡手去敲浴室的門。
門便從裏面被人拉了開來。
景韶華從浴室裏走了出來,初見想叫他一聲,可是嘴張了張,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景韶華看了她一眼,也沒有說話,直接拿了自己的衣服胡亂的套上,然後離開了。
是的,他離開了,離開了風晚林,只留下初見一個人在這偌大的房子裏過夜。
初見輕輕的推開浴室的門,看到裏面一片狼藉。
她彎身把裏面被他摔的亂七八糟的東西撿了起來,還有一些碎玻璃,她找了掃把來清掃了一下,再用吸塵器吸了一遍。
畢竟是浴室,可能要光着腳進去走的,必須得收拾乾淨。
等把浴室收拾好,都已經凌裏一點了。
初見自己衝了一個澡,下樓看到一桌子的飯菜,已經完全涼透了。
她咬了咬下脣,把所有的菜全部用保鮮膜包好,一樣一樣整齊的放進冰箱裏。
她想,或許他明天會來,等他明天來了,他們還可以喫。
初見整理好桌上的一切,再回到臥室時,凌晨一點半。
躺在牀上,半點睡意也沒有,腦子裏全是景韶華的樣子。
他做菜時的樣子,他壞笑時的樣子,他在她身體裏橫衝直撞的樣子,還有他強忍着自己從她身體裏抽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