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只覺得臉微微一疼,伸手摸了一下,竟有血出來,她眉頭一皺。
只見那位太太仰着下巴說:“你這錢也不知道是哪個野男人給你的,太髒了,人家店裏是不收的。”
“我的錢髒?”
初見還沒來得及說話,背後響起一道低沉磁性的聲音,像是帶着千年未曾消融的寒冰一般,這道聲音響起,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像是被凍了一下一般。
初見轉過身來,看到一道頎長的身影,緩步走了過來。
過於完美的輪廓像是冰雕雪琢出來的一樣,美則美矣,卻讓人有一種深深的不安。
或許是他的氣場太過於強大,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敢說話,連呼吸都屏住了,大家紛紛的向兩邊移去,給景韶華讓出來一條道路。
他就那樣,不急不緩,沉沉穩定穩定的順着衆人讓開的那條道走了過來,清冷優雅,高貴淡漠。
這個謎一樣的男人,深不見底的黑眸,溢着滿滿的陷阱。
他的目光落在初見臉上的血痕上,其實只是淺淺的一道口子。
可是看在景韶華眼裏,卻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傷害一般。
他一雙漆黑深邃的眸子裏滿滿都是初見的影子,還有化不盡的心疼。
他的手指輕輕的撫過初見臉上的血痕,初見向後避了避,茫茫然的看着他。
他擡頭向那位說初見勾引她老公的太太看去,卻沒有說話。
這樣靜謐帶着寒意的氛圍,卻能讓人有一種快要爆炸的感覺。
圍觀的人此刻都覺得窒息,極想逃走,可是怎麼都移不開步子,也沒有一個人有勇氣離開。
柴可可看着這樣子的情形,她從人羣中邁出步來,走到初見身邊,輕聲說:“初見,好巧,我們又遇到了。”
初見擡頭看向柴可可,她伸手挽住初見的胳膊,“也不知道是誰在微博上發的那些東西,你真是不該出來的。”
初見向後退了一步,把自己的胳膊從柴可可的懷裏抽了出來,對着那位收銀員道:“錢我付過了,衣服就帶走了。”
她伸手拉了拉秦茜。
秦茜輕咳了一聲,跟着初見往外走。
就在初見跟景韶華擦肩而過的時侯,他一把握住了初見的胳膊。
初見本來不想在這樣的情況下,把景韶華再扯進來,三年前,她已經讓他丟了那麼大的一個臉了,現在她正處於這種風口浪尖,怎麼可能再讓他站出來替她兜着,所以,她只想當作不認識景韶華。
她喫力的想從他的手裏掙脫出來,他卻更加用力,將初見拉進自己懷裏。
一雙大手緊緊的烙在初見的腰上,他擡眸看向所有人,大家都以爲他會說點什麼,結果,他什麼也沒有說,直接攬着初見,從人羣中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