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韶華身體一僵,扭頭看向初見。

    初見目光清澈的看着他問:“公司是不是有一個去z國學習設計的名額?”

    景韶華不解,“是,怎麼?”

    “我還沒有從公司離職,我記得你曾經說過,公司裏永遠爲我留着設計師的位置,這個出國學習的名額,我想要。”

    景韶華這回徹底僵住了,“初見,你還是要跟我……”

    “不離婚,我只是去學習,正好,我們也分開一段時間,都彼此好好想想。”初見淡淡的回道。

    景韶華百般的不樂意,但是現在他又不敢逆了初見的意思,只能應下來,“好,我明天去跟設計經理說。”

    說完,他抱着被子準備離開,初見又叫住了他,“景韶華。”

    他又一回頭,生怕她再說出什麼讓他心慌的事情來,這次她卻開口道:“我們還沒有離婚吧?爲什麼要分居?”

    景韶華驚訝的看着初見,最後彎了彎脣,將手裏的被子又放回櫃子裏,歡快的跑到牀邊,在初見身邊躺了下來。

    晚上初見睡着,景韶華輕輕的描摹着她的輪廓,聲音清淡而飄渺,“我會等你回來,初見,我會,等你回來。”

    這次的學習名額本來已經定了下來,臨時改成初見,她什麼都沒有準備,卻走的很急。

    只有半個月的時間,她這半個月去公司辦理了各種手續,便離開了a市。

    初見離開後,再也沒有跟景韶華聯繫。

    景韶華每天都盯着她的電話號碼,多少次想撥出去,最後都忍了下來。

    不過,他卻每週都偷偷的去z國,去看初見,只是沒有讓她發現罷了。

    初見在z國待了整整一年。

    景韶華這一年內,週週飛z國,幾乎是風雨無阻。

    終於在初見打算回國的前一天晚上,景韶華將車子停在初見住的那棟樓的樓下,將車燈關掉,大晚上的,初見從外面回來,烏七抹黑的也看不到什麼。

    這一年來,他每週來看初見,都是這樣,一直窩在車裏,初見沒有一次發現的。

    這一次,他依舊這樣,如法炮製,坐在車裏,目光緊緊的盯着初見。

    只是這一次,初見卻沒有急着上樓,而是走到他的車子跟前,伸手敲了敲他的車窗。

    景韶華臉色一僵,有些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她難道是有事兒要找人幫忙嗎?

    那他可以裝作不在車裏。

    於是景韶華坐在車裏沒有迴應。

    初見卻一直在敲着他的車窗。

    他也不敢應聲,生怕被初見發現,她生氣了怎麼辦?

    只是沒有想到,初見見他不應聲,居然開口了,“景韶華,你這樣到底累不累啊?你不累,我累呢。”

    原來,初見居然知道是他。

    他只能硬着頭皮,緩緩打開車門,從車裏走了出來。

    初見嘆了一口氣,“唉,每個週末都睡不好,真是的。”

    景韶華沉默着,初見卻轉身上樓。

    景韶華也不知道初見是什麼意思,只能默默的站在原地。

    初見見他沒有跟上來,回頭看着他,“你難道今晚還要睡車裏?還要讓我再睡不好?景韶華我告訴你,這一年來,你每個週末都在樓下,害得我總是半夜爬起來看你還在不在?我很累的哦,你都不心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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