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妃常寵愛:世子,請自重! >第五百八十五章 坦誠交代
    楚雲星起身一行告退之禮,做勢便要往門口走去。

    “星兒,你等等...”楚琉光眼明手快的及時拉住了楚雲星,“你這丫頭,怎麼總是這麼多心思,長姐若有責怪你的意思,早在你進來時就說了,又何必等到這一刻?”?         楚琉光拉着楚雲星的手,將她重新帶回來了座位上,楚雲星膽怯的偷瞄了眼曹嬤嬤,見她僅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扭身去了妝臺那邊,並沒有再拿規矩禮數提點她,這纔敢放心的坐下來。

    其實倒不是曹嬤嬤認同了楚琉光的做法,只不過她是看着楚琉光長大的,自然而然更比旁人要了解楚琉光的脾氣,既然楚琉光主意已定,打算用御賜之物擡舉楚雲星,怕是誰都無法從中阻攔。

    尋出了裝有紅碧璽頭面的匣子,曹嬤嬤小心的將其打開,由內取出九件以彩金爲底,樣式種類略有不同的紅碧璽簪花,逐一擺放整齊後,曹嬤嬤又在箱角旁的另一個盒子內,拿了一枚鑲嵌精美絕倫的戒指。

    看着托盤中的貴重飾品,曹嬤嬤實在是覺得便宜了楚雲星,想她一個身份卑微的庶女,哪能配的上擁有這些?

    曹嬤嬤沉着一張老臉,端起手裏的托盤,心不甘情願的走到楚琉光跟前,“王妃讓老奴找的東西都在這了,請王妃過目。”

    楚琉光瞥着托盤上的首飾,滿意的笑了笑,對楚雲星道:“星兒及芨時,長姐沒能送什麼好東西,只是給了你一處別院的地契,現在回過頭來想想,當真是過於寒酸了。你隨了柳姨娘的性子,也是個好簡單樸素,不愛打扮的花枝招展,若我送了些珠光寶氣的首飾過去,即便你收下了,卻未必會往頭髮上戴。正好前些時日,皇貴妃賞下了這套頭面,這硃紅色的碧璽,質地溫潤,晶瑩剔透,不似紅寶石般顯着老氣,反還帶着幾分靈動,我第一眼便覺得它是適合你的。”

    說話的同時,楚琉光挑出了兩支造型小巧的蝴蝶的對簪,輕輕插進楚雲星右側的髮髻,隨後又把一支花簪,斜着簪入另一側的發間。

    縱使楚雲星先前未着任何飾物,但她的姿容氣韻極佳,有先天優勢擺在那,怎樣看都是個美人,不過經楚琉光如此巧手裝扮,則爲楚雲星又增添了幾分明豔動人。

    “不錯,甚是好看,這紅碧璽果然襯的我們星兒格外俏麗,來,把這枚戒指也戴上。”楚琉光取下托盤上的戒指,遞向楚雲星。

    一枚約莫杏核大小,戒面形如馬眼的藍珀戒指,靜靜的躺在楚雲星的手心裏,在自然光線之下,偶爾閃過幾絲帶着靜謐的幽藍光澤。

    楚雲星遲遲未動,只覺得她頭上戴的,手上拿的,都在瞬間幻化成了沉重的枷鎖,壓的她無法喘息。

    “長姐,星兒一時糊塗,犯下了錯事,還請長姐責罰!”大概是再也受不住良心譴責,楚雲星突然起身,跪在了楚琉光膝下。

    楚琉光淡然的轉過頭去,對着曹嬤嬤等人道;“我和二姑娘有話要說,這不用你們伺候了,都去耳室喫茶吧。”

    楚雲星想要說什麼,楚琉光早就知曉,但當着這麼多下人的面,說出自己爲了私慾出賣嫡姐,着實不是件光彩的事。

    而楚琉光刻意把人都給支了出去,顯然是爲了保全楚雲星的顏面,少讓她難堪罷了。

    一衆下人遵令退下,屋中只剩了楚琉光姐妹倆。

    “你且起來說話。”楚琉光端起几上茶杯,輕呷了一口。

    楚雲星執拗的一搖頭,嗓音夾雜哭腔道:“星兒犯錯在先,豈有再站着回話的道理?長姐肯替星兒的臉面着想,屏退了所有的人,星兒不是不懂此中用意,您就叫星兒跪着吧,這樣星兒心裏也好受些。”

    瞧着楚雲星眼眶紅紅的模樣,楚琉光雖心有不忍,卻也默許了她的請求,“唉...你既願意跪着,便隨你好了。”

    理清了要敘述的思路,楚雲星深吸了一口氣,語氣也比剛纔要鎮定了不少,“長姐可還記得,年少時,有一次咱們出府遊玩,我差點兒被驚到的馬匹撞到,幸得姐夫的兄長澤公子及時相救,方倖免一難。”

    楚琉光蹙眉思索了絮語,“是有這麼一回事,難不成你那個時候,就開始對他動心了?”

    自己的心事被看穿,楚雲星難爲情的點了點頭,“我是對他心有傾慕,可礙於女兒家的矜持,不好越過禮數,我自知與他身份有別,不敢多做奢望,哪怕多次偷溜出楚府,去到他的府邸門前,也從未登門上訪,表明自己的心意。自古以來,婚姻大事無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及芨之禮一過,爹爹和姨娘沒少幫我挑選高門中的好人家,但那些高門子弟雖好,卻不是我心裏的那個人。”

    怪不得楚雲星在宮裏昏迷不醒,太醫診治後說她是因爲思慮過度所致,原來竟是爲情所困,楚琉光這才恍然過來。

    楚雲星正處青春妙齡,被一出英雄救美撥動了春心,實屬正常,加之那黎清澤品貌不俗,舉止儒雅謙和,楚雲星想不動心都難。

    “前幾日,澤公子道訪王府,一個跟在他身邊的侍從,趁機悄悄找到我,說是郭側妃知道了我對澤公子有意,還說澤公子是迫於她和長姐,姐夫間的昔日恩怨,故而顧慮重重,不給予我絲毫迴應。她本人很是喜歡我,也樂意幫我一把,促成我和她兒子的事,然後就她就給了我一個鴿哨,方便同我私下聯絡。我一心想着,她是澤公子的母親,自然不會騙我,可我沒料到,她接連讓我打探的事,全都和長姐息息相關。最初我倒覺得這沒什麼,她是姐夫的庶母,沒準是得知長姐懷有身孕,她身爲長輩,擔心長姐肚子裏的孩子,纔會多加留意這些。但她今早新傳來的話,卻令我頓時警醒,那郭氏要做的事,很有可能會危及到長姐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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