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全能女配[快穿] >第252章 移情別戀主10
    “你到底去了哪裏?近來都沒有消息。”進了房間後, 牧恆拿了幾瓶啤酒, 一瓶遞給蔣召臣:“給。”

    蔣召臣伸手接過, 順勢打開喝了一口。他脫了外套半靠在沙發上,眯了眯眼睛:“出國了一趟, 仔細想了些事情。”

    “現在想明白了?”牧恆語氣調侃:“話說回來, 這樣避出國外可不是你的風格。”他隨意倚在一旁, 看了眼桌上的棉花糖,伸手拿了一包過來。

    “這是你的風格?”蔣召臣鄙視地看他一眼:“門口的粉色拖鞋, 那裏的粉色杯子……”

    牧恆視線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門口的拖鞋則是先前就去買了的, 一直備在那裏。至於在一旁看到的那個粉色杯子, 約莫是順手放在那裏,走的時候忘了帶走了。望着那個杯子,牧恆腦海中不期然浮現出白月捧着水杯喝水,氤氳熱氣浮出來模糊了對方眉眼的場景。

    不過往後還會過來,放在這裏似乎也沒什麼。這樣想着的牧恆, 燈光下的眉眼間愈發柔和。

    蔣召臣看他一眼,聲音卻突地止住了。腦海中突地閃過某些不可思議的念頭, 然而快的讓他抓不住頭緒。他皺眉換了個姿勢, 一口冰涼的啤酒下肚,帶了幾分不經意地問道:“你剛纔說有事和我說?是什麼?”

    牧恆側頭看他一眼:“那我就直說了,你……準備什麼時候和白月解除婚約?”

    蔣召臣微微怔楞,捏住啤酒的手突地用力,裏面的酒水稍微濺出來一些。他卻也不在意, 黑眸只盯着牧恆看:“你什麼意思?”

    牧恆語氣不急不緩:“你既然已經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就快些解除了和壬家的婚約。否則,耽誤的是兩個女人。”在他看來,有了喜歡的女人,爲了對方而解除自身存在的婚約不是理所讓然些事情嗎?繼續拖拉下去對誰都不好。

    “我和誰……!”蔣召臣想要質問,卻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聲音卻戛然而止。片刻後他煩悶地一口氣將啤酒喝乾,繼而捏着啤酒瓶。看着易拉罐在手中漸漸變了形,才搖頭低聲說:“我不會解除婚約的。”

    “理由呢?!”牧恆募地皺眉:“你先前一直想要解除和白月的婚約,甚至和我立下賭約,現在爲什麼又突然不想了?”

    “你也說了是之前。”蔣召臣伸手開了另一瓶啤酒:“我正要和你說,我們之間的賭約取消。就當,就當……是我輸了。”

    從來對勝負極爲看重的蔣召臣輕易地認了輸,但此時牧恆顧不得因此震驚。他將啤酒不輕不重地放在桌上,聲音難得地冷了下來:“我不同意。”

    “有些事情不是你說開始就開始,說結束就能結束的。”

    牧恆的語氣不對,身爲朋友的蔣召臣又怎麼可能毫無察覺。他定定地看了牧恆幾眼,見他眉眼冷然的模樣,剛纔在腦中一閃而過的念頭重新浮現出來。

    他知道牧恆喜歡甜品,但家裏卻不會有零食糖果。桌上的棉花糖,門口的粉色拖鞋,以及不遠處的粉色水杯,牧恆看着水杯時動容的神色。

    一切被蔣召臣忽略了的反常,此時盡數衝了上來。直衝得蔣召臣頭腦微微暈眩,他聽見自己冰冷的聲音:“你喜歡上藍白月了。”

    語氣平直的陳述句。

    “對,我喜歡她。”牧恆直言。

    腦袋仍舊輕微的暈眩,往常幾罐啤酒連開胃菜都算不上,此時蔣召臣卻覺得胃部突地像是點了把火似的灼燒起來。連帶着往上的心臟,血液都跟着沸騰起來,流經四肢百骸。

    “我不會解除婚約,藍白月未來只會是我的妻子。”哪怕腦中思緒種種,最終蔣召臣定定地看了牧恆一眼,突地起身扯了外套就準備往外走。

    “蔣召臣!”牧恆側身擋在了他的身前,眉頭緊皺:“你確定要這麼做?白月喜歡的並不是你,結了婚也只會讓兩人都痛苦一輩子。”

    他已經表明了自己對白月的想法,現在蔣召臣的做法無疑是不拿他當朋友。更讓他不解的是,原先天天鬧着要解除婚約,現下有了這樣的好機會,卻又反悔說出這樣的話語。這麼做,爲的是什麼?

    聞言準備離開的蔣召臣突地呵了一聲,慢慢扭頭看向牧恆、伸手扔了外套,解起袖子上的鈕釦來。看着對方冰冷的眸子,牧恆直覺有些不大對勁兒,然而還沒反應過來,

    蔣召臣一拳頭就朝着他臉上砸了過來!

    這一拳頭毫不留情,沒什麼防備的牧恆被一拳打了個正着,身子一下子趔趄地撲向旁邊。而後側過身子伸手抹了把嘴角,見手背上沾染的血跡,不由得罵道:“蔣召臣,你突然發什麼瘋?!”

    臉頰先是麻木,而後火辣辣的痛。眼見着蔣召臣一言不發捏着拳頭又朝他砸了過來,牧恆也不是沒有脾氣,身子後仰腰部靠着沙發一腳就朝他踹了過去。

    這一腳也沒放輕力度,蔣召臣冷不防被踹得退了好幾部,‘咚’地一聲撞在了茶几上。方纔放在上面的啤酒被手臂揮倒,咕嚕嚕地滾下去,其中一罐中液體傾倒而出,酒水迅速在茶几上蔓延開來。

    蔣召臣黑着臉站起身子,看着那邊同樣冒了火的牧恆。兩人二話不說,直接揚起拳頭打成了一團。

    牧恆一拳砸向蔣召臣臉:“有事說事!你有什麼不滿?!解除婚約不是你想要的嗎?我只是說了事實,你現在到底在發什麼瘋?!”

    “我的婚約解不解除和你TM有什麼關係?!”蔣召臣伸手擋住拳頭,另隻手朝牧恆身上砸去,怒罵:“藍白月是我的未婚妻,你憑什麼喜歡?!”

    “你又不喜歡她,你管我憑什麼喜歡?!”牧恆心裏冒火,腳上一腳就朝他踹了過去。與此同時蔣召臣的拳頭砸在了他的胸口,兩人都被彼此的力道砸的往後退了幾步。

    “誰說我不喜歡她?!”蔣召臣直接吼了出來。

    空氣稍稍寂靜了一秒,牧恆募地停下動作。

    看着不遠處與他對峙的蔣召臣,彼此沉默了好一會兒後,突然微微冷笑出來:“你說你喜歡白月?”

    他的話語裏說不出的諷刺:“喜歡她還一直將她獨自拋在一邊,喜歡她還和我立下賭約?喜歡她還當着她的面和豔巧眉來眼去、當衆送花調.情?”說一句便見蔣召臣臉色難看一分,牧恆只覺得心頭暢快,勾起脣角:“那我真是得感謝你的‘喜歡’,給了我機會。”

    藍白月初開始顯然是喜歡蔣召臣的,否則也不會答應訂婚。但正如牧恆所言,蔣召臣這樣的‘喜歡’將人越推越遠。甚至因此以及那個賭約,牧恆才得以有機會接近白月。

    再者蔣召臣喜歡白月這件事雖然讓牧恆意外,但也讓他想起度假山莊時蔣召臣的彆扭來,想來如今一切都是有跡可循。他看到了白月的好,別人自然也能看的到。不過那又怎樣?蔣召臣憑什麼認爲,做過了先前那些事的他還有機會?

    口中說着感謝的話,牧恆面上卻沒什麼表情。

    蔣召臣被對方刻薄的語言刺得心頭抽痛,他自然知道自己當初做了多少愚蠢的事情。甚至後來明明因爲白月接近了牧恆而嫉妒、而生氣,卻遲鈍地沒有想明白到底是佔有慾作祟,還是真正地動了心。

    這是他沒有碰到過的情形,連這種深刻的動心幾乎都是人生第一次。直到到了國外獨自待了幾天,每每都會想起度假山掌時對方將自己救起來的場景,對方垂頭替他做人工呼吸、渾身溼透的模樣。坐在旁邊吹頭髮,露出雪白頸子的模樣。他將人壓在自己身下,對方強作鎮定的模樣。

    甚至熬得那份兒薑湯,喝醉時對方耐心地照顧他的模樣……

    件件樁樁、滿心滿眼都是對方,難道還不能證明自己的心思?

    然而趕了過來,卻遇到了這樣堪稱荒唐的事情。兄弟喜歡上同一個女人?換做別人他會直接放棄,但藍白月根本不可能。短短時間這麼喜歡一個人,是他以前從未想過的事情。若是錯過了這樣的人,他這輩子或許都不會再這樣喜歡上別人。

    “你又能好得到哪裏去?”

    種種念頭在腦中滑過,蔣召臣針對牧恆的刻薄、不退反進。都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但只是一個藍白月,卻讓交情極好的兩人此時毫不留情地互毆,互踩痛腳。

    “就算我當初做錯了事,但只要壬家和蔣家間的婚事沒有解除,我就還有機會。”蔣召臣扯了扯嘴角:“你呢?名不正言不順你能做些什麼?”

    看着牧恆瞬間變了的臉色,蔣召臣哼笑:“況且就算不說這些,倘若白月知道。你對她的追求只源於一個賭約,以一匹馬作爲賭注,你說……”

    他惡劣地勾脣:“她還會不會原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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